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有危险,沈清辕和沈清宴又岂能坐视不理?
两人伤势不重,说什么也要跟着蔺初阳一起去。
等他们到了那处宅子,发现宅院大门紧闭,四周浮动着一丝血腥之气。
沈清宴缓缓皱眉,扫视了一圈后,讶异地说:“这处宅子有古怪。”
“什么古怪?我怎么没看出来?”凌心凑到沈清宴身边,上下打量着,结果看来看去,也没发现哪里不正常。
沈清宴没注意到凌心离他极近,眼睛一眯,“这里被人布下了阵法,一旦进去,便不一定能够走出来了。”
“所以……玉小姐是被困在阵法里了?”
凌心刚想往前走去,却被沈清宴一把拽住了手臂,“你就这么不怕死?明知道是阵法,还敢往里闯?我们要智取!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智取?”
长这么大,除了蔺初阳,凌心还真没被谁这样教育过,偏偏他也不生气。
“那你说说,咱们要怎样智取?”
沈清宴呵的一笑,转头看他,“你有没有听过投石问路?”
凌心摇了摇头,然后便见沈清宴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他没有砸向门口的方位,而是投掷在白色的墙壁上,结果那一片墙瞬间移动了方位。
凌心吃惊不已,诧异地问:“这要是有行人路过,靠在墙边休息,那岂不是被困在了阵法之内?”
“要有足够的力道,才能让阵法发生变化,这是我在玉妹妹的一本书里学到的。”
“阵法……”凌心弯唇笑了笑,“学到了,多谢你给我上了一课!”
凌心毫不吝啬的夸赞让沈清宴愈发得意起来,他拍了下凌心的肩膀,哼笑一声,“以后跟我多学学,保证不会让你吃亏的。”
蔺初阳眸光淡扫,声音清冷,“还不进去找人?”
凌心立即回神,说了句是,赶忙进了宅子,开始寻人。
蔺初阳抬步跟在后面,走到廊上,他发现地上掉落着一个银豆荚小梳子。
这是云倾最喜欢的东西,如今掉在这里,必定是发生了什么。
“主子。”
凌心看到地上还有一条帕子,他弯腰将帕子捡了起来,愣了一下。
“这块帕子不是小祖宗的,被困在这处宅子的还有别人?”
沈清宴拿过那条帕子,拧了拧眉,“难不成是晏稷的?”
“晏稷的帕子会有股脂粉味儿?”凌心摇了摇头,“这是姑娘家的帕子。”
“姑娘家的?”
沈清宴立即离远了几分,有些嫌弃,“那你拿远些,难闻死了。”
“矫情!”
凌心虽是这么说着,但到底还是把帕子交给了杜若。
蔺初阳环视四周,手里握紧了那个银豆荚小梳子,缓步朝垂花门走去。
凌心反应过来,连忙喊道:“主子,您等等我。”
蔺初阳跨过垂花门,眼前是一片花开娇艳的景象,花圃后面是一丛冬青,五颜六色的在眼前交织。
“主子,小心这些花的花粉有毒。”
凌心谨慎地出声提醒,却见蔺初阳缓慢摇头,“这些花的花粉无毒,找人吧。”
如今蔺初阳眼里只有小姑娘的安危,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会把整个京城搅得天翻地覆,再将所有盛燕暗卫都找出剥皮抽筋!
杜若和影飞不敢懈怠,赶忙在宅子里找起人来。
这处宅子里还有许多机关,他们每走一步都很小心,凌心时不时地关心沈清宴的处境,可沈清宴却觉得他婆婆妈妈,让他闭嘴。
沈清辕去了另一个院子寻人,在这里,他又找了一支女人的发簪,这支不像是云倾所有,他便用锦帕包了起来。
一盏茶后,几人在后院相遇,沈清宴和凌心的衣角破了几个洞,沈清辕蹙眉问道:“发生什么了?”
沈清宴擦了擦脸上的灰,呸了一声,“前面那个院子里有个地窖,我和凌心没注意,掉地窖里了。”
沈清辕心里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沈清宴遇到了什么危险,死里逃生。
“你们看看这个,这是我在东边的院子里找到的。”
他把发簪拿了出来,凌心走上前多看了几眼,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发簪与帕子的主子应是同一人。”
“你为何能如此断定?”
“那条帕子上面绣了一朵玉兰,这支发簪也是玉兰的形状,想来这位小姐钟爱玉兰。”
云倾喜爱牡丹,所以这两样东西必然与她无关。
再说,他们也没见到云倾身上出现过这两样饰物。
“还是没有发现玉小姐的踪影?”
流影是最后一个到的,他的手臂上流着鲜血,显然是从阵里闯出来的。
凌心朝他摇头,见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赶忙替他包扎。
“你都遇到了什么?”
流影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心有余悸地说:“一个很诡异的阵法,以前从没见过。”
“这样看来,这处宅子当真古怪,这宅子的主人是谁?竟在院子里设下这么多阵法,意欲为何?”
蔺初阳眸光幽冷,手指缓缓摩挲着银豆荚小梳子,唇角逐渐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整个宅子,就只有这里没找过了。”
凌心点了下头,“主子,您放心,小祖宗吉人自有天相,她定会相安无事的。”
蔺初阳冷冷扬唇,缓慢地吐出两个字:“再找。”
“是!”
大壮与流影立马出动,两人几乎地毯式搜索,最后终于发现一处异样。
“凌心!”
大壮厉声一喊,凌心立即运起轻功,落在大壮身边,“大壮哥,你找到什么了?”
“机关。”
随后,他们合力打开机关,眼前便出现一条石子路,石子路又长又窄,看着神秘,仿佛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