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你这是咋弄的?”
周泰指着徐青山身上的血迹疑惑问道。
“莫不是这刘正根欲杀你,夺其首位,后被严狗三发现,将他搏杀了?”
严狗三正是刘正根随从的名字。
不得不说,周泰虽然看似憨直,但人并不笨。
清风寨大败之后,他立马就怀疑到了刘正根。
徐青山听后则是满脸黑线。
就这么不相信自己吗?
“你只猜对了一半,刘正根正是想要趁我重伤之际刺杀于我,夺其首位。”
“而他的死因,则是被我斩杀。”
徐青山话真语诚,可并没有人相信。
所有人听后,都是面面相觑。
“哥哥,这不可能吧,那刘正根想要杀你的话,还要趁你重伤行刺吗?”
周泰疑惑问道。
就差把你是弱鸡,我不相信你能杀得了刘正根写在脸上了。
徐青山无奈,只能用脚踢了踢一旁匍匐着的严狗三。
严狗三顿时吓得一激灵,慌忙往前爬了两步。
“是,是天神,天神显灵惩戒了刘正根的不义之举。”
对于严狗三的回答,周泰是不满意的,他自然知道对方一直是跟着刘正根的。
“把事情说清楚!”
周泰如牛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严狗三。
严狗三汗如雨下,他看看周泰,又看了看徐青山后,转了转眼珠说道:
“是刘正根预杀大当家夺位,后被大当家用箭羽扎透脖颈而亡。”
“而且也正是刘正根暗通官府,坑杀了清风寨。”
“我都是被胁迫的,大当家饶命啊!!!”
严狗三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疯狂叩头,直至额头磕破都不停下。
周泰恶狠狠的看着严狗三说道:
“哼!”
“干出如此不义之事还敢求饶,你知道为了抢夺所谓的县令十四房小妾,我们损失了多少弟兄吗?”
“就连大当家都因此身受重伤,就算你最后斩杀了刘正根也不能免其罪责。”
看来这件事是解释不清了,徐青山心中有些无奈。
不过这样也不坏,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保下严狗三的性命,那自己之后也将多一个可用之人。
“清风寨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据我了解严狗三确实是被胁迫的,最后也是幡然醒悟诛杀恶首,不如留他带罪之身,将功赎罪。”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并不做答,现在剩下的都是些没主意的人。
周泰听后看了一圈后,便缓缓说道:
“既然大当家这么说,那就留他一命。”
严狗三听后,喜极而泣。
“多谢天……多谢大当家,多谢二当家。”
“以后我一定为清风寨甘倒涂地。”
就在众人交谈火热之际,一道破空之声传来。
“报!……”
“官兵打上来了!”
“什么?”
“好个何迁,竟然来的如此之快,待我再去会会他。”
周泰听后当即便提刀向外冲去。
“兄弟不可鲁莽,还是要先问清楚些再说。”
周泰知道自己这样行事莽撞了些,但他也没有办法。
清风寨一千六百余人,在官府的埋伏中损失了九百多人,而且损失的尽是可战之人。
现在剩下的五百余人中,有一大半是老幼妇孺,剩下不到两百人皆是实诚老农,迫于生计才无奈上山的。
他们在山中也主要负责农事,只有在农闲才摸些枪棒。
想指望这些人守住山寨,根本不可能。
所以周泰才表现得毫不畏惧,想要消除这些人心中的恐惧。
徐青山拉住周泰后,又开口问向探子:
“对方来了多少人马?”
“看着有三四百人。”探子颤颤巍巍的说道。
听到只来了三四百人,徐青山心中松了口气。
起码从明面上来看,自己一方人数是占优势的。
可是其他人,包括周泰在内都是面露难色,更有甚者,脸色瞬间煞白,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两鬓和额头掉落。
之前他们寨中八百精英悍匪,对战五百县兵都被杀得落花流水。
官府一方仅仅以死伤一百余人为代价,就斩杀了清风寨八百多悍匪。
虽然这是因为清风寨中了埋伏的原因,但那也足以说明双方实力差距极大。
之前清风寨实力尚存都打不赢,更何况现在。
“那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能抵达清风寨?”徐青山接着问道。
“大约半个多时辰。”
那时间上还来得及。
徐青山暗暗想道。
这清风寨他是必须要守住的,先不说逃进深山能不能活,就算侥幸能活那他也将变得一无所有,最后艰难求生。
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他不想再如上一世一般窝囊的过一辈子。
“叮!”
“初级任务:守住清风寨,奖励优质黄豆种×3包,阎王三更丸一颗和解药若干……”
这时候,系统任务的提示也出现在他脑海中。
“来得到正是时候,单这优质黄豆种,对于发展山寨的帮助绝不会小。”
徐青山暗暗想到。
想到此处,更加坚定了他要守住山寨的决心。
平复心情后,他便对着慌乱的众匪说道:
“我知道大家害怕,官府来势汹汹预灭我清风寨,谁又不怕呢?”
“我也怕啊!”
“可咱们能逃,那寨中的妇孺老幼能逃吗?”
“他们之中有你们的父母,有你们的妻儿,你们能抛之弃之吗?”
徐青山的话让骚乱的众人安静了下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们放着良民不当,跑进深山当匪,不就是为了妻儿老小能够吃口饱饭,不至于饿死吗。
现在生死攸关之际,他们自然也不会对亲人们不管不顾的。
“可是不跑又能怎的?”
“不跑也是一死,跑的话还能有一线生机。”
人群中的老农马林语气悲观的说道。
听闻此言,寨中之人皆是低头不语,只听屋外鸟哭猿啼。
一时间悲戚的气氛弥漫整个山寨,寨中的孩提们似乎也有所预感,如夜中群犬一般哇哇大哭。
“爹爹,我们又要跑了吗?”
一脸上带着两道泪痕,约五六岁的孩童扯着马林衣角问道。
这是马林仅剩的独子,他的父母、妻子和另外的一儿一女都在流亡的途中饿死了。
想到这里马林泣不成声,随后蹲下身子对儿子说道:
“不,不咱不跑了。”
“与其饿死,不如和他们拼了,要让他们知道,逼急了咱们咱们也是能咬掉他们身上一块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