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做梦!”徐陵猛地推开苏袂系上衣服就往外走。
苏袂跌倒在穿上床上看着徐陵离开的背影伤心欲绝,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冷静捡起衣服一件一件仔细的穿好。
事已成定局,由不得他了。
徐陵打开房门刚走了几步脖颈就遭受了一道重击他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苏袂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看到这两个蒙面黑衣人努力维持着镇定给他们行礼。
“两位大人,一切都妥了。”
“走吧,离开这里。”
“是,大人。”
两个人把徐陵丢上了马车,苏袂抱着徐陵手指描摹他的轮廓。
那日,她站在花楼上刚好看到那桥上的景色。
细密的雨丝落下,徐陵一身青色衣裳手里拿着一柄画了荷花的油纸伞,伞面微微抬起露出一张温润的脸,他伸手接住雨丝露出一抹浅笑。
桥的尽头一个老者坐在那里看起来面容枯槁。
他走过去把手里的纸伞递给了老者。
“姐姐,这可真是个傻小子。”
苏袂看着这一幕笑着点了点身边人的额头,“你懂什么,这是他有心。”
“嘁,你整天说这些没用的,我们这些苦命人存着心是活不下去的。”
“你现在的收入是越来越不行了,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就得先被妈妈赶去接客了。与其在这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你不如先好好想想自己的事吧。”
身边的姐妹嫌弃的看了眼扭着腰离开了。
苏袂眉宇间也有些踌躇,只是目光还是落在这个书生身上。
他好像是觉察到了这一点看了过来露出一个书卷气的笑容,那笑容明媚的如同雨后的阳光。
苏袂觉得他就是对着自己笑的。
她高兴的提着裙角跑了下来,站在门口却见另一个女子走了过来。
比起她,她要更加的好看,她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大家小姐,笑容温婉。
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可却让她这颗心控制不住的醋意翻腾自卑翻腾。
她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是却还是无法忘记这一瞥惊鸿。
后来上街的时候也看到了他,只是不敢上去打招呼,看到他看着女子的香囊她心里清楚即便是买了也不会是给她的,可还是忍不住幻想,忍不住在他离开之后悄悄把他触碰最多次的香囊悄悄买回来。
那位小姐会是谁呢?
从那一日开始她就一直在关注着他,知道了他叫徐陵,知道了他喜欢的那个人是尚书府的嫡女。
光是身份就是她无法相比的。
她日复一日的关注着她努力保持自己的清白,她渴望着也许有一天她就能站到他身边呢。
他现在也只是一个书生,他和那尚书府小姐也是有难以逾越的身份在的!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等到了!
苏袂轻轻的抚摸着徐陵的脸颊,“徐陵,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一直都在喜欢着你关注着你,以后,我会好好陪着你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苏袂眼神温柔如水握紧了他的手。
两个人架着这架马车中途又换了船换了马匹最后步行到了一个小村子,这里非常的偏僻,完全与初苒他们那里隔绝。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村子,百姓们之间都很友好,只要徐陵不作死,在这里可以平安的度过这一生。
徐陵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揉着脖颈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哪里!
他走出房门看到桌子上摆着饭菜,苏袂已经换了一身粗布衣服入乡随俗。
“相公,你醒了,快出来吃东西吧。”
徐陵用力的蹙眉,“你叫我什么?”
“相公啊,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看。”
苏袂拿出庚帖,有官服的盖章,一切都是合乎规矩的。
徐陵一把抢了过来他仔细看了很久连连摇头,“不,这是假的!我从来没有和你交换过庚帖,这一定是假的!”
徐陵不愿意接受抬手就要把这张纸给撕了。
苏袂缓慢的攥紧了手,“相公,就算你撕了也是没用的,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相公,你现在难道还不明白吗?你为什么会突然和我成为了夫妻被送到了这里,这都是永安王的手笔,你走不了的。”
永安王?
是了,除了永安王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他就是知道苒儿的心里只有他所以才把他赶出来的吧,还用了这种下作的手段。
不,那难道这么说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苒儿?
还是他早就看他不顺眼想要杀了他是苒儿替他求情所以才留下他的性命把他送到这里来?那苒儿现在怎么了?
他慌乱的朝外面跑去。
苏袂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忧伤更甚,为什么她只能够看着他的背影暗自神伤。
泪水挂在睫毛上,她直接擦掉转而扬起笑容。
没关系,以后还很长,他总会看到自己的。
苏袂这样安慰着自己的时候徐陵已经被那两个人逮了回来丢在院子里关紧了门。
这房子在这里已经算是好的了,这院子从外面还是看不见的。
“你们放我出去!你们这样是触犯律例的!”
“王爷的话就是律例,我劝你最好不要随便乱跑,让你在这里安度余生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苒儿呢?苒儿她……”
他话音刚落这人便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王爷说了,叫王妃,若你往后还记不住便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夜肆丞到底把苒儿怎么样了!”
“死不悔改!”
这人再次握拳,苏袂连忙冲出来替苏袂挡了这一拳,她扑在徐陵怀里对他摇头。
“不要再说了。”
徐陵攥紧了全都,他目眦欲裂的盯着这两个人但是他发现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怎么说面前的这个人都是替她挡了一拳,她……他扶着苏袂进了屋。
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王爷说了,日后你就在此,再也不要肖想离开,这也是王妃的意思。”
“王妃与王爷琴瑟和鸣就不劳徐公子费心了,徐公子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顾顾自己的妻子,你可是毁了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