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晏稷第一次踏进天圣的京城,他不是天圣人,但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认识了沈清易。
一到京城,他便进了延月楼,听说延月楼的美酒十里飘香,他就多贪了几杯。
如今坐在去沈府的马车里,他心里充满了喜悦,只要想到那个娇贵的小姑娘,眸底便流露出一丝邪魅。
到了沈府,晏稷被邀请入内,沈清易给他安排的地方距离玲珑院较远,晏稷问了两句跟云倾有关的话,沈清易却是一句也没有回答。
过了正午,云倾和沈姝颜放学回来,得知晏稷在府内做客,云倾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一声不吭地回玲珑院用午膳。
下午,云倾去王庭之那里学琴,一个时辰后,她抱着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让人把琴桌挪到树下,便坐在树下弹起了琴来。
不管在哪里,晏稷都是闲不住的性子,他听到琴音,一个旋身,就近抓住墙内树木的枝干,轻轻一荡就落在了树上。
他长腿一伸,把手枕在脑后,悠闲地躺了上去,静静地听着琴音。
这首琴曲里有好几个音调都是弹错的,他也不说话,从树上折了一根枝杈,拿在手里慢悠悠地晃着。
须臾,琴声停了下来,他侧了侧头,发现了前面那座小院里坐在树下的小姑娘。
他眼睛一亮,翻身从树上跃下,快步走到小院门口,往门板上一靠,嘴里叼着那半截树枝,口是心非的拍了拍手,“弹得好!”
云倾抬眼望去,见是晏稷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
“晏公子,这里是玲珑院内院,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是吗?”晏稷耸了耸肩,“可是我刚进来的时候,看门口没人,而且也不知道这些规矩。玉儿,你的琴音独特,是跟谁学的?”
云倾小脸一板,抱着琴站在树下,“这与晏公子无关,我与公子不熟,你唤我闺名属实不妥。”
“那我怎么唤你?玉小姐?那也太生疏了!毕竟咱俩……都那样亲密过了。”
晏稷边说边往她面前走,还未靠近,一抹灰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他身后,那人手中银光一闪,那柄剑便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晏稷不以为然地侧过头,指了指自己没受过伤的那边脖颈,哼笑了声,“你这个暗卫当得还挺称职!这边脖子也给你,你再给我划一朵花儿出来?”
影飞眯了眯眼,语气沉沉,“晏公子,望你自重。”
晏稷撇了撇嘴,嘴角的树枝不经意划过云倾的额头,她的肌肤又白又嫩,当下被树枝划出一道红痕来。
小姑娘痛吟了一声,抱琴捂着额头后退,神色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晏稷赶忙吐出嘴里的树枝,伸手过去,“玉儿,我不是故意的,你让我瞧瞧,伤得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