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心半路回了一趟家,所以才回来的有些晚,她把买来的药材交给张婶,自己提着从家带的衣物上楼去了。
齐母为了方便她治疗,给她安排在三楼最外边的一间客房居住,这里以前放满了齐司年的废弃实验材料。
齐母提出这个要求时,本以为儿子会拒绝,没想到竟然同意了,她可是知道儿子有多讨厌外人侵入他的地盘的,看来俩人有戏。
就是不知道乔乔的态度了,虽然她作为母亲,有极厚的滤镜,看自己孩子怎么看怎么好,但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儿子是个好对象。
司年不仅身有残疾,脾气也越发古怪,为了乔乔不嫌弃,她必须要成为当代最佳婆婆,加倍的对乔乔好,让她喜欢自己,最后为了有个好婆婆,而接受司年。
齐母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当即就拿出手机给乔言心卡里打了一笔钱进去。
乔言心把东西收拾好便下了楼,来到厨房准备熬今晚的药膳给齐司年吃,在脑海中搜索一番,最后选了一个枣仁粥,安神养气,正适合齐司年吃。
“乔乔真是太感谢你了,不仅要给司年治病,还劳烦你亲自给他熬药粥,真是便宜他小子了。”齐母笑眯眯的夸着乔言心。
“阿姨已经给你的卡里打了三百万,不多,你别嫌弃。”
乔言心诧异,“不是说一个月两万吗?”
“那是一般人的价格,你这么优秀,工资当然不能少。”齐母摆摆手。
齐司年沉默的喝着枣仁粥,觉得他妈说的真有道理,三百万也有点少了,要不他再给打点。
之前卖给国家几样科研专利,得了点钱,这钱放他手里也没用,他吃住都有国家负责,实验室的材料损耗也不需要他操心。
等吃了晚饭,乔言心跟着齐司年回了三楼,直接进了他房间。
在齐司年惊诧的眼神中,淡定的回了一句“推拿按摩。”
“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乔言心看齐司年半天没有动作,好心的问道。
“不用……”齐司年有些羞恼,“你不出去我怎么脱!”
等乔言心再次进来,手里多了一套银针,看着床上脱的精光,只在腰间围了一个毯子的男人,她无奈的说了一句。
“倒也不用脱这么光……”
齐司年很白,也很瘦,可能是之前有健身的习惯,虽然现在瘫痪了,但并没有显得很干扁。
看乔言心眼神放肆的在自己身上扫视,齐司年脸又红了,带着水光的黑眸瞪了她一眼,抓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整个盖了进去,却在想到自己的腿时, 神色黯淡了下来。
乔言心自然发现了他的情绪变化,柔声宽慰道:“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齐司年嘴角轻扯,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刚开始那么多专家围着他治,不也没能治好他吗?
乔言心也不在意他信不信,直接把他被子扯开,露出那两条长腿出来。
齐司年面对这人已经没了脾气,他都不知道自己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反正他的腿也没有任何感觉,他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在脑海中演算起这次的实验数据。
乔言心手边推拿边顺着经脉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腿因为被大力挤压,很多筋脉都被压坏了,有的是断开了,有的是淤血积堵。
淤血积堵的好治,只需她用上乔家祖传的推拿手法,不出半个月便能把大部分淤血疏通,但难的是断开的经脉。
她眉心微蹙的停下手上的动作,把银针取出,准备试一试传说中的皇甫甲乙针,这还是从系统中兑换来的,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乔言心手下微动,神情极其认真的把第一针下在委中穴,然后第二针……等十八根银针下完,时间已过去半个小时,乔言心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紧紧盯着那些银针。
齐司年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这个场景,他没想到乔言心竟是真的想要治好他,但针灸早就试过了,毫无作用。
乔言心注意到一旁的视线,忍不住笑他,“不装睡了?”
“我那是在思考……”齐司年不满的反驳。
乔言心看时间差不多了,不再开口,沉着脸把银针一一取下,收拾好,把被子给他盖好。
“早点休息,安神的熏香我明日就给你做。”
第二天一早,乔言心吃早饭的时候看到几个陌生的年轻男生走了进来,和齐母几人打了个招呼,好奇的看了一眼乔言心便上了楼。
“那是司年的几个学生。”齐母解释道。
想到齐司年不到24岁便已经是A大的物理系教授,有几个学生也实属正常,不过她没想到齐司年现在还在带学生。
吃完了早饭,乔言心想到要制作熏香,但她忘记了购买制作工具,想到齐司年在三楼有个小型的实验室,里面应该有量杯。
等齐司年接到电话时,正在吐槽那几个不成器的学生。
“论文做成这样就交上来,狗上来扒拉两下都比你这更有信服力……”
几个学生低着头沉默听训,突然一阵铃声传来,身前的嘲讽消失了,他们抬头一看,刚刚还横眉冷眼的齐教授,转眼间眉眼都柔和了下来。
“有事吗?”
明明眼神柔的都能滴水了,语气却依然冷硬,张建撇了撇嘴偷偷吐槽,这样要能追到女孩子,他名字倒着写。
“有,你过来吧。”
齐司年挂了电话,嫌弃的睨了一眼前面的几个人,“这几个数据,重新做!”
乔言心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几个蔫头蔫脑的大男生,在几个机器前面捣鼓着什么。
“给我两个量杯就够了。”
“你可以在这里做的。”齐司年急忙开口,说完又反应过来解释了一句,“本来也是帮我做的。”
张健张大嘴巴看着自家教授,竟然允许无关紧要的人进实验室操作,不对,说不定在教授眼里,他们才是无关紧要的人。
乔言心很快便做好了熏香,过程中散发的味道差点让张健睡着了,他眼馋的看着那传说中安神的熏香。
作为齐教授手下的学生,他也深受失眠困扰,毕竟魔鬼导师不是说说而已。
他虽然很想要,但看着齐教授那吃人的眼神,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就这样,乔言心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推拿针灸,半个月后,乔言心取下银针时,齐司年竟感到一丝微弱的痛感,他本以为是错觉,谁知乔言心的手无意间扫过他的大腿。
他的脸刷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开口:“你、你怎么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