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包间内,夫妻有些局促,坐在他们对面的人,他们认识。
“别紧张啊,来,喝口茶,这可是你们这辈子都喝不起的。”
傅曳扬着笑,为夫妻倒了满满一杯的茶水。
俗话说,酒满敬人,茶满欺人。
傅曳就是故意把茶水倒的溢出来,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他在欺负他们。
傅曳的身份虽然没有在娱乐圈对外公开,但像他们这种死都要供儿子学艺术的,肯定是知道傅曳的。
傅曳的母亲曾是位有名的钢琴家,后来成为了一名钢琴老师,励志助力每个想学钢琴的孩子。
她不想让钢琴成为只有有钱人家的孩子才能学有所成的乐器,所以会去贫困地区支教。
但贫困地区的人哪有那么多好人家,大多都是看她有钱想捞一点钱而已。
甚至还有恶心人的一家子,想把她留在山村里,成为他们家的儿媳妇,根本不管她有没有结婚。
至此之后,她就再也不去资助贫困地区的孩子了,他们始终留在山村里也是有原因的。
不管是投胎投错了地方还是什么,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有多少是心地纯善的。
不过她还是励志让更多人学习钢琴,给家里稍微有些能力的孩子教课,带他们学钢琴。
太多想学钢琴的孩子的家庭想找她教一节课,为了这节课,他们托了关系又给了红包送了礼的,搞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最后就只是在各个城市都成立了钢琴辅导班,挑选最好的老师教他们,她本人就只是偶尔来看看。
此后她就跟着丈夫闯荡娱乐圈了,本就有名气的她,在娱乐圈混的是风生水起,更何况还有陆家捧着,基本没有黑料。
兔兔的父母是在送大儿子去上课的时候见过的傅曳,那时傅曳刚成年,妈妈带着他去看看孩子的钢琴学的怎么样了,就正巧遇到了兔兔的爸妈和哥哥。
那时候的他们是什么样的来着?
哦,就差跪地上求着他妈妈教他们的宝贝儿子一节课,看看他们的儿子有没有天赋什么的。
可惜啊,没有用,给钱都没有用,傅曳和他妈妈看了一眼就走了。
毕竟是明星,不想在这里引起太大的轰动,到时候被粉丝围起来了就不好了。
虽然过去了两年,但傅曳的长相没怎么变,就是又长高了,还帅了不少。
季铭渊告诉他们,是兔兔的老板要见他们,他们才来的,谁能想到这个老板就是傅曳呢?
“我,我们就是想来看看许诺过的怎么样,谁知道那小子不肯见我们,哈哈。”
夫妻两个硬是端起倒满茶水的杯子一口闷了,也不管这茶烫不烫。
“是吗?我记得你们的大儿子是叫……许承是吧?”
傅曳看着他们有些微红的手,反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以后再也不来找许诺了,千万不要剥夺我们儿子学钢琴的机会,求您了!”
傅曳的身份,他们惹不起,要是真惹着他了,说不定他们的大儿子的前途就没了。
一个是直呼其名,一个是我们儿子,这心都快偏到太平洋了。
傅曳招来服务员把桌子上的水擦干净,随后扔了一份合同给他们。
“签个字,我就放过你们的大儿子。”
这是一份断绝亲子关系的合同,傅曳托季铭渊给兔兔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签了自己的名字,甚至都不看看合同的内容。
“这怎么行啊,许诺怎么说也是我十月怀胎生的,这怎么可以断啊!”
这关系要是断了,他们就没钱供养大儿子了啊!
“按照你们家庭的收入计算,许诺在你们家从出生到他中考结束后的所有开销,都在这张卡里了,放心,不会少,只会多。”
傅曳就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签字,就立刻套出一张卡来给他们。
“好好好,我们签,以后我们都和他没屁点关系!”
一看到有钱,这字签的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傅曳看着签了字的合同,心情别提有多好了,直接招呼服务员送客。
夫妻俩拿着钱开开心心的就走了,这下子他们有钱供儿子出国留学了。
没过一会儿,包间的门又打开了,不是那对夫妻折返了,而是他们真正要见的人来了。
陆凌看到坐那悠闲喝茶的傅曳有些疑惑,兔兔的父母呢?
他让傅曳帮忙先招待一下,他去处理点事情就来,可他来了,兔兔的父母人呢?是迟到了吗?
“走吧陆哥哥,回俱乐部了。”
傅曳看陆凌来了,放下茶杯就要走。
“你做了什么?”
陆凌皱眉,这小孩怎么擅作主张呢?
“我不是说了帮兔兔断绝关系嘛,现在已经断掉啦,以后他们也不会来了。”
傅曳把签好的断绝关系合同拿给了陆凌看。
陆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合同,没有任何问题,各项条款也都是向着兔兔的。
“没有下次。”
陆凌微微叹气,虽然这件事他没做错,但不服从命令这个毛病他还是没改掉。
合同陆凌收好了,本来他也是打算给一笔钱,让他们把断绝关系的合同给签了的,只能说都是大家族的孩子,想的都差不多。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绝对不会去多费口舌。
只不过陆凌准备的钱没有傅曳准备的多而已,他现在身上的钱,没有一分是陆家的,全都是他直播赚的。
傅曳的钱那肯定是家里给的,终究是舍不得他在外面受苦的,每个月都会给一大笔零花钱给他花。
“我这个月的零花钱没有了,陆哥哥,你得养我!”
傅曳又开始撒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女人呢。
“你会没钱?”
陆凌直接拆穿了他。
先不说吃喝用度都是俱乐部提供的,就他每个月五十万的零花钱,陆凌不相信他会没钱。
自打他进教练组训练后,他就没怎么出门玩过,每个月也没见他给自己添置什么,怎么可能五十万说没就没呢!
他给那对夫妻最多就一两百万,也就只是他三四个月的零花钱而已。
何况这个月的明天才发,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没钱。
“信不信我告诉我爷爷,你虐待我!”
傅曳小脑瓜子一转,威胁道。
“你爷爷允许。”
威胁陆凌,他还不行,这世上暂时还没有能威胁到他的人。
“对了,我什么时候能和我的队员们见个面啊?”
训练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他始终都没能和小崽子们见面,每次都被陆凌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这一次也一样,还是不让见,但这次的理由很充分,毕竟他们要经历他们的人生大事了。
“他们要高考,考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