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个人,我会难过,会心痛,会跟你一样经历内心的折磨,你就非得用逃避解决困难吗?”
黎颜捧住沈骆的脸颊,让他正视着自己:“你看着我,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非你不可,所以你还要继续逃避下去吗?”
沈骆张了张口,沙哑的挤出两个字:“我脏。”
黎颜温柔又怜惜的踮起脚尖:“我帮你。”
软糯的触感落在薄唇上,沈骆神色逐渐疯狂。
他打横抱起黎颜,一路上车开得飞快。
沈骆带着黎颜来到一间公寓,关门后迫不及待的将人抵在门上,他耐着性子发出最后的通牒:“黎颜,见过我这真面目,想逃就晚了!”
沈骆那眼神令黎颜颤栗,可她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衣领:“我不怕。”
……
-
“宿主宿主,黑化值只有20咯!”
黎颜:……
“想什么呢?”耳边传来低哑的嗓音,黎颜白了他一眼。
“我错了,下次轻点。”
“滚!”黎颜无声的骂道,她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抱你去洗漱。”
路过浴室的镜子时,映照出少女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红痕,可见昨晚的激烈。
休息到中午,黎颜感觉嗓子好了不少。
“衣服脱了!”
沈骆将人揽到怀里,调侃道:“昨晚没伺候好你?”
“脱了我看看!”凭什么她被欺负了,他连件衣服都不脱,每当黎颜要解他的扣子,他就狠狠的欺负她转移注意。
“我受伤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伤?”
黎颜的眼神令沈骆心虚,“改天还有机会,下次再看吧!”
“沈骆!”
沈骆现在是被黎颜吃得死死的,在她愤怒的目光下,他无奈的解开了衬衫。
黎颜看着那一道道鞭伤,还有胸口被刮下来的皮肉,她想象不到沈骆经历了什么。
明明看起来是个阳光少年,可褪去衣服后却满身伤痕。
“怎么弄的?”
沈骆将穿着自己衬衫的黎颜抱到腿上,抬手抹掉了她的泪,笑道:“你这泪点怎么这么低?一晚上都没流干?”
“你去死!好好说话!”
“都习惯了,没事儿的,嗯?”
沈骆越是轻描淡写,黎颜就越心疼:“可以不做这些吗?”
“可以,给我点时间,很快的。”
“我想帮你,Y国那边我联系了个项目,做这个项目的L公司跟上面有点关系,只要能牵好线,应该能影响到沈家,只是这样话,会不会牵连到你?”
沈骆轻轻捏着黎颜的小脸,混不吝啬的夸奖道:“我老婆真厉害!”
黎颜拍掉他的手,不悦道:“跟你说正事呢!”
沈骆眸光正色,温柔解释:“颜颜,沈家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沈家跟上面的大部分人都有利益来往,你这么做只会让你陷入危险当中。”
“而且Y国跟我们国家不一样,他们只看中利益,只要沈家能让他们获取足够的收益,他们就不会动沈家的。”
“乖,老公支持你做项目,缺钱了跟老公说,但是别跟那些高层联系了,知道了吗?”
“好吧!”黎颜趴在沈骆肩头,抬起小脑袋,摸着沈骆的眼皮,“你这双眼睛,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眼睛不像是虹膜异色,但也肯定不是那女生说的吸血鬼。
沈骆大掌抚摸着黎颜的脑袋,缓缓开口:“小时候他为了让我能拥有异于常人的视力,就给我注射了一种药物,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是针直接刺进眼睛的那种吗?”
沈骆沉默半晌:“……嗯。”
他没说的是,当时他两只眼睛被扎了136针,像是植入了一颗颗小眼睛。
“你恨他吗?”
“恨肯定是恨的,但他是我父亲,我最后唯一的亲人。”
黎颜环住沈骆的腰,带给他温度:“我以后也会是你的亲人。”
沈骆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你是我的爱人。”
充满着欲.望的嗓音令黎颜脸红心跳,她埋进颈窝愣是不肯抬头,“嗯~羞死了!”
感受着脖颈传来的温度,此刻,沈骆才觉得自己像个人一样活着,而不是只会捕杀的狼。
他的世界也从此有了一束光。
沈骆摸着黎颜纤细的脖颈,那里有一圈像是锁链的红痕还没消下去:“还疼不疼?”
想到那个画面,黎颜还是有点后怕,可为了照顾沈骆的心情,她还是摇了摇头:“不疼了。”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暖洋洋的,她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叮铃铃——
手机铃声的响起打破了这份美好。
沈骆摸起手机,看到上面的联系人时,眉头不自觉的拧起。
黎颜手指下意识的攥紧他的衣角:“要…要走了吗?”
“怎么又要哭了?嗯?”沈骆爱怜的默默黎颜的脸颊,“一点小事,我再陪你两天。”
“可是你不回去的话,会不会……”
“不会!”沈骆打断她的话音,“我至少要看着你身体恢复些再走,不然我可不放心。”
“还有答应我,以后绝对不能再哭了,要哭也只能在……”沈骆附在黎颜耳边低声说了两句,惹得黎颜羞愤不已。
-
“啪!”
清脆狠厉的巴掌落在少年的侧颜,他偏过去的脸看不清神色。
“沈骆,是我对你太仁慈了对吧?”
“我只给你两天时间,为什么在国内逗留了五天,还切断了任何消息往来?”
沈骆低着头:“父亲,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我也需要些私人时间。”
“私人时间?你跟我打过报告吗?”
“父亲,既然您想让我继承沈家,那我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权,而不是永远只听从您的话。”
“沈骆,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永远没有自主的权利。”
“看来你对那个小姑娘用情至深,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帮你清理门户了!”
“父亲!”沈骆抬眸,这还是他第一次直视男人的眼睛,那双眼睛像是毒蛇一样,敏捷的伺机而动。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就像我从来都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残忍对待母亲一家一样!”
“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您就非要剥夺我爱人的权利吗?”
“人?”男人口中品味着这个字眼,忽然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