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口太血腥了。
得亏季凌钧定力好，不然也跟着旁边的人一起去卫生间吐了。
“这东西居然还放出来……”
叶鑫偷偷在季凌钧右手边，小声嘀咕。
季凌钧没说话。
开完会后，总部指挥长伏雨信叫季凌钧留下来。
“你们那里之前是有两个人从地城回来的吧？”
季凌钧：“是有两个。”
伏雨信：“那他们两个现在在哪儿？”
季凌钧想了一下，说：“还在局里。”
“现在突破地城的脑控技术封锁是燃眉之急，我想的是，他们是地城来的，想着搞些研究。”
“之前不是也有些风言风语的，说他们还有脑控的风险吗，正好也可以看看是不是。”
“是，”季凌钧又问：“那我要叫人把他们送过来——”
“直接在你那边做就好了，当时你不是直接接了相关项目吗，而且前年有个学士好像还说研究出什么呢，你们那儿比较有经验。”
季凌钧：“好。”
“我会拨给你们点研究员，”伏雨信说着，从文件里抽出几个告知协议：“你让那俩人把这个签了，回来归个档，就可以了。”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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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研究告知协议放到程豫慈和石谦毅两人面前的时候，程豫慈人都傻眼了。
他们……他们成小白鼠了？
程豫慈看向石谦毅。
但从石谦毅的脸色看来，他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出乎程豫慈的意料，他非常爽快地签了字。
甚至中间的内容他都没怎么看，就只是粗略地扫一眼，就当看了。
他签完字后，跟程豫慈的目光对视了一瞬。
签字。
石谦毅都签了，他是之前的处长，不会出错的。
程豫慈这么想着，上前翻看协议的内容。
“我们将完全遵循人道主义进行研究实验……”
“研究实验过程中，被实验者享受所有人权……”
程豫慈看上面这么写，心里便有了点底。
他拿起笔，在自己那份告知协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等他们走后，程豫慈悄悄问石谦毅当时为什么二话不说就签字了。
“咱们有的选吗？”石谦毅反问，接着又说：“你不签字，他会一直施压。”
最后都是签字，不如聪明点。
程豫慈不吭声了。
“那我们一签字，那不是更难出去了？”
石谦毅：“是，但是签了还好，在别人看来算是戴罪立功了。”
“我根本就没罪，”程豫慈梗着脖子道：“我是被冤枉的。”
石谦毅更惨，根本就没他的事，但是因为跟程豫慈一起从地城出来的，就被抓了。
“现在证据都还不确定，不能定你的罪，”石谦毅说：
“但是像这样，真相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咱们的价值已经远远地超过那个窃听器了。
“今天上午，聂星不是又进来跟咱门说了那个基地的事了么。”
程豫慈嗯了一声表示在听。
“听聂星的描述，楚岚笙估计已经把母脑控制的智械投入战场了。”
“啊，那要不我们把那个电子图纸给季凌钧——等西回来了？”
石谦毅立马就否定这个观点：“不行，我们现在接触不到任何人，上报也是一级一级地向上传递，那怎么保证中间没有蚁人转手？”
程豫慈还是太单纯了。
万一不能成功做出反制器，那损失谁来担？
他们吗？还是季凌钧？
反制图纸是他们的杀手锏，得到最后一刻才能亮出来，而且还是要直接接触季凌钧。
石谦毅只信季凌钧。
“那就只能先抓内奸呗。”程豫慈闷闷地说：“可是要怎么抓？”
他们什么都没有。
石谦毅的家人远在外地，根本就帮不上忙，程豫慈又无父无母。
根本就没有资源可以让他们支配。
更何况，特行局改组，怎么会有人负责他们。
这时候，西风尘仆仆地从窗户那边进来了。
程豫慈和石谦毅立刻围上去。
程豫慈急切地问他：“西，怎么样？”
“张蕙嘉现在正为你的事发急呢。”
程豫慈和石谦毅面面相觑。
石谦毅赶紧问道：“怎么回事。”
“你弟弟估计给你做假证了。”西说：“他是被人给蒙骗了。”
“然后呢。”西的话印证了程豫慈之前的猜想。
“那个让你弟弟做假证的人姓燕，叫燕青。”
程豫慈很惊讶：“燕青？”
“但是张蕙嘉去查她的家庭情况了。”西说：“她爸妈是丁克，但是当年要响应号召，就领养她了。”
燕青身家白得不行。
“但是没关系，她有钱得很，高价买了你关于窃听器的那个相关事情的档案。”西安慰他：
“她说她一定让你清清白白地出来，这些事她全包了，还让我经常去传信，比如你们在里面听见啥了，一定告诉我，然后我转告她去。”
张蕙嘉要的是里应外合。
程豫慈还有石谦毅豁然开朗。
这不正好，刚刚他们才签了那些实验协议，可以出去走动。
现在局里又没人负责程豫慈的事，张蕙嘉真如及时雨一样。
“好！”程豫慈听完精神百倍，但是她又担心起来：“那她会不会不安全?”
“这个放心好了，”西喜滋滋地回答：“她有五六个保镖呢，安全得很！”
“嗯。”程豫慈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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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燕青一下子就拍案而起：“她查我？！”
“是啊。”竺白道：“但是你急什么，咱们都是白户。”
“她敢查我，她就敢查别的！”燕青气恼地说道。
“她这个人难搞，”竺白摇头道：“身边五六个保镖，惜命得很。”
燕青气得牙痒痒。
“你别急，”竺白说：“就算她有那个本事查个一二，也没能力查程豫慈他弟弟做假证那件事，程豫慈照样放不出来。”
他们地城对天洲技术封锁得厉害，天洲人做梦都想不到，他们会控制人做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