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以舟勾唇一笑,“那你也得看看自己有这个能力吗?”
他抬手挥臂,手中幻化一把银剑,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直逼女人。
“什么?”
女人只慌了一下,随后快速用法杖抵挡住回击,见他接下来的动作更是笑出声。
“你觉得用这种能打得过我吗?”
以舟没有再用蝴蝶给他的力量,而是选择将力量汇聚在手中幻化出来的银剑上。
他神色冷漠,脚步看似缓慢,却不过一刹那之间,身形一晃,已临近她的身边。
女人明显不擅长近身作战,而以舟出剑速度干脆利落,招招都直击她的身体。
形势瞬间转换。
女人只有躲的机会,她彻底慌了,“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种招式她为何从未见过。
“呵……”仿佛看穿她心中所想,以舟冷笑一声,“你当然没见过,这是我母亲教我的,来自她们那里的剑法,像你这种狂妄自大的女人怎么会肯了解别人的文化呢。”
“不…不可能。”都到这时候了,她还在嘴硬,“你母亲她是个抢别人男人的婊子而已,她怎么可能……”
剑刃抵喉,未说的话堵在心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下。
“……”
随着她的生命气息流逝,以舟手中的剑也逐渐掉落,他怔怔地望着地上那片鲜红的血液,喉咙发紧,仿若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
报完仇了。
可是……
停顿几秒,他起身,认命般将云溪背进房间扶着她倒在床上。
如果没猜错,身体里莫名出现的力量应该都跟她有关。
刚想出去找医师帮她看看,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
以舟连忙回握住她,语气比以往都要轻缓许多。
她没说话,只是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唇。
以舟茫然了下,疑惑问她:“是要喝水吗?”
云溪眸光深幽,淡声吐出两个字:“亲我。”
“……???”
以舟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亲她?
她脑子不会被那个女人搞傻了吧。
不仅他这样想,狗蛋同样吐槽云溪。
【宿主,他会认为你有病的,受伤醒来就要亲,你连等几个小时都等不了吗。】
云溪拧了下眉,似是不喜。
见她这样,以舟赶紧附身在她唇上吻了下,跟哄不听话的小朋友一样开口:“好好好,亲你亲你。”
随后又关心三连问:“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需要帮你做什么?”
云溪沉默不语,就在以舟以为自己话太多惹她烦时,她开口了,指着腹部,声音低哑。
“疼。”
“啊?”以舟脸色担忧,神情有些无措,“那…那我去帮你找医师还是怎样?”
“不用。”
云溪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受伤的部位,闭上眼不说话了。
以舟一动不敢动,僵着身子想东想西。
这样……就完事了吗?
还真是奇怪。
长时间维持着一个姿势多多少少会很不舒服,以舟悄咪咪换了个胳膊以此缓解自己的酸麻,没想到侧眸看过去云溪醒了。
换只手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他心惊胆战,下一秒,就被云溪伸手拉进怀中和她一起躺倒在床上,以舟想动,腰间多了只手,“别动。”
他乖乖“奥”了一声。
两人这个姿势很暧昧,以舟却什么也不敢说。
毕竟云溪受伤是因为他,她帮助了他好多……
可是他能有什么报答她的?
以舟想不通。
许是刚才经历过一场打斗,精神状态已疲惫不堪,躺在床上,竟很快睡了过去。
平缓绵长的呼吸声响起,云溪睁开眼睛,瞳眸漆黑幽深,直勾勾盯着他。
狗蛋闲着无聊没话找话【宿主,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它觉得这是攻略难度系数很高的一个世界,毕竟两人身份,实在是……
但是没想到云溪会这么快把一切恩怨都解决了,还用手段让002心疼她。
狗蛋觉得单纯的002肯定会感动得泪眼汪汪,接着以身相许,然后两人酱酱酿酿。
应该不会再有他逃、她追,他们都插翅难飞这种剧情了吧?
云溪没理它,狗蛋识趣地下线。
等以舟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而他睡着时的动作实在算不上雅观,手和脚都搭在云溪伸手,脸也紧紧贴着她的颈窝。
虽不雅观,但很舒服啊。
更何况两人更亲密的行为都有了,这种算不了什么。
他在她怀里蹭了蹭,恰巧云溪这时也醒了过来,“乱蹭什么?”
以舟不敢动了。
“怕我?”淡淡的声线听不出什么情绪。
“没有……”内心挣扎一番,还是问她,“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明明她有无数种理由可以不救他,
“救你还需要理由?”
“不是……”他照常想要反驳,突然发现云溪说得是救他……?
救他不需要理由?
他想,云溪这话可能会令他忍不住浮想联翩,甚至自作多情。
看他愣住的模样,云溪勾唇,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我有点饿,你去帮我拿点食物。”
“啊、啊?啊好。”
以舟呆愣愣地答应她,从床上离开走出房间,期间还差点撞到东西。
因着云溪受伤的缘故,有关行政事务都是在王宫里进行的。
至于伺候的事情,自然是落在以舟的头上。
好在这一切他自己心里清楚,伺候起来勤勤恳恳的,毫无怨言。
金丝雀却很着急。
“你这样不行呀以舟,你知道最关键的是什么吗!是你的生命,你的生命没了一切都没了!!!”
是的,生命倒计时只剩十天了。
以舟这个傻子却从来没向云溪提起过这件事,金丝雀不确定云溪知不知道,但是它不想以舟死啊呜呜呜呜。
可它又飞不出去笼子,见不到云溪。
相比较金丝雀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以舟本人平静得多,“一切随缘。”
一切随缘?随什么缘?随他和死神的缘吗?
不知想到什么,金丝雀很惶恐:“以舟,你该不会想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