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仪闻言有些不爽：“你笑什么？”
装了这么半天的礼貌了，老家伙却是丝毫不吃那套，真想一剑给他拦腰挑了。
可惜自己这临门一脚的大乘期，实在是搞不死这个真大乘。
再者，底下的这些弟子们，恐怕不能幸免于难。
这老头捶胸笑够了以后：“我笑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对错，所以又该怎么选呢？”
狗日的世道，反而促成了他这个无情道。
顾方笙：“……”
陈程背着双手，还在听得懵懵然呢，就被老头突然点名：“我看他这样的，傻傻的，活着就很幸福。”
陈程：“……”
顾方笙捏着阵盘，也被整的一愣，只见那老头抱着自己那把锈剑，半仰倒在云端指着自己：“这个呆呆的，估计也活得不错。”
顾方笙：“……”
许仪也许是猜到了他想要干什么，直接实话实说：“其实这个您看也没有用，她没几年了。”
几年前，自己回宗的时候，李大牙就告诉了自己这丫头的情况。
当时他还试图寻找那个借寿之人呢。
陈程：“啊？”
这些人里说了半天，只有一句话没有云里雾里，是自己可以听懂的。
但……
就算修了无情道，活几百年也没问题吧？
除却眼前这个老者是个例外。
其他修士也没死的这么早啊。
青云台上，许正持着剑严阵以待，生怕自己小师妹突然清醒了之后袭击自己。
现在魏拙整个人软趴趴的，四肢微垂。
好像只要一阵风就能让她跟滩烂泥一样，啪叽糊地上。
青云台上空半仰的那个老头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而后微微直起身子恢复了他那笑嘻嘻的模样：“那我可得好好看着了。”
许仪：“你……！”
得了，这俩大乘扯皮去吧。
目前看来，打是打不了了。
顾方笙随意行礼后直接走人，反正自己跟他们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看台上的弟子们如今也都顿悟的差不多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他们驱散为好。
陈程：“……！”怎么好好的，你就走人了？
嫩大个场面，我咋办？
这人员刚遣散完毕，青云台上就紫光大盛。
许正一句卧槽过后，也赶忙跳下台。
这场面啥情况啊，不就是破金丹小境界嘛。
无情道老头见此严阵以待，兴奋地搓手。
大是大非，她选哪个呢。
周遭灵力涌动变慢，魏拙体内的金丹，实打实胀大了一圈。
最让人惊喜的是，因果开始正式与自己有了一丝联系。
虽然微弱，但的确是建立起来了。
“你￥￥%&！”这种情况下，魏拙不禁国粹出口。
选，选，选，选你姑奶奶的！
刚才她所有过往，曾经见过人的虚影全部过了一遍。
包括前世。
那时，心底总有很多股莫名其妙的念头，在引导自己。
像是在迷宫里盲目的寻找着出口，横冲直撞。
这么多人一顿回一下来，她就像在滚筒洗机里滚了半天一样。
回忆如泡沫般一个个被戳破，掺杂着各种糟糕事。
令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