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一六的动作很突然,但众人在反应过来时也没有阻拦,毕竟他们也想问。
那人似是听到了王一六的话,突然耳朵微动,头侧着朝向他。
随后,他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向发出声音的王一六。
他的本来没有焦距的瞳孔,随着看向王一六也缓缓聚焦,眼神也逐渐清明。
眼神清明之后,他看向王一六的眼底露出些许疑惑。
他又看向周围,转着脑袋四处看了看。
突然双腿朝着地面一蹬,身子猛的跃起,朝着没人的一处走廊跑开了。
由于之前被王一六撕开的那个茧吸引,他们站的比较散。
这个人还真的就跑出了这个地方。
他的跑步姿势与正常人无异。
只是看着不太熟练,但随着他越跑越远,熟练程度也与寻常人无异。
这里原本是一个空间,他们进来的时候看了看,一时之间没有找到继续走的通道。
所以在那人朝着那个方向跑的时候他们还惊讶了一会,但看到那边的通道后就释怀了。
看着远去的人,王一六左手砸向右手,突然说道:“啊,我知道了。”
众人齐齐向他看去,心中的想法大概是,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知道什么?
王一六肯定的说道:“他是野人。”
吴斜白了他一眼,说道:“他是不是野人不知道,你这种思维方式倒是挺野人的。”
王一六揉揉后脑勺,傻乐,“哈哈哈,是吗?”
小花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朝着那人跑的方向看去。
随后说道:“既然有人带路,咱们还不跟上看看。”
黑瞎子也是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笑着说道:“这家伙人还挺好,还知道给我们带路。”
胖子说道:“总觉得前面不是什么好地方。”
吴斜说道:“我们不是也没得选。”
王一六点点头,笑着说道:“没事,胖子我会保护你的。”
话音落下,王一六瞥见那个人即将要消失的身影。
“他快不见了,快走。”说着自己撒开腿朝着那人的方向跑去。
小哥紧随其后,也追了上去。
其他人看着跑远的两人,笑了笑。
随后也追了上去。
这人的速度并不慢,尤其这里的地形他似乎格外的熟悉。
有的时候他们还没注意到这里有通道的时候,那人已经拐过去了。
他那轻车熟路的样子,似乎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的样子。
胖子在后面一边跑,一边说道:“这家伙怎么对这儿这么熟?像是生活了好多年了,不会是真是尸鳖王成精了吧。”
吴斜边跑边喘,“成没成精不知道,我知道这家伙也太能跑了,而且这里面也太大了,我刚开始看的时候还没觉得。”
胖子也是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那人越跑后面的道路越宽广,之前是刚好能容得下一个人的宽度,现在就是能容下两三人的宽度。
终于那人在这个通道尽头停了下来。
这个通道的尽头是亮着如白昼一般的光,在那人进入这个光照射的范围就停了下来。
但是那光不像阳光让人有种温暖的感觉,反而带着丝丝凉意。
他们还没进入光照射的范围内就感受到了这种凉意,这凉意顺着皮肤缓缓席卷全身。
吴斜搓了搓胳膊说道:“这里感觉有点凉啊。”
胖子说道:“别瞎说,分明挺凉快的。”
黑瞎子说道:“这哪里是凉,这是阴森。”
胖子立刻抖了抖,说道:“呸,都是封建迷信。”
王一六看着前面两眼放光,鼻子轻嗅,说道:“前面好像有吃的。”
随后他擦了擦嘴角的汗水,就准备进去。
小哥和小花两人一把拉住。
小花说道:“别莽撞。”
说罢,朝着里面扔进去一个随手捡的飞去来器。
因为光的缘故,他们看不清里面的样子,只能靠这种方式来确定里面有没有危险。
只听到飞去来器旋转的声音,直至像是撞上了什么,停了下来。
听着停下来的声音,小花吴斜胖子面面相觑。
吴斜说道:“刚才那人是要引我们,还是这里是他要找的地方?”
没人回答他,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答案。
小花说道:“自从进来了这里,周围好像异常的安静,之前唯一的声响就是那人的破茧声,似乎这块石头和其他地方隔绝了,没有其他的声音。”
黑瞎子说道:“而且总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胖子说道:“哥几个,咱们遇到的古怪事还少吗?现在的问题是飞去来器折了,咱们是进还是不进啊。”
小哥第一个接话,“进。”
“进。”王一六兴奋的说道。
吴斜叹了口气,说道:“进是肯定要进的,只是怎么进。”
“小六爷那个样子,我就知道里面肯定危险,不过还没什么能阻止黑爷去想去的地方。”黑瞎子说道。
小花说道:“不过咱们谁也不知道飞去来器是什么情况,一切小心为上。”
王一六激动的举起手,欢呼道:“出发咯,冒险去了!”
随后他就朝着那个方向迈步。
这次王一六学精了,以防小哥扯着自己提溜到他身后,他跑的格外的快。
不一会,就离小哥很远了。
小哥看着跑的十分远的王一六,默默收回准备伸出的手。
看着小哥那收回的手,胖子忍不住笑了笑,但还没笑出声,就被小哥瞪了一眼。
胖子有点恍惚,我是被小哥瞪了吧,小哥什么时候也会瞪人了,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眨眼间,王一六已经到了那光前,只差一步就进去了。
王一六挥着手,朝着他们喊道:“快来。”
说完,他就一步踏进了光里。
其他人见状,也紧随其后。
这光洒在他们身上,不似之前感受到的凉,但也不似阳光暖,他似乎没有温度。
这光盖住了他们的视线,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不是之前遇到睁不开眼的光,就是一团白光。
他们能互相看到彼此,能看到他们身上的颜色,只有周围白茫茫的一片。
‘你还是来了。’
一个声音响起,是一句晦涩难懂的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