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傅钰之的回答,借着月光,颜珘抬头盯着男人的脸,“你想过,你这是不信我。”说完,颜珘就要起身离开。
傅钰之紧紧环住了颜珘的腰,“在我每每涉险的时候,有想过,那会我就在想,要是我回不来了,珘珘怎么办,当初要是不娶珘珘就好了,就不用你跟着我提心吊胆的。”
好几次涉险的时候,迷离之际,傅钰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个刚刚过门的妻子,要是自己死了,颜珘改嫁,夫家会不会嫌弃颜珘嫁过人,夫家会不会对颜珘不好。
“不许你说这种话,我是你的妻子,难道你后悔了?”
“我怎么可能后悔,娶了珘珘,我觉得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傅钰之摸了摸颜珘的秀发,温存了一会,拉起旁边的被子给颜珘盖上,“我去点蜡烛。”
颜珘像泥鳅一样滚到一边,从傅钰之身上离开,“去吧。”
傅钰之拿起床边的里衣披上,慢慢的,整个屋子亮起,男人吩咐门外的丫头备水。
而后又回到床边,捡起颜珘的衣服,“穿上,去沐浴。”
“你帮我穿。”
“娇气。”
颜珘现在才看清傅钰之腰上的纱布,刚才就感觉到了,可是傅钰之丝毫没有给颜珘反应的机会,“你受伤了,渗血了,傅钰之。”
“没事,不严重,让路允给我重新包扎就好。”傅钰之不慌不忙的帮颜珘穿衣服,没有去管渗血的伤口。
穿好衣服,颜珘轻轻的搂着傅钰之的腰,“很疼吧,”说完抬头看着男人。
“快去沐浴,别勾我。”傅钰之敲了敲颜珘的额头。
“哪有,哼,我先去沐浴了,我让路允给你包扎伤口。”
颜珘抱着衣服去沐浴,傅钰之坐在床上,好一会才把心里的欲望压了下去,刚才从上往下看到颜珘姣好的身材,满脸的春色,就浑身发热。
去到书房,让路允重新包扎伤口。
“王爷,奴才记得不是快好了了吗,怎么又渗血了,是不是王爷磕到哪里了?”
“没有,我受伤的这件事别让府里的其他人知道,还有,在北部的事情,也别乱说。”
路允帮傅钰之包扎好,“王爷放心,奴才知道。”
重新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颜珘坐在床上一直往门外看,看到了傅钰之才安心,“怎么样了,严重吗?”
“没事,不严重。”傅钰之躺在床上,搂着颜珘睡下。
颜珘怕自己压倒傅钰之,躺下的时候故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可是傅钰之又把颜珘抱了过去。
“你这人,受伤了,我怕压到你的伤口,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这会怕压到我的伤口了,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躺在我身上。”傅钰之盖好被子,躺下。
颜珘戳了戳傅钰之的胸口,“还不是怪你,明明受伤了,也不告诉我,还要干那事。”
“是是是,怪我,我情不自禁,还不就是珘珘太招人喜欢了,我控制不住,我都当了小半年的和尚了,现在回来还不让我吃点荤的啊?”
“哼,我困了,不和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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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钰之回来以后,颜珘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天天往店里跑,而是和傅钰之腻在一起。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颜珘站在书案旁边帮傅钰之研磨。
傅钰之抱住颜珘的腰,把女人放在腿上,“好了,不是告诉你了嘛,别担心,”说着还不忘去亲亲颜珘的小耳垂。
“你别这样,这里是书房,被别人知道不好。”颜珘缩回脑袋,可是傅钰之不给她机会。
“别怕,这里是我们的府邸,他们不敢说什么,再说了,我们好久都没有了,而且,我们都没有在这里试过,听话。”
颜珘知道傅钰之受伤之后,就一直不让男人靠近自己,生怕他的伤口又裂开。
傅钰之推开书籍,把颜珘放在桌子上,“珘珘,听话。”
门外伺候的人低头笑笑,纷纷走开。
事后,颜珘坐在傅钰之腿上,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上气不接下气的,“你现在也好了,那我明天起就去店里了。”
“好,珘珘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明天起,我也得进宫了,一大堆事务等着我去处理。”傅钰之手放在颜珘的背上,帮颜珘顺气。
“宫里又不止你一个人,什么事都等着你去处理,你的伤才刚刚好,他们也不知道照顾照顾你。”
傅钰之低头吻了吻颜珘的秀发,“我有珘珘照顾我,疼惜我,就够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讨厌,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我才懒得管你呢,实在不行,你躲躲懒吧,修养一段时间。”
“我已经休息很久了,而且那些都是我的事,我也不能推给别人。”
“要不然,我养你吧。”颜珘用额头蹭了蹭男人的下巴。
反正现在店里的生意很好,就算傅钰之辞官了,颜珘也不是养不起他。
“好啊,等我老了,就让珘珘养我,我可比珘珘年长七岁,到时候,可别嫌弃我。”
颜珘吻住了男人的唇,两人鼻尖相对,“不会嫌弃你的,爱你还来不及呢。”
自从傅钰之回来以后,颜珘就觉得日子一天天的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的就到了端阳节。
听说宫里从北部回来了一位将军的女儿,皇帝把那位女子当作自己的亲姐姐,并且还给赐了封号,安定公主。
这一日,傅钰之带着颜珘进宫参加晚宴。
马车上,颜珘滔滔不绝的说着这几日的趣闻,乐得颜珘哈哈大笑,可是一旁的傅钰之却坐如钟,脸色没有任何的表情。
“傅钰之,”颜珘在傅钰之眼前摇了摇手,“你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
平日里傅钰之很喜欢听颜珘讲这些,每次都会和颜珘一起乐,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了。
“是不是我说的不够生动有趣,要是你在现场,肯定会乐的不行的。”
傅钰之靠在颜珘的肩膀上,闭着眼睛,按了按太阳穴,“我最近公务太忙了,没有休息好,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