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俩多大了?”如若二者实力相当的话,那就得以年龄来定天赋。
千百年来,破境进阶的修士,都逃不开这个话题。
修士的样貌到了一定年岁后,变化会越来越微小。
你看陈程,表面像大傻个一样,只长修为,不长脑子。
看上去十几岁,可实际上都好几十岁了。
张寻月那样的,更是离谱。
他怎么看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早熟阴诡,且脾气易爆炸的青年。
可人家连孙子都有了……
怪不得,这么多人都不想找道侣呢!
这么看来,修士之间想谈个恋爱,也是个问题。
到时候,互相合眼的人,最后还得多嘴一句问对方:您芳龄几何,有没有伴侣,或者是伴侣噶了没,有无子孙。
要是谈到自己后代,那就更刺激了……
咦……单身好,单身妙啊!
平方山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圈层。
当下在场的看客基本都是玄阶的,对黄阶的魏拙几人,自是完全不清楚。
对许正来说,重要的已经不是比赛了。
身为飞来峰的人,他与有荣焉。
说天赋的话,谁能比得上魏拙:“我小师妹,可是十三岁就到金丹了呢!”
“长衍宗的那个?”
兽潮干预线的消息流通比较晦涩。
眼下这些人,也只是道听途说过那么点事情:境内出了个比神隐宗长子结丹更早的修士。
但至于那个十三岁金丹修的什么,是男是女,在这平方山上就实在是鲜为人知了。
但……不对啊!
“那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按理来说,这么有天赋的弟子,宗门都会想办法留下来培养成大梁吧。
底下有人小声嘀咕:“他们那,你忘了吗?长衍宗,不是还有个许仪吗?”
“你是说……那位峰头上的?”后者恍然大悟,“那怪不得!”
“但,就没有世家去吸纳她吗?”
“这就不清楚了!”
许正:“……”
青云台上,空谷发出蓝芒,神隐清的灵力覆之其上,那寒气只看一眼,就仿佛要把人冻住似的。
魏拙腿上渗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没想到对面那把破剑竟然还会耍心机打回马枪。
正面攻不成,就立马折身往她腿上戳,而且它还戳大腿软肉和屁股,真贱啊!
二人面上虽心思各异,但手上谁都没停。
呼吸之间,两剑交锋已有几十来回。
看台之上的议论逐渐小了起来,没想到金丹期的交锋也能这么令人酣畅淋漓。
观战至此,他们也想看一看,这最后的魁首究竟会花落哪方。
台上,魏拙感受着丹田的变化,不禁烦恼:“要了命了。”
她真的是太讨厌突破了,尤其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倾尽所有,实在太没有安全感。
把所有招式透露出来,就像被扒得丝毫不挂般。
体内的金丹在慢慢压实,进一步扩大,周遭的灵力因为被猛然吸入而形成了一股旋涡。
神隐清见状,握着剑身的手,光芒大放。
魏拙受伤,他也没有幸免。
空谷整个剑身上的血珠子,在惯力的作用下而慢慢滴落,红色撒到了青云台的各处。
现在刚刚酣战到最高潮,绝对不能因为一点小伤而停滞。
为此神隐清眉头紧皱。
褚然这几个单独站在青云台下,准备等这一战结束后,方便把人接走。
沈观滢担心:“这么打下去的话,没问题吧……”怎么感觉很严重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巴巴地瞅着顾方笙。
后者也眼巴巴地看着台子:“你问他们。”
剑修的事情,我一个阵法师怎么知道。
元清野闻言直接原地坐下挑拣起灵药,准备开始炼丹。
那俩人一看就伤的不轻。
在他闭眼凝练药液的那一刻,魏拙突然在台上叫了停:“你不能再打下去了。”
神隐清手受伤后,怕拿不稳空谷,竟然直接用灵力把手和剑身冻在了一起。
看台上有符修捏着自己的手指,禁不住胆寒:“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难不成剑修是单独的一个物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