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必要精心准备什么寿礼,谁知道皇上有没有消气了,要是还没有,那岂不是自找苦吃,既然皇上这么不待见自己,又何必白费心思。
“娘娘,阳春面做好了,奴才还做了一些点心,望娘娘喜欢。”小喜子端着托盘进来,放在桌子上。
颜珘欣喜的拍拍手,“色相不错,这些点心做的可比御膳房的好多了。”
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放进嘴里,连连点头 ,“好吃,好吃。”
“娘娘喜欢就好。”
“要不你教我做点心吧,整日闲着,我也无事,不如做这些来打发时间。”
“是。”
接下来的日子里,颜珘都待在小厨房里,要是没有这个皇宫困着颜珘,她都想要带着小喜子到外面去开一家酒楼,就凭着小喜子的手艺,生意一定会很好的。
宫里还有一位明太妃,就住在太后娘娘的隔壁,颜珘刚刚进宫的时候还关照过颜珘。
学习了几日,颜珘终于有拿得出手的点心,做好了以后,把点心放在食盒里面,就去了明太妃的宫里。
明太妃腿脚不好,不方便走动,坐在罗汉床上做衣服。
宫里的人领着颜珘进殿,“湘嫔娘娘来的只是时候,明太妃刚午睡起来。”
“给明太妃请安。”
“湘嫔来了,快起来,”明太妃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坐吧。”
颜珘起身,把食盒里面的点心取了出来,“太妃,这是我亲自做的,您尝尝?”
“难得你还念着本宫,看着不错。”
点心是花瓣形状的,还有不同颜色,十分的精致,当然,这些都是小喜子的杰作,颜珘只是打下手。
明太妃尝了一块,“不错,很可口,手艺不错。”
“谢太妃夸奖。”
“阿珠, 去把药盒子拿来。”
“太妃,这衣服是?”
衣服上绣着龙的的形状,栩栩如生,衣服的颜色也是黄色的。
“皇帝的寿辰到了,每一年,本宫都会做一套寝衣送给皇帝,这都是好多年的习惯了。”
姜钰之小的时候,在明太妃宫里生活了五年,明太妃膝下无子,而姜钰之的生母,就是现在的太后娘娘,要处理后宫的琐事,于是就把姜钰之寄养在明太妃宫里,姜钰之和明太妃亲如母子。
阿珠把药瓶放在桌子上,侍女也端来茶水。
“你和皇帝发生口角的事情,已经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了,你把点心送来本宫这里,还不如去安合宫。”
“太妃娘娘多虑了,我不是想要讨好太妃娘娘,然后去争宠,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来看看太妃娘娘。”
“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你是皇帝的妃子,你还是南奉国的公主,你的责任重大,无论在南奉国是什么样,在这里,你只需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让皇上喜欢你久一点。”
宫里更新换代很快,每一年都会有年轻貌美的女子被选进宫里,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也不会长长久久,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皇上,他总会有更好的选择。
而这些宫里的妃子们,会逐渐凋零下去,人老珠黄,一辈子困在皇宫里。
明太妃把药瓶推到颜珘面前,“现在,你不想争宠,但是,还是把伤疤去了,自己看着也舒心,这茶是皇帝派人送来的新茶,本宫还没有尝过呢。”
在明太妃宫里坐了一会,颜珘拿着药瓶回自己的宫。
“姐姐好。”一位穿着粉色衣裙,容貌秀丽,举止嚣张的美丽女人挡住了颜珘的去路。
颜珘低头,这女子从来没有见过,但是从她的穿着,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是皇上的妃子。
“湘嫔娘娘,这位是舒嫔娘娘。”身后的侍女说道。
“姐姐,今日日头不错,不如随妹妹去御花园走走,妹妹进宫晚,很多事情都不明白,还请姐姐指教。”
“本宫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不能陪妹妹了。”
舒妃拉住了颜珘的手,脸上的笑容收起,“湘嫔,你别不识好歹,你现在已经失宠了,还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呢,你虽然是公主,又能怎么样,我可是丞相之女。”
当朝丞相,是太后娘娘的娘家,有权有势,正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太后娘娘是舒嫔的姑姑,今年才进宫,就被封了嫔位,在家中,就是掌上明珠,来到宫里,有这么深厚的背景,自然可以横行霸道。
“请舒嫔娘娘息怒,我们家娘娘,大病初愈,不能在这么大的日头下停留太久。”柔儿迅速跪在舒嫔脚边。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卑贱的侍女,本宫和湘嫔说话,你来差什么嘴,称心,给我教训这个侍女。”
“是,娘娘。”称心抬手就要打柔儿。
颜珘抓住了称心的手,“舒嫔娘娘,这是本宫的下人,要打要罚,本宫自会处理。”
“来人,拉开湘嫔,给我狠狠的教训这个侍女。”
身后的奴才领旨来开了颜珘,“你们放开本宫,放开。”
称心一巴掌一巴掌的落在柔儿的脸上,还留下了掌印。
“你们放手,不要打了。”两个奴才拉住了颜珘的手,往后脱。
舒嫔走到颜珘面前,“湘嫔,现在知道错了吧,本宫本想与你交好,可是你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这么丑陋的疤痕趴在脸上,还期待皇上会重新宠爱你吗?”
“娘娘大人有大量,是我不知好歹了,娘娘有气就往我身上撒,别打我的侍女。”
“侍女还是要打,”舒妃拉了拉衣袖,“你也要罚,不是不能晒太阳吗,今日,就跪在这里,太阳不下山不得起来,本宫会让人盯着你。”
“舒嫔娘娘,无论如何,我都比娘娘你先进宫,可以罚其他的。”
“你要是不跪,这侍女就没命了,你自己选吧。”舒嫔得意的笑了笑,转身要离开,奴才还要把柔儿带走。
这个皇宫里,要让一个人消失,多的是办法,特别是像舒嫔这样的富贵小姐,从小就在勾心斗角的环境里面长大,耳儒目染。
“我跪。”奴才分开颜珘,她拉起衣裙,跪在了日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