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桃花满天飞的儿訾自己却并不觉得高兴,老老实实窝在沙发上,看着白湘又把床上被子分开,在床边铺了个地铺。
铺好之后白湘便自顾自洗漱完上床躺下,顺手关掉了灯,儿訾自觉的躺在地铺上,把随身的布包压在脑袋下当枕头,黑暗中两人默契的没有开口,在这种颇为怪异的氛围中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儿訾神清气爽的在宾馆的院子里练了两趟拳脚,孙海源和孙阔阳恰好从外面晨跑回来,一边擦汗一边跟儿訾打了个招呼。
“大家都起来了吧?吃过早饭,我们就要准备进山了。”孙海源说着,又给了儿訾一个男人才懂的眼神,道:“感觉怎么样?”
“孙哥,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儿訾耸了耸肩,道:“要不给你个睡地铺的机会?”
“别,心领了。”孙海源笑道:“接下来就要看信大师了,我们可能要在山上待好几天,不睡地铺就只能挂树上了。”
这次为了轻装简行只开了一辆空间比较大的SUV,众人只带了一些必须的水和食物,以及一些野外需要用到的工具,除了周跬的家伙事儿有点多需要孙阔阳帮忙背个背包之外,其他人都是一个大行囊就够了。
儿訾东西更简单,都放在小布包里了,至于吃的,虽然是冬天,但是偌大的祁连山还养不活几个人吗?
天微微亮的时候,众人便已经抵达了入山口,宽大的空路也开始渐渐变得狭窄起来,最窄的地方仅能容一辆车勉强通过,身边就是云雾缭绕的悬崖峭壁。
“小心点???”儿訾紧紧地贴在车门上大气不敢喘一口,对开车的孙海源道:“这可不是炫车技的时候???”
“放心吧儿小弟,你孙哥可是比你更惜命呢!”不知怎的,秦悦这次恰好坐在儿訾身边,柔软的身体随着车辆的起伏不断触碰到儿訾身上,淡淡的体香味不住地往儿訾鼻子里钻,这种异样的触感让曾经九世为人都是小处男的儿訾有点遭不住了。
“秦姐,能不能???”儿訾本想让秦悦稍微跟自己保持点距离,自己已经很努力的贴在最外面了,可是秦悦听到儿訾叫她猛地一转身,偌大的山峰便直接将儿訾的脸埋了起来。
“儿小弟,怎么了?”秦悦往后靠了靠,顿时没绷住,笑了。
“没,没事???”只见儿訾的鼻孔淌下两道鼻血,小脸红的像是被人扇了几百个耳光。
丢死人了!儿訾猛地转过身死死地盯着窗外,一旁秦悦笑的双肩不住的颤抖着,但好在还是给儿訾留了点面子,没有出声,而且其他人也没注意到这边,精神都放在信源秋手中的罗盘上。
“祁连山脉地势辽阔,其中适宜修建陵墓的风水宝地不在少数。”信源秋不时的盯着罗盘,又抬头看看外面的地势,犹豫片刻,道:“以目前罗盘中的定位和昨夜我夜观天象的结果来看,能埋葬帝王的阴穴不下十处,但需要经过实地勘察之后才能确定,因为帝王陵墓要求极高,哪怕有一点偏差都不行。”
“信大师,多了你就不要说了,就告诉我应该往哪走吧。”孙海源小心翼翼的驾驶着车子一边问道。
“帝王之陵,当选龙脉,所谓龙脉,山为龙水为脉,祁连山上大小冰川三千多条,我也不敢乱说,最好的方法是先找一座高一点的山峰,至少能看清楚地势走向的地方再做打算。”信源秋沉吟片刻,谨慎道。
“就依信大师所言。”孙海源二话不说应了下来,加快速度将车开到一处宽阔的高原上。
“大家下车。”孙海源跳下车拍了拍车门,道:“前面是上老龙岭的路,既然我们是来寻龙脉的,就当占个彩头吧。”
儿訾看着不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峰,深深地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震撼到了,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激烈碰撞才能形成这样险峻的山峰?而且这只是整个祁连山脉中普通的一座山峰而已。
看了看时间,不过刚到中午,众人坐在车边凑合着吃了点干粮,补充了点水分,便在孙海源的带领下从一条山路慢慢往山上走去。
一进入老龙岭,儿訾便感觉身边温度骤然降了几分,看看周围人都穿着厚实的冲锋衣,带着风镜和真皮帽子,真是有点像去山上收山货的行脚商。
众人埋着头走了很久,直到脚下开始出现淡淡的雪花,身边温度越来越低了。
“老龙岭最高峰在青石嘴以北,差不多有五千多米,应该够用了吧?”孙海源和信源秋走在最前面,信源秋手中始终捧着那个巴掌大小的罗盘。
“用不了那么高,前面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就行了。”信源秋皱眉道:“不过现在看来最主要的不是去点穴,而是这附近应该是有鬼物出没。”
孙海源闻言下意识向信源秋手中的罗盘看去,只见那根红色的细针正不规则的晃动着,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慢慢的索性直接转起了圈,而且还越转越快???
“师叔祖,糟了!”儿訾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冲上前来拉住信源秋道:“有阴气,而且很杂,可能有很多鬼物在附近!”
“先布阵!孙队长,你去招呼他们过来躲避!”信源秋来不及多说,迅速从随身背包中拿出一大把巴掌大小的红色阵旗,将其中第一根阵旗深深的插入地上,然后整个人陀螺般绕着中间这根阵旗转起了圈,不时将一根根阵旗看似不规则实际上却是以一种玄妙的不规则图案插进了土里。
“铛!”手中还有最后一根阵旗时,信源秋似乎松了口气,抬手将阵旗狠狠朝脚下插了过去,然而这次却很不凑巧,阵旗直接插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虽然这块石头也被插的粉碎,但是阵旗却是断了。
“糟了!”信源秋心中一紧,而这时不远处山林中忽然传出尖锐的鬼啸声,猛烈地风将树枝灌木吹得簌簌作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朝这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