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狗人都已经在看守所内了,那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一心指望闺女攀龙附凤的田春喜于大用气得一起翻了白眼儿,田春喜更是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没能提上来。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于樱桃的名声算是毁了。
别说于樱桃嫁不了秦江川这样的有钱人,就是好手好脚的普通男人恐怕也没几个愿意娶于樱桃的。
以后于樱桃要是想嫁人,只能嫁瘸子跛子,独眼瞎或者结巴。
“于樱桃啊于樱桃,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田春喜缓过劲儿来,满脸怒火地伸手在于樱桃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老娘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那些歪瓜裂枣,不学无术的男人给不了你幸福,老娘让你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嫁有钱人,嫁城里去享福,老娘跟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你耳朵打牛蚊子去了吗?”
面对田春喜的打骂,于樱桃低着头呜呜呜地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知道田春喜于大用不会将于樱桃怎么样,两位民警懒得再搭理这奇葩的一家子,撂下一句“不准再闹事”就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于家村。
两位民警前脚离开于家村,穆雨彤跟人民检察院的一名工作人员后脚就出现在了于家村。
进了村,穆雨彤扫了一眼村里一栋挨一栋的土胚房,眼看所有的土胚房外观都差不多,分不清哪家是哪家,她便伸手拦住了一位村民。
“老乡,你好,我们是淮市人民法院的工作人员,请问田春喜于大用家怎么走?”
被拦住的村民盯着她仔细看了两眼,被她的美貌惊艳到,足足过了十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公安局的民警刚走,人民检察院的人又来了,这田春喜跟于大用怕是摊上大事儿了。”
“公安局的人来过了!!!”
公安局的民警来得这么快,倒是叫穆雨彤感到一丝诧异。
“是啊。”
村民一边跟穆雨彤闲聊,一边领着三人前去找田春喜于大用。
“田春喜于大用夫妇俩利益熏心,非要撺掇樱桃那丫头去引诱清源养殖场的秦场长,那夫妇俩也不看看那秦场长是什么人,也不掂量掂量樱桃那丫头有几斤几两。”
“这不,人家秦场长很快就娶了其他女人,樱桃那丫头不服气惹事生非被撵回了于家村。”
“被撵回了家,樱桃那丫头还不服气,非要跑去清源养殖场破坏人家秦场长的婚礼,结果秦场长一气之下吩咐工人再次吩咐工人将她撵出了清源养殖场。”
“樱桃那丫头也是糊涂,嫁不了秦场长,她竟然不知羞耻地跟城里的二流子朱二狗鬼混在一起,还被朱二狗打伤弄晕在村外的堰沟里躺了一宿,好在这个季节那堰沟里没蓄水,不然那丫头在堰沟里躺一宿不被淹死也被冻死了。”
村民越说越激动,还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田春喜于大用那对黑心夫妇见闺女昏迷不醒躺堰沟里一宿,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家秦场长告到了公安局,那对黑心夫妇无非是看秦场长有钱,想从秦场长手里敲诈几个医药费,好在公安局的民警同志明察秋毫,没让那对黑心夫妇得逞。”
“这种不知羞耻,黑心黑肺的人怎么会是我们于家村的人。”
村民说着说着又露出一脸憎恶的表情。
穆雨彤见他脸上一会儿一个表情,嘴角微微一抽。
“妈,你别骂了,我知道错了。”
“死丫头,你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的名声已经毁了,你以后嫁不了有钱男人了,就连普通男人也没几个愿意娶你。”
“老娘这么聪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笨的死丫头。”
得呢!
不用村民老乡继续领路,穆雨彤也知道哪一户是于大用跟田春喜的家了。
“咯,那就是田春喜于大用家。”
村民皱了皱眉,伸手指向前面不远处的一栋土坯房。
“正在院子里骂人的那个妇人就是田春喜,旁边那年轻的姑娘是于樱桃,于大用此刻应该在屋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时半会儿的他应该没脸出门见人。”
“谢谢老乡。”
穆雨彤跟村民老乡说了声谢谢后,一脸严肃地领着人民法院的工作人员朝着于樱桃家土坯房走了过去。
人民法院的工作人员上了田春喜家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
一会儿功夫,田春喜家不大的院子再次被爱看热闹的村民围堵得水泄不通。
“请问这里是田春喜跟于大用的家吗?”
穆雨彤冷傲的声音响起,田春喜这才停止了打骂于樱桃。
她转过身来,看清楚穆雨彤的脸后,睁大双眼,一脸诧异地将穆雨彤盯着。
“是。”
“我就是田春喜,于大用是我男人,请问两位同志是哪个单位的,找我们夫妇俩有啥事情?”
穆家大小姐一身打扮不俗,这让田春喜心里产生了一丝错觉,感觉自己傍上了有钱人。
“我姓穆,是秦江川先生的代理律师。”
“这位是淮市人民检察院的张检察官。”
穆雨彤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中年男人。
“张检察官,剩下的话,还是由你说吧。”
“嗯。”
张检察官对着穆雨彤点了点头后,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加盖了公章的文件递到田春喜面前。
“这是人民法院的传票。”
“清源养殖场场长秦江川先生已向淮市人民法院提起诉讼,秦江川先起诉你们夫妇二人利用于老大当年虚假的救命恩情多次对他进行钱财勒索,对他进行道德绑架,闹得他不得安宁。”
“淮市人民法院已经受理了此诉讼,开庭时间,开庭地点,都清楚地写在了传票上,开庭之日,请你们夫妇二人携辩护律师准时到场。”
田春喜看了一眼检察官递来的传票,顿时吓得腿软,半晌都没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