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冶被他按在墙上，心里莫名的心虚。
“……没有，都是误会。”
周郁挑了挑眉：“误会？”
休息室里很黑，程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对方逐渐靠近他，身体紧密地贴合着，说话时温热的呼吸落在耳畔，让他半边脸都有点儿烧。
程冶的喉结动了动，说道：“对，误会，只是想瞻仰一下你的身材。”
周郁没说话，按在他肩膀上的手顺着手臂向下滑去，手背贴上温热的皮肤，手指钻进指缝，十指勾缠着。
“哎……”
程冶一不留神，手机被摸走了。
“……”程冶感受着空空如也的手，X虫上脑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只觉得一百二十分的操蛋。
“操你大爷的，你他妈在我身上摸了一圈，就为了抢手机？”
周郁在他耳边笑了笑：“当然不是。”
“……”
程冶一张嘴，刚想再问，周郁的手直接顺着他的腰摸了下去，然后“唰”地拉开他的裤腰，飞快地对着下面拍了一张照！
咔嚓！
拍照声伴随着闪光灯，程冶的脑子瞬间宕机，心里只有两个字：我操！
他猛的抬头看向周郁，脖子差点儿拗断。
周郁正低着头，手指在屏幕上点着，微弱的手机光打在他的脸上，衬得他五官挺俊，好看的让程冶一时迷了眼。
等他从“美色”中回过神，周郁已经拿着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眯眯的。
“照片我就留着了。”
程冶一把夺过手机，上面赫然是自己的聊天界面和一张自己的下身照。
发送人：程冶。
接收人：周郁。
“我操！你个和狗东西！”
程冶大喊一声，转头薅住周郁地衣摆，把他硬生生地拽了回来：“赶紧删了！”
周郁摇摇头：“不要。”
“你个老流氓，留着这个照片干什么？”
周郁看着他，忽然提起膝盖抵了抵他的，笑道：“欣赏啊，程小冶～～”
程冶顿时头皮一麻，不由自主地拱了一下腰，就这个功夫，周郁趁机溜走了。
“周郁！”
程冶面红耳赤地喊他的名字，语气间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大爷的！”
他瞅准时机，直接一个飞扑到周郁背上，两腿死死地夹着他的腰，手也抱紧，低头在周郁脖子上一通啃咬，瓮声瓮气地威胁道：
“你删不删？”
周郁被他晃得东倒西歪，脖子上湿濡的感觉更是让他有些受不了，最后一跟头栽倒在沙发上。
“周小郁，你删不删？”
“……不删。”
周郁大躺在程冶身上，然后偏着头对他笑，喘息有些急促。
两人压着摞，本来就贴的紧密，这样一回头差点儿脸对脸撞在一起。
程冶就这这个姿势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泄气道：“不准给别人看。”
周郁点头，低声道：“我就自己看。”
程冶燥得慌，吼道：“……你他妈的也别看！”
“这个，做不太到。”周郁笑着说。
程冶推开他，揉了揉肩膀：“操了，差点儿被你压成两节。”
“给你捏捏。”周郁坐起来，抬手给他捏着肩膀，好笑道：“我还没抱怨呢，脖子差点儿被你咬掉肉……”
“活该。”
程冶忍不住捶了他一拳，然后闭着眼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按摩服务。
过了一会儿，周郁问道：“你去接周粥怎么这么慢？”
程冶睁开眼睛，刚才闹的他都忘记了这茬，只是现在话到嘴边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有事？”
周郁见他表情有些不对，询问道。
程冶摸了摸脸颊，低声道：“我见到了谭薰，她邀请我去咖啡馆坐一坐，说有事情和我说。”
周郁手上的动作一顿，明白了什么。
程冶“啧”了一声，看了看他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得劲。
“我们也没说什么……”
“是关于周粥的吧？”周郁忽然问道。
程冶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抬头看着周郁那张几近面无表情的脸，有些烦躁。
“提前跟你说好，你别跟我生气，不然我可能比你还无理取闹。”
周郁看着他，点点头。
程冶掏出一根烟，点燃后说道：“她看出来咱俩的关系了，就周粥的那个事，她想让我劝劝你，还跟我说，如果周粥跟她去学习，她会找最好的医生给周粥治疗……”
“还有吗？”
程冶看他一眼，道：“啊，还讲了她对你的暗恋经过……她是个很好的女生。”
周郁低下了头，沉默着。
程冶也没再说话，他了解周郁，周郁不愿意麻烦别人，更不乐意别人掺和他的家事，程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周郁眼中算不算多管闲事。
如果算……
滚吧，这个想法他连想都懒得想。
“给我一根。”
周郁忽然朝他伸手。
程冶顿了一下，然后掏出烟盒递给他。
周郁点上烟，灰白色的烟雾飘散在他的身前，脸庞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吐出一口烟，转头看向程冶，问道：“你答应了？”
“没有。”程冶对上他的目光，又别开眼神，淡淡道：“我告诉她，我不会劝你该怎么做，就算是再亲密的关系，我也不会去干涉你的决定和选择，那样没有意义。所以我只答应回来把这件事转告你。”
“……谢谢。”
程冶向后一靠，道：“我这人特别有分寸，不该我管的事，我不会有半点儿越界。”
周郁笑了一下：“你这话听起来怨气挺大的。”
“呵，我还不是怕某人不乐意我多管闲事？”
周郁叹了口气，道：“我不是不乐意，也不是怨你，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别人对好，我也不是不知好歹，我就是……”
“你就是怕拖累别人？”
程冶替他补上了后面的话。
周郁：“……”
程冶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周郁，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对你好，就是因为我图你这个人，我喜欢你，所以想把一切好东西都往你眼前搬，这不是拖累，因为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懂吗？”
“……懂。”
周郁深深的望着他：“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明白就行了。”
周郁点点头，道：“周粥的这件事我再想一想，她是我妹妹……”
所以我想让她过的好，比任何人都要顺遂。
“想吧。”
程冶把烟熄灭掉，说道：“也不用太着急，之前我拖李难言找关系，联系到一位比较厉害的医生，他在治疗高功能自闭症这方面很有经验，但他现在人在国外，挺忙的，得到三四月份才能空闲下来，到时候让他给周粥看一下。”
周郁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冶先一步截住他的话：“别说谢谢了，我都听烦了。”
“……”周郁把到嘴边的‘谢’字咽回去，勉强扯出一丝笑：
“那怎么办？肉偿？”
程冶一歪身体，撞在他的肩膀上，笑道：“嗯，等之后把你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