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曲子结束尾音才缓步走过来，“主神。”
“那件小事也值得你想这么久？”
“尾音淡淡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说了另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主神，我对主神来说是那个不可替代的存在吗？”
白瑕捏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目光牢牢的看着他闪烁着星光的眼睛，这双眼是真的好看，每次都浮着一层雾气但也能隐约看到这雾气后的星光，所以更加被其吸引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几日我想了很久那个人的话，对于他们来说我的确是那个特殊的存在，但那只是他们所想，我想知道于主神而言我是怎样的存在。”
遇见尾音把他留在身边全都是因为那次的偶然。
现在已经成了习惯。
“是。”白瑕看着他雾气渐渐散去越发璀璨的眸子，“毕竟……”
她移开目光，“你跟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没有人会比你更了解我的喜好和习惯，换了别人肯定是不如你周到的。”
只是这样啊……
那光还未彻底显露又再次被雾气所遮盖住。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
“是，我会一直陪在主神身边，只要主神不弃。”
“若我有一天弃了你呢？”
看着白瑕的侧脸尾音只觉得心中一痛，他苦笑着垂下头，“那我会如主神所言离开不会给主神添麻烦。”
便是死也会死在一处主神不知道的地方。
离了神界主神就找不到他了。
这话让白瑕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她此刻是非常清楚的认知到，她对于尾音确实是对其他人不一样的。
他真的太特殊了，时间太久久到她习惯了他的所有，可她身为神界主神，是不是不该有这样的弱点？
神界，才是她该倾注全部心思的。
若是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她真的完全掌控不住猜不到，这样的走向她不喜欢。
杯子在她手中碎裂开来。
“主神！”
“你走。”
“主神？”
白瑕调整好心情牢牢的看着尾音，“我说你可以走了，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待在我身边，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哪儿都可以。”
尾音眼里是不敢置信，是破碎感，那光明明灭灭。
“主神是因为我刚才的话还是之前的举动，主神，都是尾音的错，您可以罚我……”
“不用了。”白瑕打断他的话，“我只是突然就厌了你在身边，这几日你不在我过得很好。你刚才也说了我若弃了你你会离开。尾音，别让我动手。”
“可是您刚才也说了我是您……”
“一个侍从而已，虽然用的顺手了，但重新培养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你是我的第一个侍从所以是特殊了些。”
尾音挺直的脊背突然就像失去了支撑一般，他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只是这么看着白瑕，眼睛红了里面有晶莹在闪烁。
他的易碎感让白瑕心中也不是滋味。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她收不回来了。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许久许久，尾音到底没让泪水落下撑着身子起身，主神说的不是气话，是认真的。
“主神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过辛劳，尾音……退下了。”
白瑕看着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离开。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她……不能太依赖一个人的，这不是什么好事。
不能有牵挂，更不该有弱点，就该无欲无求的才是。
这是天告诉她的最后一句话。
尾音在自己的殿中足不出户的待了十天，这十天他就是坐在曾经白瑕坐过的那个地方发呆。
另一边白瑕也看了他十天。
她处理着神界的事情像往常一样，只是身边没有了尾音的身影。
茶凉了，墨没了，点心再也没有以前的味道，茶水怎么也泡不出那个味道。
白瑕面上表现的很平静，但究竟心情如何只有她一个人知晓。
十日之后白瑕发现在神殿就没了尾音的踪迹，扩大到神宫乃至是整个神界都没有了尾音的下落。
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算了，这么大一个人，自己知道该做什么的，她没必要这么在意。
尾音没有去修罗界也没有去冥界，他是不小心被一个漩涡卷入的，不知道这里是哪，这里有无数的凶兽，碑上写着一句话，一直前行就能出去。
他试过所有办法了都无法离开，只能按照这碑上的去做。
九头婴，混沌……
越是一路走过去遇到的凶兽就越加厉害，他身上旧伤添新伤，这些凶兽造成的伤口不容易恢复。
尾音将手背又缠了一圈布条，血已经渗透了原先的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情况一直有人看着。
白瑕去了尾音殿，在正殿的桌上摆放了一个盒子，设了结界，她自然能够轻易的破除，但她没有动手。
光是这样看着都能够猜到里面是什么。
是她送给他的那件衣服，他留在了这里。
这衣服上她留下了一部分自己的力量，穿着这一身除了那几个人没什么人能伤得了他的，他居然留下了。
随便你好了。
白瑕大步离开，越看越心乱。
……
初苒看着画面，司域将剥好的葡萄喂到她嘴里，“苒苒，这家伙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比他好看吗？嗯？”
司域故意凑到初苒面前，初苒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嗯，你最好看。”
“苒苒，我吃醋了啊。”
“你不是一直都在吃醋？”初苒看着他调侃，他就没消停过，明知道她没那个心思还要来和她开玩笑。
什么话不重要，看她终于看自己了司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苒苒说的都对。”
司域也将目光落到这画面中的人身上。
初苒：“他比先前的都要厉害。”
这是她无聊的时候开辟的一个地方，算是一处历练之地，若是有合心意的指点一番也没什么，就当消遣时间了。
这是第一次还很不错的。
用的还是神力。
“苒苒你不认识他？”
“你认识？”
“是啊，我认识。”司域的语气带着些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