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团长立刻上前,从对方手中接过了寻找披肩的工作。
:“你应该休息了”她关切的看着凯亚。
凯亚还是挂着那副万年笑脸,整个就是一副你敢碰瓷我就敢倒在地上给你看的架势。
他领着一众骑士回到蒙德城,在前往教堂的路上也不知他是脚底太滑怎么着,忽忽悠悠的就跑到天使的馈赠里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查尔斯目瞪口呆的看着凯亚孤影伶仃的跑到酒馆里开酒趴,只能说是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凯亚伸个懒腰,原本有些止血的伤口又立刻流出血来。
不过他本人不在乎这个。
回到了这个酒馆,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样,舒畅的很。
他将自己摔在椅子上,将脚放在桌子上一副慵懒姿态。
他伸手又重新系紧了自己腰上的纱带,让自己重新止血。
:“这里可比那又高又冷的教堂要舒适得多。”
:“...我是说,如果我的伤口高兴一些,我也会更快的痊愈的。”
他顿时笑眯眯的看向酒保。
:“对吧?”
*查尔斯日常沉默
*整个酒馆里闹哄哄的,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声音。
随着时间流逝,楼上的位置响起了寂静的脚步声,还有一声有些高昂的叹息。
:“现在是白天,蒙德的居民们都在努力劳作,为了生计而奔波。”
:“而蒙德的骑兵队长,却在打败敌人之后一股脑的钻进酒馆里。”
:“酩.酊.大.醉。”
迪卢克带着他那一头红色的长发,肩膀上还像是扛麻袋一般扛着一位普通路过的吟游诗人。
他走下楼梯,斜眼看着众人。
随后他冷眼盯着面前笑眯眯的凯亚,一冰一火在此刻又是对上了眼。
迪卢克盯着对方腹部的绑带,皱眉。
:“胡闹。”他评价。
:“任性,简直就是一副小孩子作态。”
随后扭头又继续补刀,扛着温迪慢步向着酒窖位置走去。
凯亚嗤笑一声,让迪卢克的脚步停下。
迪卢克眼底隐隐藏着一丝关心,不过整个人还是特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扭头看向对方。
:“嗯?”
:“很好笑吗?”他三分讥讽三分凉薄的询问对方。
凯亚乐呵呵的喝酒,随后从腰间拿出自己的神之眼。
也不说话,就像是抛金币一般上下抛动着神之眼。
他玩味的看向迪卢克
这眼神有些刺激到对方了。
他看一眼四周,深呼吸,随后将肩膀上的麻袋丢在地上。
温迪在地板上发出闷哼一声,随后继续不省人事。
二人继续对视,迪卢克欲言又止。
止言又欲。
他从衣兜里拿出一瓶药剂来,将药剂丢在凯亚面前。
凯亚摆弄一下药剂,顿时惊讶出声。
:“这是黄金试剂?我还以为这东西已经彻底绝迹了!”
:“我们蒙德城的大老爷可真有路子啊...”
凯亚一语双关,毫不客气的将药剂扭开灌进肚子里。
迪卢克冷笑。
:“十七万摩拉,独一无二的珍藏品。”
:“这是我从至冬国的“富人”那里弄到的纪念品,仅此一份。”
他淡淡诉说一个事实。
凯亚一口没咽下去差点把自己当场呛死。
:“多...多少?”
:“十七万!??”
:“....你还是捅我一刀吧,我只是一名平庸无奇的小骑士而已,值不得你如此破费。”
凯亚开始摆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迪卢克叹气,又把地上的温迪拎了起来。
:“所以,我给你的只是花蜜水而已。”
:“真正的黄金试剂在这里,你刚才喝的只是仿制品。”
他从衣兜里又拿出一瓶药剂,稍微沉吟一瞬。
:“这仿制品,自然是用来防止心怀不轨之人的。”
他抬头看着凯亚,凯亚在他眼中浑浑噩噩一阵,最后脑袋一歪,彻底昏迷过去。
迪卢克看着对方的睡颜,心底五味杂陈。
这家伙...在自己面前,连最基本的警惕心都丢掉了。
真是令人愁心,光来自博士的教训还不够惨烈么?
...还是说...太过信任自己...
迪卢克的眼眸里闪过复杂的心绪,将自己的下巴埋在衣领里。
:“把他送到西风教堂吧。”他说。
一旁的酒保连忙将凯亚抱起来,带着对方快步离去。
他一推门,就听到外面暴雨一般哗啦啦的响声。
——摩拉!
——到处都是摩拉!
从天而降的摩拉砸在脑袋上落在路面上,砸的人皮肤生疼!
在许愿池旁边还能看见芮塔和砂糖的半个身子,芮塔捏着砂糖的脑袋正大喊。
:“够不够!”
:“——够——不——够——!!”
她身旁的转换桌如同泉涌一般疯狂的涌出着摩拉,整个街道上的居民全都推开房门呆呆的看着二人。
——这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是要判刑的!
从城门外,手里拿捏着凯亚披肩的琴团长立刻跑到许愿池旁边。
:“够了!快停下!”琴叫喧。
芮塔这个转换桌正吵的惊人,不断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根本听不见琴的嗓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买块地要多少钱,就单单只是兑换了一颗绿宝石当量的摩拉而已。
谁知道这一兑换下来直接爆缸了,她整个背包都被摩拉塞满了!
额外溢出的摩拉从背包里炸裂出来,从转换桌里喷涌而出,流淌的到处都是。
...
又喷了大约三十秒,这转换桌终于停了下来。
*一百六十三万摩拉已到账。
芮塔看着一地的摩拉,面色抽搐。
:“应该...是够的吧....”芮塔呢喃。
砂糖则是震撼的摔倒在摩拉堆里。
这下,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真正含义的挥金如土。
这不是花钱,这是拿钱砸人呐!
她抬手拿捏着摩拉,这都是货真价实,黄璨璨金闪闪的摩拉!
整个路面全都被摩拉塞满,从街道的这一边一直铺设到街道的那一边。
她光是看一眼就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只感觉自己来到了自己想象力的极限。
:“这...这到底是....”
她傻乎乎的看向芮塔,却看见芮塔摆出一个奇妙的站姿。
:“...这就是炼金术,字面意义上的炼金之术。”
芮塔伸手捂着半张脸,用手掌的阴影遮盖住自己的表情。
是的,金融学...从此往后就不存在了。
所谓金钱,将会被自己按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