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他们……
鸢眼中漫上一层恨意,若是没有他们的话她也不会是如今的样子了,她会很幸福的!
这四个人完全不是冥的对手,很快就都倒在了地上。
在他要下杀手的时候银袍走了出来。
“还请高抬贵手!”银袍脸上绑着白色的带子也只露出一只右眼,“不知阁下前来所为何事?若是我的人冒犯了阁下我先待他们向阁下说声抱歉。”
“阁下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冥并不打算和他谈,因为他根本就不指望这些人会说实话,所以也就省了询问。
反正只要把他们都杀了一切忧患也就自然而然的除了。
冥刚打算动手身后的鸢先站了出来,“我主人被你们的人算计了,他想知道你们制作那些能控制人的东西所图为何。”
她这恩人是个哑巴就只能她来问了。
银袍摊了摊手,“我们不过是做生意的罢了,算计的事我可以道歉,我还可以赔偿阁下几颗药,还请阁下高抬贵手。”
鸢笑得更甜了,“我主人的实力你们也看到了,到这时候还是说实话的好。”
“我说的就是实话,这东西是无意中研究出来的,之后便用来做生意了。你们能找到这就该知道让我们的人办事都是要叫灵草和宝贝的。”
他说的这些话乍听起来确实是如此,但是仔细一想就能找到很多漏洞。
鸢:“你们要的报酬和旁人倒是很不一样。”
银袍很是镇定的回答,“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修炼才是重中之重,而且我们也并非完全不要财物。”
“若是没有问题了这几个瓶子还望阁下收下算是我的赔礼,你们几个亲自送阁下出去。”
“是!”
四个护法刚刚应下鸢便笑出了声退后两步,“你可能是误会了,刚才都是我自己想问的问题,至于我主人的想法我可不知道。”
银袍仅露出的那只眼睛里戾气丛生,这个小丫头居然敢耍他!真以为他怕了他们吗?
若不是……
这东西还没有成熟也不能乱用,培养了这么久是要用到重要人身上的。
银袍看向冥,“直说吧,你到底要什么,能给的我都给你。”
他只想快点解决这个麻烦。
冥没有任何感情的开口,“要你们的命。”
“你!好,你既然如此赶尽杀绝也就别怪我们了。”
他吹了一声口哨,这地宫所有的人都赶了过来。
他挥手,“今日不死不休,杀了他们!”
这些人立刻执行,他们更多的都是阴招,虽然这些对于冥来说根本不足为惧但是这么多人一起动手地方又很是狭窄他还要护着鸢。
鸢见他稍微吃力便将那颗药吃了站了出来,一根紫色的长鞭出现在手里,她猛地朝那些人挥过去,被划出伤口的人没多久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银袍眯起眼,这个小丫头的鞭子上居然喂了毒。
他看了眼拦住冥的人立刻朝着鸢而来。
若是能把她给抓住应该也能制衡一下这个人,他对她还算是很宽容的。
然而鸢余光扫到这一幕立刻躲到冥的身后,银袍被冥一掌排开。
掌心传来些微的刺痛。
“呵。”银袍冷笑一声撑着地起身。
他刚才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总算是近了这个男人的身把那东西种下去了。
事出突然他只能用了。
冥看着掌心的一个小红点,有什么东西钻进去了。
鸢看到这一幕连忙握住他的手将一个药瓶打开把绿色的汁水倒在伤口旁,冥能够感受到体内的那东西在挣扎。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鸢心急如焚。
这东西很危险啊,绝对要弄出来才行,不能让他出事,刚才要不是为了救她才不会被这么轻易的暗算。
“不关你的事。”
那个人一直都在捏着自己的口袋,他早就留意了,他是故意的。
这东西,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有多大的作用。
他手里冒出一把纯黑的匕首塞给鸢,“若无法控制刺我一下。”
“啊?”
“听我的。”
“那个……”鸢一脸的无奈,“我不是下不去手,我是担心我根本靠近不了你好嘛,你现在什么感觉?”
这药已经倒了很久了。
冥挣脱她直接将那汁水挥掉,“没用。”
那东西还在一直钻,恶心的厉害。
“好话我都说遍了,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银袍拿出一段纯黑色的骨笛开始吹奏起来,听在鸢的耳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但对于冥来说就不同了,他眉间微蹙双手缓慢的握紧。
“喂,你不能被他控制啊!你清醒一点!”
这东西反应这么大肯定不是之前那种,这是新品种?难怪她的东西也没有用。
骨笛声更加的尖锐起来,冥突然用力挥开鸢的手,鸢踉跄两步这才站稳。
不是吧,真的被控制了?
“你……”鸢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她该怎么叫醒他啊!
这被控制了这群人岂不是就更无敌了?明知道他是这样的性格就不应该直接带他来的。
吹奏骨笛的时候银袍心思百转,若是能够控制他为自己办事那他就不用怕以后还有人来找麻烦了,这个人的实力真是超出他的想象。
但是……
这东西暂时还只有这一只,其余的都还没到那程度,到时候要是失去了控制那就是他们的灭顶之灾!
所以!
他狠厉的一个眼神扫了过去还活着的人顿时会意朝着冥而来。
所以他们必须趁着这个机会将他斩杀。
“你快清醒过来!你要是死在这些杂碎手里只怕灵魂都不会安的!”
“臭丫头!骂谁是杂碎!”
鸢轻蔑冷哼,“说的就是你!”
“臭丫头,我不会把他的灵魂留下,我先把你给杀了!”
一批朝着鸢而来一群人朝着冥而去,冥像是真的被控制了,但从他紧皱的眉可以看出来他还在与之抗衡。
鸢赶紧拦在冥身前双手支撑起屏障。
那把匕首虽然冥没有详细说但是她体会到了那定然不是凡物不能乱用的。
那就是一把没开刃的,但如果能伤到冥的话肯定是对他能造成生命威胁的存在。
这个人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她她也要对得起他的信任。
鸢唇角溢出一丝血迹,“恩人你要是再醒不过来我就要先交代在这了,要不然我真的对你动手了?”
“唉,你好歹给个回话啊!”
话刚说完她的屏障就被击碎了。
鸢只能咬咬牙拿出自己的紫鞭与这些人打斗起来,但是她的实力完全不够看的,才不过两招就被拍到了墙上哇的吐出一口血。
眼见着那剑快要没入冥的胸膛挥过去的力量被轻易抵挡,她坚定的朝冥扑过去抱住他用匕首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小口子。
本以为那剑会刺透她的右肩却一点痛觉都没感受到。
她诧异的抬眸惊喜的看着双眼恢复神采的冥。
“你可算是醒了,刚才吓死我了!”
冥看她还抱着自己不撒手念在她这狼狈都是为了护着她的份上到底是没有挥开她,转而将她手里的匕首收回将她转过身,手贴在她后背上给她先平复一下受到的伤。
执剑之人的剑被一层无形的东西所阻挡,当他想要撤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完全动弹不了了。
恐惧定格在脸上,下一瞬他的身体逐渐变成石块然后瓦解碎裂开来。
银袍看到此情此景加快了吹奏的频率。
鸢很怕刚才的情况再次发生,即便知道阻止不了还是下意识的捂住冥的耳朵。
她动作很快,明明受伤了还是这么快让冥都多看了她一眼,但是很快就扯下她的手。
“大胆。”
鸢:“……我,我这不是怕你又被控制了吗?关心则乱!”
冥冷冷的收回目光抬手一道黑色的光芒直射银袍手里的骨笛,骨笛顿时碎裂。
他掌心冒出一条已经变成石头的虫子随意的丢在地上很快也碎开了。
“你,不可能,你居然挣脱了!”
“我根本就没被控制,只不过在想事情而已。”
鸢愤怒又诧异的抬眼瞪着他,没被控制那你还站在那里不动害她白担心还为此受伤,鸢捂住心口,突然觉得伤口更痛了。
“这不可能!”银袍不相信。
“这东西是为我做的吧。”
银袍眯起眸子,“什么意思?”
“说,幕后人是谁?”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做生意的,是你自己闯进来无理取闹,我才不得不对你下手!”
冥抬手一道无形的力量掐住银袍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挣脱不得,好像灵魂在这一刻也被锁定了。
“最后一次机会,说。”
银袍内心的恐惧剧增,那些想要趁机袭击冥的人这次还没靠近他就被拍飞了然后再也起不来。
鸢再一次感慨冥的强悍战斗力。
银袍知道他是认真的,真的没有第三次。
“是王殿的人,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他也不是亲自和我说的,而且那个人每次都把自己捂的很严实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听声音是个男的。”
“这东西不是对付你的,是对付冥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