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程冶也帮着整理东西。
等所有东西归置完整，几人一起离开了宠物医院，在门口告别。
苏小年笑着说道：“咱们年后再见啊。”
几人点点头，张齐俊说道：“我今年要去正式拜访老丈人家，等回来给你们带好消息。”
苏小年一愣，眼睛发光：“行啊，争取赶紧结婚，我等着喝喜酒呢！”
张齐俊哈哈笑着：“没问题！”
宋前勾住他的肩膀，笑道：“等你好消息，年后咱们打麻将，我可要好好宰你一回！”
“谁宰谁还不一定，等着瞧吧！”
周郁和程冶站在一边没吱声，只是跟着笑，忽然苏小年将话头引到两人头上，秀眉轻挑，揶揄道：“你俩，是一起过年吧？”
程冶定定的看了她两秒，然后突然拉住周郁的手，抬起来给他们看，扬声反问道：
“不然呢？”
“呦呦呦………”
三人见状，立刻摆出不忍直视的表情，捂眼道：“没眼看没眼看，秀的我眼睛都要瞎了……”
程冶牵着周郁的手，心安理得地揣进兜里，道：“别太嫉妒。”
“操，以前没发现你是这种人啊？”
张齐俊有些目瞪口呆地说道。
程冶笑了笑：“那你以后有的看了。”
张齐俊张大了嘴：“卧槽……”
——
几人又聊了两句，然后就各自离开了。
坐上车，周郁系好安全带，抬头问程冶道：“你背上的纹身怎么样了？”
程冶边发动车子边说道：“都结痂了，有的地方结痂脱落了。”
“那你的恢复能力挺不错的，一会儿到家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看看。”
“行。”
程冶答应了一声，然后就专心开车。
周郁低着头玩儿手机，刷了两个视频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事，转头问道：“今天李难言……是你特意安排的？”
程冶“啊”了一声，唇角带上点儿得意的笑，问道：“你说他叫你女婿的事？”
“……不是。”
周郁有点儿无奈，说道：“这个我还能看不出来？肯定是你故意的，我说的是让他打招呼的事儿，轮到宋前的时候，瞅他尴尬的……”
“那你还真了解我。”
程冶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才回答他的问题：“也不是故意的，是正巧碰上了，我刚下车他就给我打电话，我当时也没多想，开了口之后才想起他和宋前这一茬，但已经没法儿收回了，索性就这样吧。”
他顿了顿，转头饶有兴趣地说道：“但我看宋前的表现还挺正常的，主动开口，帮着缓解尴尬来着……”
周郁沉默了两秒，叹了口气道：“实话跟你说，宋前这副样子，就代表他可能不太在意李难言，就算他们发生过关系。”
“真的？”
“真的。”
周郁说道：“宋前太清醒，比我还清醒，我是活的比较现实，而他则是对感情不抱希望，这也跟他家情况有关。”
程冶有些好奇地问道：“什么情况？我能听吗？”
“这有什么听不了的？没那么讲究，凡是住在他家附近的，甚至整个小区都知道。”
“这么夸张？”程冶有些惊讶。
周郁笑了一下，撑着手肘看他，说道：“不夸张，小媳妇、老太太们的八卦能力超乎你的想象，他们之间有一个特殊的消息渠道，能在一下午的时间，将你今天穿什么颜色地内裤都给扒出来。”
“黑色。”程冶突然接话。
周郁愣了一下：“什么黑色？”
程冶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内裤，我今天穿的黑色。”
“……”周郁顿时哭笑不得，乐道：“操了，谁问你今天穿什么色的内裤了？”
程冶嘿嘿笑了一会儿，又将话题转了回来，问道：“然后呢？宋前到底什么情况啊？”
周郁咬了根烟，沉声道：“一言概括就是，他爸骗婚，婚后还出轨家暴，反正家庭关系不和睦就是了，所以他从小就不相信感情之类的。”
“我操！”
程冶十分惊讶，然后语气复杂道：“那他父母离婚了？”
周郁无奈道：“没有，宋前他妈性子挺弱的，也没有主见，尽管宋前劝了她很多次，但她就是没下定决心离婚，又或许是不敢吧。”
“……”
程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看着宋前的时候，根本想象不到他是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
程冶轻轻叹了口气，手机敲了敲方向盘，有些复杂地说道：“那这可难办了，我看李难言对这件事还挺在意的，最近都不发朋友圈儿了……”
“什么朋友圈？”周郁问道。
程冶道：“就是细腰大白长腿的美女，李难言就喜欢这样的，他玩得也开，换女伴跟换衣服似的，还总爱去朋友圈发照片，以彰显他男人的魅力！”
程冶说着，手臂一举，做了个秀肌肉地动作。
“……”
他顿了顿接着道：“但最近大半个月了，他的朋友圈都没更新过，所以我觉得他挺在意这个事儿的。”
周郁看着他问道：“就不能是他收心了？”
“……绝对不可能。”
程冶甩给他一个眼神，赤裸裸的坚定：“他能收心，老鹰以后都不吃小鸡了。”
“操。”
周郁忍不住笑出来，几秒后他咳了两声说道：“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感情这东西讲究缘分。”
程冶叹了口气，道：“我就怕有缘无分啊，还伤感情……”
周郁笑了笑，瞅着他道：“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之前那副狂炫酷霸吊炸天的气质呢？”
“被吃了。”
“被谁吃了？”
“你！”
周郁笑的不行，伸手去揉捏他的耳朵，软软弹弹的，手感特别好。
程冶瞄了他一眼，也没阻止，前方不远处是红灯，他一脚踩了刹车，长臂一捞把周郁拽到跟前，用力地亲了上去。
在他口中迅速扫荡一圈，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松开手，正襟危坐在驾驶位上。
“……”
周郁还保持着侧撑着挡板的姿势，眨了眨眼，表情有一点儿懵。
过了几秒，他坐了回去，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抬头，正好瞅见前方车辆的后车窗上，有个小孩正趴在上面往他们这边看。
“哎，有人看见了好像……”
程冶也瞅见了，道：“看不见，挡风玻璃防窥的。”
“哦。”
周郁应了一声，直到车子重新开启，他好像突然回过神了，笑道：“你突然扑上来，我还以为你要啃掉我的脑子。”
“……神经病啊。”
周郁转头看着他，说道：“你耳朵好红啊，刚才也在紧张？”
“去你大爷的！”程冶看着前方，嘴硬道：“这是被你捏的，我耳朵怕痒，你还不知道吗？”
周郁凑过去，轻轻吹了口气，看着那更红了点耳廓，笑道：“现在知道了。”
“……你大爷的。”
周郁被一把推开，靠在副驾驶上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