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谢与沈清宴听得云里雾里,两人相互对视,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她还做什么了?”
“问她身后那人。”
话落,随侍将那嫩黄色衣裳的少女推到了王从叆身旁,少女抚平衣袖上的褶皱,缓缓抬头,温柔一笑,“殿下果真好本事,连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都查出来了,从妙佩服。”
“表姐……”王从叆咬着下唇,还以为她会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谁知她竟将名字说了出来。
容子谢挑了挑眉,往前踱了两步,双手负在身后,颇含意味地说:“王从妙,琅琊王氏二房的千金,听说你打小就体弱多病,又常年卧床不起,这怎么跑南凉来了?从天圣到南凉路途不短,路上就没犯过病?”
这话本意是在损人,可王从妙没有生气,还笑吟吟地欠身施礼,“劳容世子惦念,小女子服用过家里找来的灵药后,身体便不像幼时那般孱弱了。”
“灵药?可真厉害!所以你好了就敢来南凉挑事儿?”
“无奈之举。”王从妙似是而非地叹了口气,“还望见谅。”
“虚伪!”容子谢看都不愿意再看她一眼,只冷声质问:“你们此来南凉,究竟所图为何!”
王从妙看向蔺初阳,轻叹了口气,“受盛燕皇子之托,火烧南凉。”
闻言,容子谢与沈清宴俱是一惊。
他们并非吃惊王从妙意欲火烧南凉的举动,而是她竟然与盛燕皇室余孽相勾结!
看来这盛燕还真是贼心不死。
蔺初阳浅淡勾唇,俊美的面容上浮现一抹讽刺,“既然两位都承认了,大壮,将人带走。”
“是。”大壮拱手上前,命人押着王家二女去往南凉地牢。
清风拂过,卷起地上的树叶打转画圈,容子谢一脚踏了上去,眸光落在蔺初阳的脸上。
“她们想要火烧南凉的事儿你都查出来了?”
蔺初阳漫不经心地挑动眉尾,“这很难吗?”
容子谢啧了啧舌,他还真是……还真是不谦虚!
不过,他就是有让人心悦诚服的本钱!
抓了人,收了网,几人也该回去了。途径一家点心铺子,蔺初阳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而他则是进去给心爱的小姑娘买些点心。
等他提着五六包用油纸包好的点心走出铺子,便见那两人躲在树荫下,沈清宴还用手扇了扇风。
“不是让你们先回去?”
容子谢笑盈盈地凑上来,视线盯着一包点心,抿抿唇角,“又不差这一时半刻,这点心能不能分我一包,我想送……”
不等容子谢说完,蔺初阳便懒洋洋地打断他的话,“自己去买,这些都是幼幼的。”
容子谢轻啧了声,“瞧你这护食护的,这么多还不够你家幼幼吃的?真是半点儿不想着兄弟!得得得,我自个儿去买。”
容子谢也没真去计较,他让蔺初阳在这里等会儿,等他拎着几包点心出来,还大方地分了沈清宴一包。
回到宫后,蔺初阳饶有耐心地等着云倾下朝归来。
小姑娘穿着繁复华丽的宫装踏进宫殿之后,一眼便瞧见坐在那里悠哉看书的俊美男人。她想放轻脚步悄悄地走过去,殊不知她的动作全被男人看在眼底。
云倾把双手放在身后,正欲捂住男人的眼睛,男人却猛不防转身将她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