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云倾有些骑虎难下,为了平息公子们心中的不满,她果断地说:“天圣太子与郑家公子所作的下联一样,他们的下联是:眼中人是面前人。”
话落,不说旁人,最先错愕的人是凌心。
他想不明白,郑桉怎么会对出下联?早知道郑桉有这本事,他就把题出的再难一些了!
其他人也都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个个赞叹不已,忙说他们对仗工整,出口成章。
蔺初阳淡淡地扫了郑桉一眼,见郑桉害羞地低下头去。
第一关后,皇夫待选人便只剩下蔺初阳与郑桉,凌心捏了把手心的汗,生怕郑桉还会答上来,便说了个极度刁钻的问题。
“众所周知,陛下医术不凡,那么请问陛下在学医的时候,最讨厌的草药是什么?”
这个问题,非云倾亲近之人能答上来,就算与她关系亲近,也不见得知道答案。
郑桉有些委屈,他和陛下认识的晚,就连知道陛下会医术都是后来的事儿,又如何知道陛下讨厌什么草药?
实际上,这个问题把蔺初阳也难住了。
他与小姑娘相识多年,却从未问过她不喜欢什么草药。
凌心的问题问的还真是好,一下子就困住了两个人。
云倾眨了眨眼,目光融融的看着蔺初阳,双手捧起脸颊,等着他写下答案。
半炷香后,两人停笔,只见郑桉那张纸上写下一排密密麻麻的草药名字,而蔺初阳的纸上只有两个字——独活。
当归、独活,都是她最讨厌的草药。
当归不归,是她在天圣时最真实的写照。
独活不活,是她离开南凉后每日挣扎的心境。
若不是为了南凉,她岂会独活?
云倾放下手,坐直了身子,鼻尖泛红,音调软糯,“朕最讨厌的草药确实是独活,没想到天圣太子与朕心意相通,能猜出正确的答案。朕宣布,即日起,天圣太子便是南凉皇夫!请钦天监择良辰吉日,准备大婚!”
她刚说完,就有大臣不满地说道:“陛下,您不能这般草率!皇夫人选关乎到我们南凉的未来,九殿下……不,是太子殿下日后可是要回天圣登基为帝的,他怎么可能入赘咱们南凉?”
既是天圣太子,自然要荣登大宝,天圣皇帝最出色的就是这个儿子,又怎么可能同意让他当女帝的皇夫?
一旦此事传扬出去,还不让其他几国的人笑话?
云倾挺直了腰板,义正言辞地说:“天圣太子既然来参与竞选皇夫,那他势必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天圣皇帝如若不知此事,岂会传回这封手书?”
“可是他……”那大臣忿忿不平,还想再说几句,却听蔺初阳清冷开口:“若是你们不同意女帝陛下择婿的结果,那我倒不介意将人带回天圣。如若我登基为帝,她就是我的皇后。”
“万万不可,此举万万不可!”
方才出面阻止的大臣赶紧转了话音儿,“女帝陛下是我南凉皇室唯一的血脉,她不能离开南凉,还请太子殿下打消这个心思!”
蔺初阳弯了弯唇,淡淡一笑,“那就请钦天监择良辰吉日,让女帝陛下纳我为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