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专攻符箓的独一家世族。
它能屹立至今,必定是有着独树一帜的见解。
当今,大到数得上名号的祖宗,小到不知名的门派,内里都有他们族人的身影。
十五年前,在一处雕刻着各种神秘符文的褚家里,诞生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庶子。
检测灵根时,掌事人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金灵根啊,也还不错。”
八个字,就给这个还处于懵懂的小孩,判定完了此生的结果。
“娘,还不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一个夸奖吗,为什么还愁眉苦脸呢……
妇人勉强作笑,答非所问:“咱们去吃饭吧……”就是平凡而已。
“……”
珠玉在前,瓦石难当。
人处在不同的地位时,标准就会被重新界定。
那时,他头上的几位兄长们,各个都耀眼得很。
在褚家家主看来,这小孩唯一的优点,也就是恒心了。
一次画不出来,那就再试第二次。
……
面前的这风雨兰还没搞完呢,结果他们又兜来了一批新灵药。
元清野眼下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来不及指挥让挖别的。
所以这些都是魏拙擅自跟在那冰灵根女剑修后面挖的。
因为看她满脸势在必得的样子,想必肯定是好东西。
所以,先挖了再说!
沈观滢现在也不管身上脏不脏了,一边维持着防御法阵,一边直接原地蹲坐,帮元清野把多余的泥块给清出法器之外。
符箓的修改,自然是越精细越好。
握着玉笔的手上青筋凸起,原本漂亮的青葱色玉指,红色的血管渐渐蔓延覆满。
内里还掺杂着股暗金色灵力,一直不断涌动。
他俩见状,都默契的不去打扰褚然。
清洁符再好画不过了,自己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但符修又不是打印机,也是会疲惫的。
而且这东西现在还处于改进状态,需要不停动脑子思考。
想到这,褚然深吸一口气,往嘴里填了颗丹药。
队内现在谁都不说话,安静的很。
元清野刚抬头,就看到魏拙又兜了一批灵药过来。
赵大宝的那个盘子法器现在已经快要放不下了。
现在他们每挖完一块地,就要换个地方。
小胖子在前面拖着这么多东西走,也是费劲。
观察了一下战果后,她提议:“歇会儿吧。”
反正后面的那些人,一时半会也追不上来。
神隐清看了看当下,也点头同意。
休息的时候,周边的灵力流动,引起魏拙的注意。
她转头看向始作俑者,他捏着一张符,身前还用灵力托着棵野草,神情凝重得很。
“这啥符啊?”
后者拧眉:“闭嘴!”
魏拙闻言抱着因果,抖了抖脚底的泥,朝另一边坐过去:“……哦。”
元清野和沈观滢还在埋头苦干的时候,惊呼传来:“清洁符还能这么用吗?”
那草根处耷拉着的泥块,现在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刚改良的。”见到成功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魏拙伸手把那用灵力托着的野草拿下来:“还真的是一干二净,呦!元清野你苦日子就要到头了。”
她观察完后,挨个给他们传递。
真的是清理的干干净净,而且连上面那些细小的绒毛都没伤害到。
魏拙把野草丢掉后,冲着他竖起大拇指:“厉害啊,大天才。”
反正她之前可是没见过能清洁药草的符纸。
褚然看着他们啧啧称奇,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波澜不惊:“夸的早了,还没完呢。”
灵草和野草可是两回事。
元清野闻言递给他一株还未被清洁的风雨兰。
浅粉色的花瓣微微颤抖,上面还带着朦朦的一层水汽。
“试试吧……”
刚才改良了多次的画法,在明黄色的符纸上脱手而出。
在等灵力彻底把符形固定后,褚然转手给那朵风雨兰贴了上去。
符纸消散后,那根部上面的土也开始跟着哗啦啦地往下落。
与刚才的野草如出一辙,露出白净的根部,还闪烁着半透明的绒毛。
魏拙看到这一结果,耸耸肩:“我就说嘛,你肯定是天才!”
在符修的眼里,这世上的无非就分为三大类:死物活物和灵物。
它们对应符箓上的死线、生线和灵线,三种画法。
死线画出来的,大多都是用于攻击,需以朱砂或者符主之血制成。
而生线的应用就比较广泛了:清洁符,缩地符、增速符和一些防护符都是生线画法画出来的。
而最后的这灵线这就比较微妙了,比如治愈类的符纸,全都是用灵线画法制成的。
甚至连一些锁灵,寻魂的秘法都用得到。
而褚然这次改进的清洁符,直接硬生生把它扯进了一些灵线的画法,而且还能和生线贯通。
融合画法这种事,压根就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