此话一出。
现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望向了一处。
能说出此言之人。
自然不是别人。
此刻。
众人紧紧的望着面前的吕布。
却发觉,此刻的吕布,却是同以前的时候,几乎完全的不一样了。
以往的时候。
孤傲无比的吕布。
即便是在和敌人作战厮杀之时。
也是一副轻轻松松,无欲无求的模样。
不是因为别的。
正是因为。
自吕布入得西凉以来。
欲求能一战者,而几乎不可得。
即便是华雄、郭汜这样的西凉猛将。
也根本不是吕布的对手。
甚至。
在和吕布作战的时候。
这些人都感觉,自己在吕布的对面。
仿佛就如同玩物一般,被吕布直接戏耍。
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吕布的对手。
也正是因为如此。
吕布在西凉众将中。
资历虽然是最浅的。
却稳稳当当的坐上了这西凉第一猛将的宝座。
就连华雄、郭汜这样的桀骜不驯之辈。
也根本不敢对此有任何的异议。
技不如人,为之奈何?
然而此刻。
众人再见得吕布。
却发现。
此刻的吕布。
脸上的表情,和以往的任何时候。
都绝不相同。
那眼眸中,满带着不住的兴奋之色。
甚至整个身体都是在不住的颤抖着。
甚至。
众人所吕布的眼眸中,隐隐见到了一丝的郑重?
当下。
所有人的西凉众人心中都是一阵的惊骇。
莫非。
那泗水关的守将,武力竟然是强到了这样的程度,便是吕布这一直以来,欲求而不得的可以一战的对手!?
而事实上。
他们想得并没有错。
此刻的吕布,目光死死的盯着那远处刚刚将牛辅斩于马下的李存孝。
浑身上下都是散发浓浓的战意。
甚至。
整个人身体都是在不住的颤抖着。
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兴奋。
“这便是我一直在等待着的对手!”
吕布抬头,眼眸中满是不住的兴奋之色。
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拳头。
一直以来。
吕布自加入西凉之后。
为董卓南征北战,大大小小历经上百战。
立下了数不清的功勋。
然而。
如此之多的战斗。
在吕布的心中。
却依旧是无比的乏味。
不是因为别的。
正是因为这么多场的战斗。
吕布却根本没有找到。
真正的可以与自己一战的对手!
不管是所遇到的敌将。
甚至是西凉这边的华雄、郭汜等大将。
在吕布看来,都不配称之为自己的对手。
若是想的话。
便是华雄之流。
吕布也有把握,在十招之内,直接取他的性命。
如此长久之下。
吕布的内心,其实是孤寂无比的。
他渴望着一场真正的旗鼓相当的厮杀。
也正是因为如此。
在此前的时候。
吕布才是如此的渴望着董卓能够起兵。
因为只有如此。
他才能堂堂正正的和那名义上的大夏第一猛将——宇文成都一战。
从后者的手中,真正的夺取这大夏第一猛将之名。
同样。
也是希望着。
宇文成都可以给他一次,真正的战斗。
然而。
让吕布没有想到的是。
在此前的夏匈之战中。
宇文成都却是被宣布,直接战死在了护卫京城的战斗之中。
对此。
吕布无疑是十分的失望的。
唯一一个可能和自己匹敌的对手没有了。
这让吕布,几乎是失去了一切的动力。
这也正是此前的时候。
李儒打算以吕布为先锋。
而不吕布直接给拒绝的原因。
因为在吕布看来。
李存孝这个所谓的大夏新科武举状元。
根本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无名小辈。
这样的人。
让吕布提不起丝毫的战意。
所以。
面对几乎是手到擒来的军功。
吕布都是毫不犹豫的直接拒绝了。
然而现在。
却是完全的不一样了!
一招!
仅仅是一招!
李存孝和牛辅的战斗。
便让吕布的心中,升起了久违的战意和热血。
似吕布这样的高手。
直觉一向是很准。
所以他明白。
面前的李存孝。
是一个真正的可以和自己一战的对手!
而这边。
见得吕布的模样。
董卓瞬间便是咧开了嘴。
脸上也终于是闪过了兴奋的笑意:“吾儿愿意出战!?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说完。
便是拍了拍吕布的肩膀,是沉声道:“那咱家就放心了,凭奉先你的武艺,定然能将那区区一个泗水关守将给斩于马下,为咱的牛辅报仇雪恨!”
而这边。
吕布也是拱了拱手,很是郑重的朝着董卓说道:“必定不负义父所托!”
然而。
正当吕布要直接提起方天画戟,跨上火红的赤兔马,直接出发的时候。
“奉先出战,必定是旗开得胜,且满饮此杯,让文优为奉先壮行。”
突然的一句询问。
便是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吸引了过来。
却见得这说话之人,并不是别人。
正是身为西凉军师的李儒。
此刻的李儒,手中举着酒杯,将之缓缓的递到了吕布的身边。
还没等到吕布说些什么。
这边李儒却是贴在吕布的面前,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悄声的询问道:“奉先,此战,可有必胜之把握?”
而这边。
李儒说话的同时。
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吕布。
他是何等样人?
方才仅仅是从吕布脸上的神色,便已经是断定了。
和他此前所猜测的基本都是一样的。
那泗水关的守将李存孝,看似籍籍无名,其实是一个几位难缠的对手。
甚至,是已经到了足以让吕布郑重的地步。
要知道。
此刻吕布来到西凉这么多年了。
也仅仅是只有在提到宇文成都的时候。
李儒才是从吕布的脸上,看到如此兴奋和郑重的表情。
而这边。
面对李儒的询问。
吕布昂首,手中方天画戟笔直的插在地上,望了望李儒,再望了望远处的李存孝。
随后。
头也不回,直接跨上了赤兔马,朝着远方疾驰而去:“区区一泗水关守将,何须借酒?”
“义父和军师稍待,吕布去去便回。”
突然的一声。
却是让一旁的人都不由得为之一愣。
听着这话。
这吕布,是要来一个温酒斩存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