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晨和信源秋的对话看似平常,但每句话却都充满了锋芒。白曦一边吸着干烟,一边看戏。而雪峰姐弟则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儿訾正坐在岩石上开心地笑,突然一切都黑了。他只感觉浑身一阵冰凉,轰的一声,从岩石上摔了下来,不省人事。
“哦,我亲爱的孙子,你怎么了?” 訾晨急忙过去抱起了儿訾,感觉自己手里就好像抱着一块冰块。看着儿訾昏迷不醒,牙齿冻得打颤,訾晨来不及多想。他在空中快速结印,画出一个奇异的符号,一边念诵咒语,一边将指尖按在儿訾的额头上。
感觉...
当訾晨的指尖接触到的时候,一股浓浓的白烟从儿訾的头上升起,就像水滴落在滚烫的铁板上。刹那间,烟雾凝结成冰柱,空气中发出隐隐的噼啪声。
“这是怎么回事?” 訾晨回头问道:“师兄,你这里到底有什么?”
信源秋皱起眉头,看着儿訾刚才坐的石头上的雕刻。他略带尴尬地说道:“很惭愧,我这次忽略了,没想到这竟然是魂雕。”“魂雕?” 訾晨一提起这件事,不禁一愣。这可不是一件容易遇到的事情。需要雕塑与玄术双修的大师在雕刻过程中使用秘法,将阴灵封印在雕塑之中。这样的雕刻品是有灵魂的,比一般的器物更有灵性。根据被封印的阴灵的不同,它们可能会带来不同的结果,从确保家庭安全到带来不幸。
这件特殊的雕刻显然属于后一类。由于信源秋布置的阵法,它一直处于休眠状态。不幸的是,儿訾这个倒霉的人,恰好坐在了这座雕像上。再加上他独特的阴体质,无意间触发了封印阴灵的释放。它一直被禁锢在雕像之内,不断的想要逃离。没想到,它冲进了儿訾的体内,成功挣脱了出来!
然而,这阴灵却没有想到,外面竟然有两个强大的灵修者,实力不亚于封印它的主人。它还没来得及庆幸,訾晨就再次将它封印在了儿訾的体内,让多年积累的阴气瞬间消散!
阴神痛苦不已,想要与訾晨对峙,信源秋却迅速将阴神从儿訾体内抽了出来。在雪峰兄妹的微弱视线中,信源秋从儿訾头顶上摘下一团灰色的雾气,随意地揉成一团,然后放在旁边的一个透明玻璃罐里。訾晨立即跟上,在空中画出一道灵符,灵符一闪,消失在玻璃罐中。
“完毕。” 信源秋敲着玻璃瓶,发出清脆的声音,笑道。“这家伙倒霉了,刚从魂雕中逃出来,就成了我的阵眼了。”
“让它成为阵眼,对它来说太仁慈了,它竟然敢伤害我的宝贝孙子?如果我不彻底消灭它,我就浪费了这几十年的时间!前辈,给我召唤这个生物吧!” 訾晨见儿訾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愤怒地站起身来,催促道:“快点!我现在就去处理!”
信源秋犹豫了一下,将玻璃罐递给了訾晨。訾晨冷笑一声,一脚踩在了上面。伴随着轻微的碎裂声,玻璃瓶破碎了。一道灰色的雾气喷射而出,拼命想要向上飞去,但却撞到了无形的屏障上,又落了下来。
“前辈的束缚灵阵越来越厉害了。”訾晨抚着胡须,点了点头说道。“等我的宝贝孙子醒了,我们就让他来处理,这样的小鬼,我们亲自去处理,实在是太失礼了。”
这一刻,阴灵已经实体化了。它不再是单纯的灰色雾气,而是像是某种生物——像老鼠的兔子,或者像兔子的老鼠。尽管訾晨和信源秋知识渊博,经验丰富,但他们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
阴灵浑身颤抖,跪倒在地。最近的经历告诉它,这里极其危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魂飞魄散。它暂时还不敢有什么突然的举动。
雪峰兄妹敬畏地看着跪在地上如人一般的阴灵,不敢做出任何鲁莽的举动。他们残存的唯物主义世界观终于彻底崩溃了。“訾晨大师,这就是阴灵吗?” 陆雪峰好奇地问道:“为什么看起来不太像人?”
严格来说,这应该是灵物。”訾晨思索着阴灵的真实形态,但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如果是黄鼠狼的话,那耳朵就太长了,如果是黄鼠狼的话,那就是耳朵太长了。兔子,尾巴太长了。
“灵物?” 陆雪琪道:“建国后不是禁止动物成灵吗?”
“或许在建国之前就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地位?” 訾晨打消了这个顾虑。“俗话说,万物皆有灵,万物怎能因一句话而放弃对道的追求?真是荒唐可笑。”
正当他们讨论的时候,儿訾迷迷糊糊地醒了。他只记得浑身有一股冰冷的感觉,然后就失去了知觉。现在回想起那刺骨的寒冷,他心有余悸。
“我的宝贝孙子,你没事吧?” 訾晨将儿訾扶了起来,说道:“我真不知道你是运气太好了,还是运气太差了,你居然坐在了散落石雕中的魂雕上,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出手,你可能已经被附体了。”
“发生什么事了,爷爷?” 儿訾惊讶地问道。“发生了什么?”
訾晨简单地讲述了眨眼间发生的事情。儿訾好奇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灵物,问道:“爷爷,这是什么东西?”
“这叫……舒图!” 訾晨当场编了个名字,以维持自己无所不知的形象。“这是历史上有名的灵物,能遇到它,真是一件幸事,那么,我的乖孙子,吃掉它怎么样?”
訾晨话音刚落,灵物浑身一颤,拼命地向门口冲去,却被白喜拦住,用烟斗敲打它,让它瘫倒在地。
“师父,”白喜用烟斗将灵物戳回信源秋身边,道:“这家伙恐怕撑不过了。”
“放开吧,爷爷。” 儿訾看着灵物那可怜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太可怜了。”
“如果我们不在的话,可怜的就是你了!” 訾晨目光严厉地斥责儿訾。“有太多的慈悲心,是女人的美德!前辈,你来当阵眼吧!”
“出色的!” 信源秋心中一喜,连连点头。“喜子,我们先把它收起来吧,我先准备好师弟的棺材。”
“这不是我的棺材,是他的!” 訾晨指着陆雪峰,不耐烦地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