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苒披了件衣服就准备翻窗。
这时候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初苒立刻动作敏捷的翻身上床假睡。
进来的不知道是谁但至少是能够感觉到他并没有杀意。
这人还站在她床前犹豫了一会这才用被子卷住她然后抱了起来快速的离开房间又将一切还原。
他抱着初苒在某个地方藏了一会等房间里的等熄灭了这才带着初苒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另外又来了两个人。
初苒听到一个压低的男性声音说:“这里就交给你们,快点搞定。”
说完他好像扛起什么东西又走了出去,房门关上。
初苒感觉这些人是在给自己套什么东西,叮当响的还有什么饰品。
这下初苒心里就明白了,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们给自己捯饬。
过了会她们弄好之后就小心的打开一条缝,那个人走了进来看了看点点头,“好,就这样。”
她们把她放在床上就都退出去了。
初苒睁开眼吐出嘴里刚才那人给她喂的药丸,她仔细研究了一下,好像是让她能够昏睡的药。
看来尚书府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下,知道她答应嫁到永安王府去所以这是丝毫不担心明日她清醒过来会拒绝拆穿。
这也倒是真的合了她的心意免得她再想办法了。
长琪垂头又叹气,这偷梁换柱做的,这尚书大人真是有够闲的,害得他也得做这种事。
“回王爷,一切都办妥了。”
“嗯。”夜肆丞没什么情绪的逗着面前的犬。
它一双耳朵竖着,目光炯炯有神敏锐又信赖的盯着夜肆丞手里的食物,夜肆丞喂完它就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头,目光定在它的背上。
很多时候人都没有狗忠诚,这一刀是为他受的,差点就死了。
“四儿,回去玩吧。”语气也颇为柔和。
四儿舔了舔夜肆丞的手摇着尾巴跑开了,夜肆丞眸色淡漠的看着长琪,“另一件事也准备好了?”
“回王爷,一切准备就绪。”
好,明日就有好戏看了。
皇上赐婚锣鼓喧天,红毯从永安王府铺到了尚书府门前,府中张灯结彩格外的热闹,宫中送来的头面更是贵气十足,尤其是那支凤翎簪华贵无比。
加之尚书府带过去的嫁妆,一行人也是浩浩荡荡。
临行前初尚书握住了初苒的手很小声的说:“蓉儿,你也别怪爹,爹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放心,爹会对你母亲好一些的。”
这就算是他单方面做的一个交易吧。
初苒只是默默的听完然后被扶上了花轿,不可否认,这个爹确实是很不错。
如果一定要牺牲一个人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原主,从前是原主自以为了。
看着花轿远去初尚书站在廊下也是久久无法回神,说到底她也是自己的女儿,还是有不舍的。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刚准备回去就看到琥珀匆忙的跑了出来。
“老爷不好了,老爷,奴婢不知道怎么就睡到了这个时候,原准备去叫小姐的时候发现小姐的房门被锁上了,奴婢喊叫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回应!”
琥珀真怕里面出了什么事,那她可就万死难赎了。
初尚书听完这些倒是没什么情绪,他安抚道:“无事,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琥珀不明白老爷平日里不是最心疼小姐的了吗?怎么这次一点都不着急啊。
她加快了脚步回头却发现初尚书闲庭信步一般。
她更加的困惑了。
直到到了照月阁看见初尚书从袖中拿出了钥匙打开门,琥珀瞠目结舌。
“老爷你这是……”
“永安王府太凶险,苒苒若是去了只怕就回不来了,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苒苒是被歹人骗了才会那般要求,我不能应。”
这下琥珀就明白了,想来昨晚点的那个安神香应该是有问题的,不然老爷也不会这么淡定。
他们走进来,初尚书走到床边看到背对着他们被被子盖得严实的人温柔的拍了拍被子。
“苒苒,起来了,苒苒。”
床上的人动了动翻了个身,琥珀惊呼,“二小姐,怎么会是二小姐!”
“那,那刚才被花轿抬走的难道是,难道是小姐?!”
初尚书彻底的慌了,他忙不迭的跑了出去,走到门口看热闹的百姓都已经散了,花轿已经走远即便是追上了也无能为力了。
他做好的局被其他人干预搅合了,他们就是想要让苒苒嫁到永安王府去!为什么要这么算计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初尚书一双眼红得几乎要泣血,他到底还是没能保住苒苒。
初尚书踉跄两步,身边的下人不明所以的扶住他,“老爷你没事吧?”
初尚书抬手拒绝了他的搀扶,他脚步沉重的回到照月阁,床上的初蓉还没有醒过来。
琥珀靠着床哭成了个泪人,她都能够想到最坏的结局,小姐去了那里说不定昨晚就是和小姐最后一次见面。
她哭得上心,脸初尚书进来都没有察觉到。
初尚书看着床上的初蓉缓慢的握紧了手。
她们对苒苒有万般的不好,他留着她的主母之位为的就是今日,但是现在又被破坏了,不管是哪一方插的手事情已成定局,那么他也没必要继续纵容她了。
“琥珀,你先下去。”
琥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乖乖离开了,永安王府那边即便是老爷也是没办法的吧。
小姐,你命怎么就这么苦。
初尚书把一切捋了一遍之后让人把初蓉送回了自己的房间让她清醒过来,转而着手大夫人那边。
永安王府大喜,尚书府这边却关了门,出了丑事。
初苒被搀扶着下轿跨火盆一切规格礼仪都是在的。
夜肆丞是皇上的皇叔,又大权在握,便是皇上的旨意很多时候他都不放在心上。
就像现在……
根本没有新郎来,初苒一个人站在大堂上,其他来贺喜的大臣也全都是一头雾水。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即便是再不满这个婚约也该现身才是,再拖下去就要过良辰吉日了。
在初苒就忍不住要掀盖头的时候一身婚服的夜肆丞才姗姗来迟。
这一身红被他穿得多了几分邪魅,尤其是那眼神,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
“吉时不还没过?赶紧的吧。”
“是,王爷。”
拜完堂之后齐王走了过来,笑道:“恭喜皇叔大婚,侄儿敬您一杯。”
夜肆丞并没有立刻接过,齐王连忙补充道:“皇兄事务繁忙没能来参加皇叔的大婚就派我给皇兄送来贺礼,还希望皇叔喜欢。”
夜肆丞这才接过他的酒。
“皇叔年纪不小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正妃,皇兄对此事也颇为关心,皇兄和我都盼着皇叔能够和皇嫂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听着这话夜肆丞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是吗?皇上竟然这么担心我的家事,说起来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至今都没有子嗣,这到底是这些嫔妃不争气还是膳房不给力该好好补补了?”
齐王脸上的笑容缓慢的沉下来,周围主备恭贺的大臣只当自己耳朵聋了什么都没听到。
敢这么调侃当今皇上的也就只有这一位了。
“皇叔说笑了,皇兄还年轻,皇嗣总会有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老了,这年纪还没有子嗣就不会再有了?”夜肆丞似笑非笑的反对。
齐王被噎的差点说不出话,他发誓他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这过分解读实在是……
看他这为难的样子夜肆丞又突然满不在乎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和你说笑的,别放在心上。”
齐王连连点头,“是,皇叔说的是。”
夜肆丞把手里的酒杯重新塞回到齐王手里,从始至终他是一口都没喝。
夜肆丞越过人群,原本准备上来敬酒的诸位大臣伸出去的手都定在了半空。
这是……
在夜肆丞快踏出大门的时候传来他像是开玩笑的话,“本王这王府冤魂多怨气重,喜气能消散一时,可撑不了太久,别把血光之灾给带回去了。”
这永安王府确实是死了很多的人,本来这四处张灯结彩的红绸挂着格外的喜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夜肆丞这么一说他们真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发凉,耳边都能听到冤魂的叫声。
齐王也是忍不住了,每次来这王府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几万皇兄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本王也先走了不打扰皇叔的好事了,诸位大人慢慢喝。”
这还喝什么啊,这要是再不走只怕要真的被冤魂给黏上了。
这永安王的意思本来就是要赶人了,他们继续待在这里倒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这些大臣也纷纷离开,这里真是越想越瘆人。
本来这大喜的日子应该是很多人一起欢庆的,更别说永安王身份有多么的高贵,但这永安王也真是和旁人不同。
这收了礼就开始赶人了。
夜肆丞就穿着婚服出现了这么一小会回去就把喜福给脱了随手丢在地上,重新穿上了自己喜欢的黑色衣服,上面绣着金色的竹子。
长琪走了进来,“回王爷,外厅的那些人已经都回去了。”
夜肆丞嗤笑一声,还真是一点都不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