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逸一直不停的念着这四个字,最后栽倒在了书桌旁。
他同样的死不瞑目。
看着这一幕初苒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和她想的一样,像李玄逸这样的人爱的人永远只有自己,根本用不着做什么就能轻而易举的让他们互相残杀。
原主就是太重感情才会落得这个地步。
【宿主,你别这样想啊,那只能怪她遇人不淑,你看角色卡不就挺好的?】
初苒沉默的看向李玄逸。
他和她应当是一类人才是,至少在见面的时候是。
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冰冷的。
只是……
察觉到初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李永昶转头看向她,原本鄙夷嘲弄的表情瞬间温柔下来。
“苒苒,你先出去。”
他动作温柔的挡在她面前,这样的场景还是不希望她看太多。
“……好。”
这个人还真是有两副面孔。
虽是这么说,但初苒并没有直接出去,只是在看不到血腥场景的角落等着李永昶。
李永昶看着她心底一阵温柔。
他越过李玄逸的尸体找到了藏在书架后面的玉玺,仿造李玄逸的字迹拟了一份罪己诏和禅位圣旨。
李永昶牵着初苒的手走了出来,守在外面的人立刻跪拜。
“皇兄被妖妃所害,现已伏诛,此乃皇兄早先拟好的罪己诏与退位诏书!”
圣旨的内容将皇位让给能堪大任的李永昶。
这场动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晚些时候宫中传出消息,皇上驾崩了。
对于这个结果虽然所有人的心里都是有疑惑的,但谁都不敢说出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永昶连个表示都没有,简简单单的设了个灵堂到第七日便将李玄逸的尸体送入皇陵。
至于柳依依,随便拿了卷破席裹了便丢去了乱葬岗。
李永昶上位便下了一道圣旨,立初苒为皇后。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先不说她乃是先皇的贵妃,她与先皇命格相冲指不定与皇上您也如此啊!”
“是啊,皇上龙体为重啊!”
当初的这个拙劣的借口现在便成了他们的借口。
那个早先说这些话的道长走了出来,“启禀皇上,虽然初小姐与先皇命格相冲但其与皇上乃是天作之合,有旺夫之相。”
李永昶颇为赞同的点头。
苒苒就是旺他,和她在一起之后他整个人都比先前要轻松快意了。
众人:“……”
什么时候旺夫之相还是挑人的了!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这个道长要么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江湖骗子恰好撞了狗屎运;要么就是这人分明是皇上安排进来的!
真是好大的一盘棋啊!
此举行不通他们又纷纷拿初苒的身份来说事。
初坤义眉毛一挑直接站了出来,“诸位大人,臣妹清白之身为何不能再嫁?”
“自然不能,那可是先皇的贵妃!即便是逐出了宫那也曾是先皇的妃子!”一名官员连忙开口。
“之前是,但后来先皇不是在寿康宫宿了一宿吗?现在还是不是就很难说了啊。”
“何况先皇下了圣旨说不许再嫁的。”
他们一个个嘟嘟囔囔的,这些话让李永昶和初坤义的脸色变了又变。
一群茅坑里的石头,真是又臭又硬!
初坤义差点忍不住抡起袖子直接和他们干架。
李永昶也冷哼一声,看来是给他们的事太少了,所以才闲得慌。
“朕知道她是清白之身。”
这些官员显然是不信的,只当李永昶是在袒护初苒。
在帘子后面听了这一切的初苒算是忍不住了。
这些人意见怎么那么多?李玄逸说话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多话?这是以为李永昶比较好欺负?
敢欺负她的角色卡!
刚阻拦她完成任务!
敢阻拦她回去的人!
不能原谅!
“小混蛋,把他们所有的污点全都给我列出来!”
【……】宿主这是当它是自动打印机啊!
【宿主,这种事……】暖暖尝试着劝说一下。
“不给我就自己来。”
一小撮火苗从初苒的指尖窜了出来,激动的跳跃着,像是看见骨头的狗一样。
【……】暖暖气结。
威胁,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它敢肯定要是自己不给初苒是一定会动用这个手段的。
之前还是小范围,这要是一下把这些人都给弄死了只怕这个小世界都要崩溃了。
暖暖瞧着初苒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连忙缴械投降把资料一股脑的印了出来,还是非常符合这里的册子加上毛笔字。
印完之后暖暖差点背过气去。
宿主对它真是一点都不体贴。
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初苒一下都抱不全。
想了想让四个小太监抱了起来。
他们议论不休的时候初苒从侧面走了出来。
对于初苒的出现这些大臣更是不满。
前车之鉴在,现在她又来,之前分明还因为她让先皇都没能来上早朝!
李永昶连忙起身走过去扶住初苒,“苒苒你怎么来了,我能处理好的。”
这些人的性命他不在乎,但他想让初苒得到更多人的认可,这对她来说才是好的。
身后的小太监将满满当当的折子全都放到了桌上,直接把整张桌子都堆满了,还有些放不下的就放在了地上。
李永昶也目露疑惑,“苒苒,这是?”
初苒随手拿起一本展开,声音平静的念着上面的内容。
“尚书王衡,庆元三十五年收受贿赂白银二十万两藏于私库。”
“庆元三十六年中饱私囊挪用赈灾款项黄金三百两,欺辱地方县令之女致其不堪受辱垂梁自尽。”
“庆元……”
“胡言乱语!臣没有做过!”王衡气急败坏都顾不上礼仪的大喊出声。
这些事情他都做的很是私密,为什么她会知道!
初苒将手里的奏折一撂,白纸黑字都写满了。
她随便丢给刚才四个小太监一人一本,语气平静,“念。”
小太监觉得自己拿着的根本就不是奏折,而是火炭,烫的他们差点脱手。
底下的官员除了初坤义其他人都一脸紧张担忧的盯着他们手里的折子,就怕念到的是自己的名字。
同朝为官多少还是知道些隐秘之事的,方才那些并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