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喜钉上棺材盖后,訾晨和信源秋终于松了口气,疲惫地坐在地上。
“訾晨少爷、秋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陆雪琪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问道:“我弟弟怎么了?你为什么把他钉在里面?”
“如果不把他钉在里面,危险的就是我们了。”訾晨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恶灵竟然这么狡猾。如果不是有很强的羁绊和默契,那就是我们了。”我和师弟小时候发育的,可能都应付不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雪琪彻底糊涂了,根本搞不清状况。
“你哥哥被附身了,”訾晨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我把陆轩从你身上驱走后,他并没有走多远。当你哥哥来找你的时候,陆轩就趁机了。”并附体了他。由于风水的原因,天道之力已经无法压制他的恶业反噬,你哥哥长期积累的非凡阳气,已经不足以保护他了。”
“可是……可是……”陆雪琪看着訾晨认真的表情,心半沉了下去。她继续询问:“我弟弟怎么办?他会不会在棺材里窒息而死?”“放心,他不会窒息的。”信源秋自信地保证道,“我在棺材盖的凹槽里留了一个呼吸孔,并且用墨线封住了。就算他想从呼吸孔逃走, ,这是行不通的。”
说话间,喜子从屋里搬出一张桌子,上面铺上了淡黄色的桌布。桌上摆着各种蜡烛和香纸。信源秋穿上淡黄色的道袍,食指和中指在身前并拢。他低下头,低声说了几句话。突然,桌上的两支白色蜡烛无火自燃,但火焰却散发着诡异的淡紫色。
与此同时,厚重的棺材开始剧烈摇晃,发出令人牙齿酸痛的嘎吱声。感觉就像是有人用指甲用力地刮着棺材盖。陆雪峰低沉的咆哮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听起来就像是野兽的声音。
“哥,你怎么了?” 陆雪琪惊慌失措,冲向棺材,用力拍打着棺材盖,大声喊道:“你没事吧……啊!”
刚一触到棺材,陆雪琪就如触电般猛地向后仰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弟子,这是什么情况?” 訾晨取出那片如玉般的柳叶,启动阴阳眼,问道:“棺材是什么颜色?”
“一片漆黑,有灰色的雾气从缝隙中渗出!” 儿訾以他丰富的判断力,保持着距离,喊道:“越来越厚了!”
“师兄你呢?” 说话间,訾晨也启动了阴阳眼。看到这个情况后,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漆黑的棺材上笼罩着一层浓密的灰色雾气,而这雾气随着棺材的剧烈晃动而越来越浓重。
“恩怨太重了,幸亏我们用的是上等柳木,精制七星钉,否则那罪孽恐怕早就爆发了。”信源秋皱起眉头,脚步变得飘渺。他快速绕着棺材转了一圈,透过灰雾,将一张又一张的符纸贴在棺材上。
訾晨不敢大意,紧紧跟在信源秋的动作后面。他的手掌中,握着一盏看上去很普通的油灯,另一只手则护着闪烁不定、变幻莫测的灯芯。
当信源秋贴上最后一张符纸时,他的脚步变得轻飘飘的。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的脸色苍白,却带着病态的猩红,灰雾深处的右臂肌肉也变成了灰色,就像是水泥假手。“师弟,现在就看你了!” 信源秋退了出去,无力地坐在地上。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水泥般的右手,苦笑道:“我们低估了局势……”
这一刻,剧烈晃动的棺材已经平静下来。然而,当信源秋走出战圈后,棺材又开始摇晃起来。棺盖轰然一声巨响,陆雪峰仿佛随时都会从棺材里冲出来!
No, it wasn‘t 陆雪峰, it was 陆轩!
这一刻,陆雪峰已经完全被陆轩的煞气所控制。如果不能彻底消除陆轩的煞气,就算能活下来,陆雪峰也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訾晨心中感叹。他没想到,就算信源秋有四十九张逆魂符,也无法压制陆轩。他的招魂灯能达到什么目的?
本来,訾晨的计划是趁陆轩不知情的时候,利用招魂灯将陆轩带入幽冥界,待信源秋成功将陆轩的恶灵从陆雪峰体内除掉之后。进入幽冥界,区区一个凶鬼,能惹出什么麻烦?但现在的情况,对于信源秋来说,显然是彻底失败了。
“喜子,带我和我的好孙子走吧!” 訾晨咬牙道:“还有那个女孩!”
“师叔,小心啊!” 白喜没有犹豫。他一臂抱起儿訾,将陆雪琪扛在肩上,转身就跑。白发飘扬,奔跑起来颇有气势。
“我不相信我对付不了你,你这个罪恶的生物!” 訾晨将招魂灯放在一边。淡黄色的灯芯立即熄灭,冒出一股烟雾。一股魔风席卷庭院,剧烈晃动的棺材终于抵挡不住陆轩的冲击。瞬间就碎成了碎片。陆雪峰周身笼罩着浓浓的、近乎实质的灰色怨气,双目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他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私处只遮盖着几片布片。“老家伙,又是你!”陆雪峰看向訾晨,咧开嘴阴森森的笑了起来,杀意凛冽道:“上次我不及你,这次,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抽出你的灵魂做奴隶!哈哈哈!”
“你个狗日的做梦想屁吃呢!”訾晨声色俱厉的呵斥道:“不过是新死的小鬼,还真能让你翻了天去?来来来,老子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话音未落,陆雪峰抬手虚空一抓,訾晨似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硬生生提了起来,灰色的怨气犹如烙铁将訾晨的脖子烫出一圈焦黑,袅袅青烟伴着滋滋声在夜色中升腾起来???
另一边儿訾被白喜像提小鸡一样提在手中,忽然脖颈间剧烈的疼痛让儿訾忍不住惨叫起来,白喜也像是被烫了手猛地松开了儿訾,一老两少滚作一团,在地上留下一趟犹如被火烧过般焦黑的痕迹。
“疼!”儿訾全身发红像个煮熟的虾米,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乌黑的头发开始烧焦卷曲,散发着刺鼻的臭味。
白喜见状急忙从怀里摸出来一枚穿着红线的破旧铜钱,啪的一声拍在了儿訾的额头上,铜钱立刻如沾染了鲜血变得通体血红,暗红色的细线也如灯芯般刹那间燃烧起来,远处看去活脱脱像是在儿訾头上点了一盏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