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自己在这里当电灯泡,他们都不好意思了,还是自己的存在多余了,得想个办法走开,给他们多一些时间交流,要是姜钰之一下子高兴了,就可以求圣旨了。
颜珘低头看着街道,“少爷,我想去下面看看,你们先聊着。”
“我和你一起去吧?”姜钰之不放心颜珘一个人。
“不用了,”颜珘按住男人的肩膀,“刚才就是因为你在现场,让我没有办法安心的把针放在水面上,你就让我自己逛逛吧。”
“那行吧,让侍卫跟着你。”
“好。”
带着柔儿急急忙忙的跑下楼,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颜玥在姜钰之的茶杯里倒满茶水,“颜珘的性子还是和之前一样,在宫里这么久了,还一点都不庄重,让少爷见笑了。”
姜钰之端起茶杯,嘴角微微向上扬,“这样就好。”
“是。”
两人相顾无言,颜玥也只好扭头看着窗外,简直是如坐针毡。
皇上能够带着颜珘出宫,这件事匪夷所思,什么时候如此宠爱颜珘了,按理来说,眼下皇上宠幸之人不应该是敏棋吗?
这件事也传到了宫里,可算是翻了天,皇帝登基了这么久,还没有带着哪位妃子单独出宫的,就算皇后都没有过这种机会。
贞嫔把桌子上的茶杯都扔在了地上,屋子里跪了一屋子的人。
“娘娘息怒。”
敏棋握紧拳头,脸色发青,“本宫刚刚进宫,皇上的宠爱本来就是本宫的,却没有想到,被颜珘那个贱人抢去了,等着吧,本宫会让她百倍偿还的。”
皇后娘娘躺在床上,春兰禀告完此事,表情有些严肃,“没有想到,皇上如此宠爱湘嫔,这宫里怕是有人要睡不着了。”
“娘娘,就怕湘嫔有了皇嗣,凌驾到娘娘头上。”
“本宫身后有太后娘娘,还有傅家,就算有了龙嗣,本宫也是他的嫡母,越位之事,是不会发生的。”
如今,傅家在宫里的根基越来越稳,太后娘娘也身体安康,废妃之事,是不存在的。
“那娘娘,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不用,就让她们去争吧,本宫是皇后,不屑和她们相争,有失身份。”
颜珘跑了很远,侍卫还是一直跟着她们,“算了,不跑了,安心逛街吧。”
果然是训练有素之人,不是那么容易甩开的,只希望姜钰之能和颜玥好好聊聊。
买了一些漂亮的河灯,跟着人群去河边放河灯。
“小姐,过了这么久了,要不要回去了,少爷他会不会担心?”
“放心吧,”颜珘把把河灯放进河里,“不会这么快的。”
身边有心上人作陪,虽然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可是聊聊天,看几眼也是值得欣慰的一件事,没有必要去叨扰他们。
玩的正开心,就被人拉住手臂,把颜珘提了起来,女人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呢?”
“快一个时辰了,都不见珘珘回去,我怕珘珘遇到什么意外。”
“侍卫不是在呢嘛,等我把河灯全部放完,就回去。”说完,颜珘又蹲了下去。
姜钰之也跟着蹲下,“我们一起放。”
找到了颜珘,姜钰之才放下心来,就怕之前的事会再次发生,街道上人员复杂,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又有什么坏心眼。
“姐姐呢?”
“这么晚了,已经回府了,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夜猫子,人家有孕了,得早睡。”
颜珘撇撇嘴,低头拿着河灯,“这样啊,少爷还是挺关心人家的嘛。”
“又吃味了,”姜钰之拦住颜珘的肩膀,“不是珘珘问起,我才说的,倒是我的不是了。”
“没有没有。”
河面上刮起了冷风,街市上的人也渐渐少了,姜钰之把颜珘护在怀里,挡住风。
回宫的马车上,颜珘已经困得睡着了,就靠在男人的腿上。
姜钰之温柔的抚摸着女人的小脸,把袍子盖在颜珘的身上,女人翻过身,抱住了男人的细腰,还往男人的怀里挪了挪,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紧闭着双眼,忍着体内的欲火。
到了月底,颜珘把抄写的五遍女训送到了永康宫,也没有让姜钰之帮忙抄写,皇上的字迹谁会看不出来。
太后娘娘没有很满意,还好皇上求情,太后娘娘才放过了颜珘。
~~
颜珘站在一旁研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事就说。“姜钰之头也不抬的批阅着奏折。
“皇上,”颜珘跪在了地上,“请皇上给臣妾一个特许。”
姜钰之放下笔,想要拉起颜珘,“什么特许,起来说。”
“皇上,想必臣妾母亲去世的事,皇上也略知一二了,按照南奉国的规矩,子女得回去守孝三年,而且,臣妾的母亲只有臣妾一个孩子。”
刘昭仪去世的消息,也渐渐的传到了北燕国。
“所以,珘珘是想要回南奉国?”
颜珘磕了一个头,“正是,虽然不合乎礼数,但是还是请皇上准许。”
姜钰之拉起颜珘,放在腿上抱着,紧紧搂住女人,叹了一口气,“珘中想要离开多久?”
“少则三年,多则五年。”
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一些,现在颜珘又要离开,姜钰之自然是舍不得的。
可是,这是颜珘第一次开口求姜钰之,他也是左右为难。
把手放在颜珘的小腹上,“珘珘先给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皇上是怕臣妾一去不复返?”
“我有一种预感,珘珘回了南奉国,就不会回来了,所以,我想要孩子绑住珘珘。”
本来就是不想回来了,并且,姜钰之都不纯洁了,还怎么可能给他生孩子,这后宫里这么多的嫔妃,也不差颜珘一个,还有敏棋不是也可以吗?
颜珘捧起姜钰之的脸,“皇上,臣妾已经是北燕国的人了,只要孝期一过,臣妾就回来了,要是有了孩子了,就要多耽误一年,臣妾快去快回,不好?”
“珘珘,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你,”姜钰之把脑袋放在颜珘的脖颈里,“求求你,一定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