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知道这件事发生以后，立刻找来宗引玉。
“你个蠢货！”
她恼火地踹了宗引玉一脚。
宗引玉腿上还有伤，没支持住就瘫在地上，还大叫一声。
宗引玉还狡辩：“大人，这真不是我疏忽，那女人太狡诈了。”
燕青一听更恼了：“还他妈拽理由，因为你自己那二两肉，主线计划都被打乱了！”
她早就警告过宗引玉，不要过多的接触天洲的人，对于谭言言威逼就行了。
可宗引玉非不听，非要跟人家上床。
谁都不是傻子，兔子逼急了都要咬人。
这下好了，谭言言原本要培养成内应进特行局给他们做事的，现在这事这么一闹，说不定直接倒向程豫慈季凌钧那一边了。
宗引玉真蠢。
燕青有时候真想把这种男人给阉了，为了那二两肉耽误事。
“你还想上张家女儿，”燕青呵斥，一双眼冷冷地睨着：“张家这两年在R区是地方豪绅，早就不是之前的张家了，你长点脑子行不行。”
“你把那个姓张的放跑了，就等于是放虎归山！”
宗引玉这种蠢货怎么不再季凌钧那边啊。
宗引玉：“我追了。”
“然后呢？”
“没追上。”
燕青要被他气笑了。
“大人，但是你放心，我的嘴闭得紧紧的，张蕙嘉没有从我嘴里知道一点事。”
燕青笑得更冷了：“你有什么用？人家一个谭言言就够了。你只要跟谭言言相处得够久，她知道的不比你少。”
宗引玉被燕青这句说得呆住了。
但是燕青又继续往下说：“谭言言倒向季凌钧那一边不足为惧，只要让她闭嘴就行了。”
有了燕青的提点，宗引玉立刻心领神会。
谭言言还有个爹。
宗引玉：“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燕青又说：“你记着，如果这种事再发生，我就让医师阉了你。”
宗引玉立刻点头如捣蒜。
燕青：“还不快去！”
看着宗引玉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燕青又看向竺白。
竺白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还好，这也是及时止损了。”
燕青朝他抱怨：“你们在外面的能不能给点力，特行局这么大，那么多事都要我干。”
竺白不占理，又岔开话题：“行行——程豫慈还有石谦毅那边怎么样了。”
燕青给他打包票：“一个月以后，他们能进精神病院。”
像单羽一样。
“现在你只要拖住张蕙嘉这边的就行。”
竺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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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谭言言的帮助，张蕙嘉的进展非常迅速。
现在他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程豫慈的书签窃听器跟他本人根本就没关系。
可这也是治标不治本。
如果单拿这一个证据，最后的罪名只能是落在谭秋婉身上，这样就跟谭言言的想法背离了。
不能共赢，那就不能抓住人心。
张蕙嘉当然不能这么做。
他们要既能证明程豫慈是被陷害的，还要证明陷害程豫慈的人被逼无奈。
所以张蕙嘉决定要打听那个高利贷公司。
谭言言倒很担心。
“他们都很厉害的，而且他们什么都知道。”
张蕙嘉不是没想过这事。
“我之前跟你的想法一样。”
但是不反击，就只能是为人鱼肉。
像单羽，像程豫慈。
这不是张蕙嘉想找事，实属是无奈之举。
这时谭言言这边来了个电话，她便站起来去阳台接。
“怎么了。”张蕙嘉看她脸色不太好，便关切地问她。
谭言言缓了会儿才说：“没事。”
但是张蕙嘉看她有收拾东西的意向。
她便问：“你收拾东西去哪？”
谭言言心虚：“我得回去了。”
张蕙嘉皱眉道：“回去？你不要命了？”
谭言言语气里有点嘴硬的意思：“没事的。”
“不行，等我收集好证据以后一下把他们告出去——他们就光对你做的都构成好几个罪了。”张蕙嘉很强硬地说。
谭言言没有听她的，继续收拾好，准备现在就走。
张蕙嘉盲猜道：“他们是不是拿你爸爸做威胁了？”
谭言言能跑，他爹可不一样。
谭言言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
张蕙嘉家里就被威胁过，蚁人什么做派，张蕙嘉也不是不知道。
而且谭言言才是学生，出了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张蕙嘉自然一猜就对。
谭言言的脸上又浮现出畏畏缩缩的样子。
“他们是不是对你爸爸做什么了？”
谭言言：“我……我不能说。”
张蕙嘉：“你可以直接上报特行局，他们直接管这种事。”
可是谭言言摇头：“没用，消息会被人截……”
谭言言不是没试过，只是上报的消息会在半路中途被蚁人截住。
之后会被宗引玉知道，会遭到更大的报复。
张蕙嘉皱着眉，心里压着火气。
“来，我替你上报。”张蕙嘉利落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我妈妈有个朋友，她儿子在我们区特行局。”
“直接来联系他更方便，走一般的流程大概要半天。”
谭言言仍然有点犹豫不决。
张蕙嘉看着她的脸直发急。
“你可想好了，这可是最直接抓住他们的机会。”
蚁人能够拿捏谭言言，不是因为她是女子，是因为她那唯唯诺诺的性格。
一直唯唯诺诺的人开始变得勇敢，不敢心机的人开始学心计。
那么带给对方的，将是出其不意的重击。
既然宗引玉敢这么正大光明地给谭言言发消息，那就说明他就料定谭言言不敢忤逆他。
那么谭言言一反常态呢。
蚁人把他们算计尽了，是时候反过来算计他们了。
张蕙嘉想借着这个事，把宗引玉他们抓了。
“我有把握，低成本高回报，宗引玉不抓，他会一直骚扰你。”张蕙嘉给谭言言说：“就算一时抓不住他们的把柄，那他也犯法了。”
“我有他们做坏事的证据。”一直沉默的谭言言突然说话：“我要的是，我的消息直达R区特行局副级。”
张蕙嘉没想她这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