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子嗣的事情。
蔺初琰抬起手指,轻揉了下眉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子嗣之事求不得,急不得,儿臣现在还不想要子嗣,望母妃莫要逼迫秋儿,这是儿臣一人的决定!”
“决定?”惠妃怒气冲冲,“没有子嗣,你拿什么在你父皇面前争宠!你也知道,你父皇认定天圣的太子就是你九弟,可他还未接受太子宝印,一切并不作数,你还有机会,难道要我为你筹谋不成?”
“母妃,您想多了,我从未想过要与九弟争夺太子之位。”
“愚蠢!”惠妃气得眼冒金星,头昏脑涨,不得不用手扶着额角,气喘吁吁,“天圣的太子只能有一位,日后登上大宝的也只能有一位,你是母妃最看重的儿子,也是最资格即位的皇子,凭什么要将这太子之位拱手让人?”
蔺初琰抬起冰冷的眉眼,眉心犹如刀锋划过,露出深深的褶皱。他的容颜依旧俊美,但却多了些讳莫如深,尤其是在惠妃说这些话的时候,满是讥讽的笑了笑。
“母妃,您比德妃先入宫,难道您不知九弟从一开始就是父皇定下的太子?”
惠妃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蔺初琰话里有话,快步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逼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德妃比她晚生下子嗣,怎么可能一生下蔺初阳,就是昭明帝定下的太子?天圣没有立长那一说,只是以能者居之,在惠妃看来,蔺初琰才是天圣皇室里最为优异的那名皇子。
蔺初琰拿开她的手,幽冷一笑,“原来您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也好,免得惹来其他祸患。您只要记住,千万不要打太子之位的主意,不然……别怪儿臣没有提醒您,最先拿您开刀的人——是父皇。”
惠妃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眼里写满了不解和困惑,她看着蔺初琰毫无感情地走出宫殿,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半晌后,她磨着牙,阴沉地开口:“折枝,让人去查六殿下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本宫一定要知道,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垂首站在角落里的宫女连忙点头,道了句诺,然后走出了宫殿。
宫殿之内,碎裂的茶杯隐隐闪着寒光,惠妃脸色狰狞,又摔碎了宫里不少东西,殿内的其他宫人噤声不敢言语,直到惠妃气消,一如寻常。
皇宫外,蔺初琰上了马车,见叶茹秋神色冰冷的坐在里面看书,他伸过手去,欲将人带到怀里,可叶茹秋却先一步下了马车。
她从后面牵来一匹马,利落地翻身上马,看向从马车里出来的蔺初琰,冷声说道:“许久未舒展拳脚,坐在马车里天地太过狭小,我骑马,殿下您坐马车。”
蔺初琰抿起唇角,声音里饱含无奈,“秋儿,别闹了,天气还有些凉,你骑马回府容易感染风寒。”
“殿下深知我没有那么虚弱,马儿好驯,人难驯。回府路上殿下定要注意安全,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