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摄像机从薄战夜脸上一扫而过。
男人显然是精心打扮过。
英俊潇洒,眉目含笑。
怀中抱着一大束香槟玫瑰,不少观众起哄,吵着要他上台。
温晚梨站在舞台上,笑着,鼓励他。
薄战夜起身,抱着花束,缓缓走上舞台。
温晚梨看到他来了,下意识上前。
薄战夜走到她面前,自然地将花束递给她:“恭喜你,我最伟大的舞蹈家。”
香槟玫瑰的香味铺天盖地,温晚梨圈住了他的腰,两人相拥那一刹,掌声雷鸣。
他们公开婚讯后,这是第一次公开同框。
温晚梨出国三年,国内不少人猜测他们的感情早已经大不如前。
但这一同框,算是让外界舆论彻底粉碎。
【家人们,谁懂啊,薄三爷上台,送花的时候说的不是薄太太,我老婆,而是我伟大的舞蹈家!!!!
这说明什么,说明薄三爷是真心支持晚梨追求梦想,更认可她的价值!】
【在某航空工作,这三年,薄三爷是常客,每个月都往返于W国和帝都,来往这么频繁,怎么可能感情生疏了?】
【那些人就是看热闹的,毕竟分居了三年。】
【温晚梨马上二十六了,还不打算要孩子吗?这可是生孩子的黄金年纪。】
【楼上催生队?二十六,做什么不是黄金年纪?】
【笑死了,别人小夫妻的事情,轮得到你指指点点?】
【说来我简直不敢想,他们的孩子会有多好看,多优秀,母亲是舞蹈家,父亲商业天才……我的天哪……这基因,谁比得过?】
【呵呵,温晚梨一看就不能生吧,这么瘦,就算生了,也活不长。】
【啊对对对,我看楼上就活不长,你妈怀着你的时候,吃耗子药都没弄死你,你可真难杀!】
【说实话,薄严寒都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他们该努努力了。】
【小夫妻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愿意生就生,不愿意,别指指点点。】
【……】
【请关注晚梨的事业,不要聚焦于私生活。】
【有一说一,这两人站在一起是真般配。】
一场演出结束,温晚梨和薄战夜被记者们围住了,薄战夜鲜少出现在公众面前,不太习惯。
助理看出了他的不习惯,连忙转移了话题,示意他们离开。
两人到了庆功宴现场,庆祝了一番,等到一切平息,已经是凌晨。
褚一一和闻烈也来了。
闻烈穿了一件灰色冲锋衣,冷面俊朗,硬挺,显得格外帅气。
褚一一一如既往地高调,而他站在她身侧,一双眼睛几乎没从她身上挪开。
褚一一抱了抱温晚梨,庆祝她演出大获成功。
“阿梨,你都不知道,这一场演出,太棒了——”
薄战夜刚想说话,一通电话响起。
“我去接个电话。”
闻烈颔首。
薄战夜走到阳台边,接起电话,是薄夫人。
这三年,薄战夜坐稳继承人的位置。
薄严寒自知没了希望,一门心思和冷宁过小日子,前段时间,冷宁生下了一个儿子。
薄夫人高兴得很,就开始催薄战夜了。
“演出我看了,既然她已经回国了,你是不是该带着她回来吃顿饭了?”
阮玉珍知道薄战夜一直怪他们偏心。
这三年,她也在反思。
意识到之前对薄战夜太差劲,原本想要弥补,可薄战夜软硬不吃。
她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母子关系一直不冷不热。
“这件事,我没想过。”
薄战夜没打算让薄家接触温晚梨。
“难道你要一辈子不然我们见她?”
阮玉珍坐不住了:“我可是你母亲,难道你以后办婚礼,我们也不能去吗?”
回应她的是冷漠。
阮玉珍没想到猜中了薄战夜的心思,深吸一口气:“阿夜,我这三年已经尽可能弥补你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
“夫人。”
薄战夜声音冷淡:“我已经不需要你所谓的弥补,我愿意和薄家维持来往,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闹得太难看,除此之外,我不觉得我们需要有过多来往。”
外界舆论,他不能彻底和薄家断绝来往。
但薄家休想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
阮玉珍这样的人,对温晚梨只会百般苛责。
他从一开始就掐断了苗头,不会让温晚梨出现在薄家,更不会让阮玉珍接触到他。
阮玉珍叹了一口气:“总要见个面吧。”
“以后再说。”
挂断电话,薄战夜转身,投入这一场只属于温晚梨的庆功宴。
阮玉珍跌坐在沙发上:“这老婆娶的,不如不娶。”
薄盛两家都成了亲家了,上个月,盛怀瑜还抢走了他们一单生意,压根没把他们放在欣赏。
薄侦唐早已经躺平:“这件事你就别管了,阿夜好不容易和我们关系缓和,你再闹下去,没什么好处。”
“知道了知道了。”
阮玉珍再不满,也不敢和薄战夜翻脸。
只是对温晚梨存了几分不满,没少在背后诋毁。
那些话自然传到了盛夫人耳朵里,盛夫人没想到阮玉珍这么爱嚼舌根,冷笑一声,反手一个电话打给了薄战夜。
不出三天,阮玉珍就闭嘴了。
结束演出,温晚梨和薄战夜开始筹备婚礼。
他们结婚已经接近四年,却已经和新婚一样。
盛家主张要大办宴席,薄侦唐得知消息,趁着上班的间隙,和薄战夜谈了这件事。
“既然结婚,就要大办宴席,你不愿意让我们插手,那你一手操办,盛家那边,若是需要长辈出席,我会出面。”
“奶奶就够了。”
薄侦唐叹了一口气,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他们之间真的无法更近一步。
“阿夜,过去的事情……”
“算了,你和温小姐好好过,早些要个孩子,也算是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
“请回吧。”
薄侦唐离开,闭了闭眼,隐约透着几分难堪,薄战夜没打算邀请他们出席婚宴。
外界舆论,他不在意。
他只是不想再和薄家有过多交集。
温晚梨察觉到了这件事,临睡前,给薄战夜冲了一杯温牛奶:“你没有邀请薄家人?”
“奶奶和薄倾都会来。”
薄战夜避而不谈。
温晚梨和他是夫妻,但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发言权,她也不是圣母,不可能和外人一样,劝薄战夜放下以前的事情。
那对薄战夜太不公平了。
“我前段时间看过医生,医生说我现在的身体可以备孕。”
薄战夜端过温牛奶:“你喜欢孩子吗?”
“还算喜欢。”
温晚梨知道他不太喜欢孩子,或许是以前的生活经历。
“那你想什么时候要孩子?”
温晚梨想了想:“三十岁可以吗,因为我现在还想在事业上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