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菱昭一脸敬佩的看着蔺初阳,晃了晃云倾的手臂,“幼幼,你看九哥他多厉害啊!”
这么多位世家公子投壶,却只有蔺初阳一人中了双耳,他便是这场上最为耀眼的那个人。
云倾见其他千金贵女也朝自己看来,不禁羞红了脸颊。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蔺哥哥投壶,哪里想得到只要他轻轻一抬手,那箭矢便会听话的正中双耳。
随后,云倾拉着蔺菱昭走到八角凉亭里,身后有几名千金跟着,她们总想趁机跟这位南凉女帝搭上几句话,然而又不敢贸然上前,生怕把人冲撞了,再落得一个洗脱不清的罪名。
过了一会儿,有位身穿着碧绿色织金大袖衫的姑娘缓步走来,云倾视线一转,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这位姑娘看的眼生,想来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
谢元雪坐在石凳上,笑着开口:“这位是大理寺卿荀政的千金荀之瑶。”
云倾轻点了下头,见她一身病态,几乎站立不住,便主动说道:“荀小姐的身体好像不舒服,请她过来坐吧。”
谢元雪亲自起身去请荀之瑶过来坐,荀之瑶在知道是云倾的意思后,便朝她屈膝行了一礼,还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容。
她笑起来脸颊上有一对梨涡,很是好看。
须臾,沈姝晴抱着松哥儿来了,小家伙随了李洵,大眼睛、高鼻梁,脸上随时挂着笑,还不怕生。
云倾赶紧站起来,请沈姝晴坐在石凳上,再看松哥儿紧紧握着她的手指,那可爱的模样让云倾恨不得也能生一个孩子出来玩。
魏安仪和叶盛陵本来在石桥上玩,却在瞧见松哥儿后,蹬蹬蹬地跑到沈姝晴跟前。
她笑盈盈的抓住松哥儿的小手指,歪头问道:“晴小姐,他叫什么名字呀?”
沈姝晴面露温柔的笑容,缓慢地答:“他叫李瀚松,是辙哥儿的外甥。”
魏安仪晃了晃小脑袋,另一只手戳了戳松哥儿柔软白嫩的脸蛋,嘻嘻地笑:“李瀚松,这名字一听就是李洵哥哥取的。”
沈姝晴诧异挑眉,“翁主怎知这名字是我夫君取的?”
魏安仪伸手包住松哥儿那小小的拳头,奶声奶气地回:“因为李洵哥哥饱读诗书,才高八斗,这个名字听起来简单,实际上博大精深。”
有诗言:瀚海阑干百丈冰。
亦有词道:微吟海月生岩桂,长笑无风起涧松。
便是对松哥儿此名最好的写照。
沈姝晴轻笑了声,点了点头,“雅乐翁主真是聪明。”
魏安仪扭过头,见叶盛陵依旧一脸冷酷,噘了噘小嘴,“陵哥哥,你来摸摸松哥儿的小手手,软乎乎的。”
叶盛陵站着没动,古板的模样令云倾无奈扶额。
陵哥儿这不爱说话的性子该改一改了。
这时,凌心笑悠悠地走过来,朝云倾行礼,“小祖宗,主子请您现在过去一趟。”
云倾转过身,见蔺初阳坐在桥下的玫瑰椅上,眨了眨眼睛,“没说什么事情吗?”
凌心摇了摇头,“主子只说让我过来请您。”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云倾总不能拒绝蔺初阳,便跟在凌心身后走了过去。
刚到近前,蔺初阳便道:“幼幼,从明日起,你便随我住在东宫。”
“我想住在沈府……”
蔺初阳倾身,并起两指,轻弹了弹她的额头。
“五房的人回来了,沈家必有一场大乱,你就不要跟着去掺和了。”
听他主动提起五房,云倾挨着他身边坐下,好奇地问:“辕哥哥和宴哥哥都是因为五房而退席回府,五房的人很不招大家待见吗?”
蔺初阳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关于沈家五房,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
云倾听到身后传来的议论声,立马拿下蔺初阳的手,吐了吐舌头,“我去找昭昭了。”
等她离开,蔺初阳才笑叹了句:“坏丫头!”
走之前,她竟然咬了他的手,即便没几人瞧见,可他手背上那排整齐的牙印却是赤裸裸的罪证。
“幼幼,九哥都跟你说什么悄悄话了?”
云倾没有隐瞒,“他让我陪他住进东宫。”
“那是好事啊!”蔺菱昭掩唇偷笑,“古往今来,只有储君才有资格住进东宫,如今九哥已是太子了,那他迟早都会继承皇位的。”
相较于蔺菱昭,云倾反倒没有那么高兴。
她的皇夫怎么能当一国皇帝呢?
这件事情她还得跟蔺哥哥再商量商量才行。
荀之瑶休息好了便要离开凉亭,路过蔺菱昭身边时,忽然脚踝一扭,然后歪着身子从石阶上摔了下去。
身后的人连忙惊呼了声,云倾和蔺菱昭顿时抬头看去,发现荀之瑶的衣裳盘扣也摔开了,露出无尽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