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你困了?”
蔺初阳问完,却见云倾摇头,“站久了有点累,我进水榭里坐坐。”
蔺初阳亲自送她进了水榭,身后却传来一道道充满了羡慕的声音。
“太子殿下对女帝陛下真是体贴入微。”
“那可是南凉女帝!太子殿下自然要对她好!”
“说的也是,如果我能娶一位女帝回家,我也会把人捧在手心里。”
“你就别痴心妄想了,纵观五国,只有南凉出女帝,你啊,是没机会了。”
等蔺初阳从水榭里出来,平宁郡主又走了上去。
“太子哥哥,你……要不要瞧瞧我送你的礼物?”
蔺初阳挑眉,眸光清淡,似笑非笑地说:“礼物已经让大壮收起来了。”
言下之意是,他并不想看。
平宁觉得失落,低下头,咬着唇道:“我知道,是我哥哥对女帝陛下言语不敬,但是他已经受过惩罚了。太子哥哥,我再次替整个信德王府给你道歉,希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回的鲁莽行径。”
“郡主误会了。”蔺初阳淡淡笑道:“此事已经揭过,若是郡主再无其他事,便请回府吧。”
蔺初阳对平宁郡主的冷淡被王从叆看在眼里,她含笑走来,端的是雍容高华,朝平宁郡主行了半礼。
“郡主,水榭后面有片花圃,花圃里种植的花儿鲜艳漂亮,不如你随我同去赏花可好?”
平宁不想这么快离开,见王从叆给自己了一个台阶下,立马答应下来。
“那就走吧。”
随后,王从叆又叫上了其他几家千金,再次前往花圃。
岑明月一边冷哼一边不屑地说:“信德王府已经得罪了太子殿下,怎么王家大小姐还往平宁郡主身边凑?她可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此举意欲何为?”
谢元雪走到她身边,挑了挑唇,压低了声音道:“岑小姐,小心隔墙有耳,说话时切记压低音量,免得传进平宁郡主的耳中。”
岑明月不以为然地端着双臂,“无妨,我不怕她,有本事她就来找我,看我们谁能打过谁!”
谢元雪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岑明月走到一边,然后提醒道:“岑小姐的一言一行事关着岑府的声誉,且不管她二人想要谋划什么,女帝陛下如今有太子殿下相护,定然不会出事的。”
岑明月努了努嘴,“听你这么说,你已经猜到王从叆想要做什么了?”
谢元雪顿了下,温声笑道:“王家大小姐的心思哪是这么容易就能猜到的?我先去那边陪下孙家小姐,失陪。”
岑明月点了点头,等关燕菡走到她面前时,免不了要低声斥了句,“谢小姐说的对,你是岑家的小姐,出门在外要多为岑家考虑。以后那样的话不准再肆无忌惮的说,不然引来祸端,还得让你哥哥给你收拾烂摊子。”
岑明月狐疑了片刻,突然笑了一声,“嫂子,你这是在为我哥考虑呢吧?哎呀,没看出来,你还没有嫁进我们岑家,就已经开始为我哥着想了。”
关燕菡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眸,拽着岑明月走到一边去了。
花圃内,王从叆与平宁郡主慢悠悠地走着,不多时,平宁停下脚步,语气里满是不甘,“王大小姐,听闻你与南凉女帝关系匪浅?”
王从叆细细端看着她的脸色,斟酌着回答:“仅算说得上话,女帝陛下身份尊贵,而我……不过是小门小户的千金罢了。”
有人听了这话直翻白眼,毫不给面子的说:“琅琊王氏人才辈出,享誉五国,王大小姐若是出自小门小户,那我们岂不是连寒门都不如?王大小姐还是莫要妄自菲薄,省得伤了我们这些人的心。”
王从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回头瞅了眼说话的千金,暗暗将她的名字记下,然后温柔一笑,“章小姐教诲的是,是我妄自菲薄了。”
章家小姐又翻了个白眼,嗤笑着:“我可不敢教诲王家的大小姐,这片花圃也没什么好看的,还请诸位慢慢欣赏,我先回去了。”
她在国子监入学时便是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与王从叆还是同窗,王从叆轻抿唇角,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眸光一暗。
平宁郡主不插手王从叆与其他千金之间的争斗,等这边安静下来,她才问:“那王大小姐可知南凉女帝都喜欢什么?”
王从叆眼眸一转,笑意温温,“郡主要送女帝陛下礼物么?”
平宁咬了咬牙,像是有多为难似的,过了好半天,才说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