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国王和王后一直没有孩子,他们每天都向上天祷告,乞求给他们一个孩子。
有一天,王后在湖边洗澡的时候,出现了一只青蛙,对王后说:“你将会生出一位公主。”
果然不久后,王后生下一位公主。
国王非常高兴,邀请全国的仙女来参加宴会。
但仙女一共有十三位,而仙女用的银盘只有十二个,因此有一个仙女没有被邀请。]
……
看到这里,以舟觉得不对劲了,上面的故事怎么有些熟悉?
接下来是不是那个没被邀请的仙女要对公主下诅咒了?
他继续看下去。
[出席宴会的十二个仙女纷纷送给公主最美好的祝词,有祝她美丽的,有祝她有财富的,当第十一个仙女说完她的祝词时,那个没被邀请到的仙女走了进来,并诅咒说:
“我要公主满十五岁时,会被纺织针扎中死掉,这就是我的祝词。”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时,还没说出自己祝词的第十二个仙女走上前来,她虽然不能取消那个恶毒的咒语,但她能把它加以缓和。
她说:“我祝愿公主倒下去不是死掉,而是熟睡一百年。”]
……
以舟快速翻到最后,看到王子把公主吻醒后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的结局难以置信。
这王子怎么还亲尸体?这不是恋尸癖吗?
而且接个吻就结婚了?这也太草率了吧。
他心里吐槽着,准备把书放回去,又听到笼子里的小鸟在发疯。
“主人,好想主人……主人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小鸟好想你呜呜呜呜主人你在哪?快把小鸟带回家。”
“别吵了。”以舟上前敲了敲笼子门,“你家主人都养了几十只鸟了,早忘记你是谁了。”
“你胡说你胡说。”金丝雀愤怒地啄着笼子门,“主人才不会这样呢,一定是你在骗我!”
以舟懒得理它,金丝雀在笼子里幽怨地唱起歌来,歌声凄厉,扰得人心烦意乱。
无奈,以舟只能将房间让给它,自己出去散心。
舞会已经结束了,大厅里只剩收拾残余垃圾的女仆和看管王宫的侍卫。
他突然就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对于艾伯特,他从小恨到大,因为他辜负母后,整日与外面的女子厮混,甚至连累他。
王宫里有专门记载事情的书,书上记载,艾伯特因没邀请第十三位仙女而导致孩子被下诅咒。
其实不是的。
第十三位仙女是艾伯特的情人,她把对艾伯特的恨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无辜的妻女替艾伯特承担了伤害。
他的母后同样被下了诅咒,只是无人知道,这是个丑闻,皇家书籍上也不允许出现。
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终究还是没熬过冬天,在那场大雪纷飞的日子去世。
临终前,她只说让他做个善良的人。
可是母后啊,善良的人没有好下场的,善良的人不能为您报仇。
还有27天……
以舟坐在草地上仰望着星空,萤火虫萦绕在他周围,小鸟衔来鲜花点缀,兔子跳到他怀中享受着他的抚摸。
一切都那么美好。
脚步声打破寂静的夜,惊走了怀中的兔子,以舟扭头看过去,眼眸澄净清澈如水晶,开口喊道:“陛下。”
身旁的人坐在他身侧,轻笑:“你倒是适应的快。”
以舟沉默不语。
云溪也未说话,陪他一起看星空。
安静许久,以舟突然出声,是清澈软糯的少年音,听着很令人舒适。
“母后说人死后会化作星星守护着底下的人。”
云溪瞥他,毫不留情打碎他的梦,“那是你母后骗你的。”
“你胡说!”以舟反驳得很迅速,“我每日出来都有星星,母后才没有骗我,她一定……”
话还没说完,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同时也浇灭了他高涨的心。
“……”
云溪偏头看他笑了笑,“是胡说吗?”
暴雨将以舟淋成落汤鸡,他冒出一股无名火,“明明就是你搞的鬼!”
“我可没有能力控制降雨。”云溪眸光隐着笑意朝他伸出手,嗓音温和,“公主不想感冒的话随我回屋吧。”
以舟冷哼一声,拍开她的手,独自回去。
云溪也不在意,直勾勾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不见她才收回视线,漫步在下着大雨的花园。
以舟回到房间洗漱换了件保暖的衣服上床睡觉,床铺也让仆人多添了几件被褥,不幸的是,第二天还是感冒了。
他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唇部没有丁点血色,声音发颤:“母后……”
“好冷啊…母后。”
被窝里不知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变得暖烘烘的,迷迷糊糊间察觉到床边多出个人,他眉头舒展开来,无意识地轻声呢喃:“母后,母后是您吗……”
一只手粗鲁地捏住他的下巴,将水强硬地灌进他嘴中,嗓音浸着凉意,显然压着火气,“睁开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好凶……
母后不会这样凶他。
以舟缓缓睁开眼,蔚蓝色的眸子覆着层雾蒙蒙的水汽,醉眼朦胧地看着虚空,脑袋迟钝地动了动,对上那双淡漠的深色瞳孔。
“陛下……”他张了张唇,嗓子却干哑得厉害,喉咙发痛。
“叫我的名字。”云溪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只是手上端着的药碗实属不符合她的气质。
以舟半坐起身来,身体靠着床头,虚弱地开口:“云…云溪。”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脸色肉眼可见地柔和了几分。
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喜欢别人叫她名字?
果然不正常人的想法也是不正常的。
以舟这样想着,散发着苦涩气味的碗怼到他唇边,他脑袋下意识地偏了偏。
云溪脸色很不好,语气冷硬,“没毒。”
以舟不明白她又生什么气,低着头闷闷道:“不想喝,很苦。”
“你感冒了,听话,乖乖喝下去。”
说着,她摸了摸他的脑袋,以舟诡异地从中听出了几分哄?
他觉得自己真是烧糊涂了,艰难地抬起手,接过她手中的碗,凑到唇边喝了口,苦涩的药味蔓延在口腔内,瞬间小脸紧皱,差点没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