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一出,温晚梨和薄战夜的结合被誉为郎才女貌,强强联合。
薄严寒看到合照,面上有些难堪。
结了婚,应该把老婆带回来,怎么还能去娘家过年?
这不是他们薄家的面子往地上踩吗?
薄严寒做梦都没想到,温晚梨的老公居然是薄战夜,看着那张合影,一时恍惚不已。
而冷宁,被迫删除了发言,注销了微博,算是彻底把薄战夜得罪了,吃饭的时候都有些漫不经心。
酒足饭饱,看到那官宣声明,恨得牙痒痒。
薄家冷冷清清,盛家热火朝天。
发了微博,盛晚寒吵着要吃夜宵,几人一合计,干脆点了一家火爆的烧烤,等送上门,薄老太太和盛怀瑜夫妇已经休息了。
几人坐下,围着桌子,边聊边吃。
气氛正酣,敲门声响了。
盛晚寒放下酒杯:“我去开门。”
他走到玄关处,打开门,一道身影扑过来——
“三哥!”
是褚一一。
盛晚寒吓得不轻,身体僵硬:“一一,你怎么了?”
褚一一抬头,一双眼睛都哭成核桃眼了。
盛晚寒感觉到一阵刻骨的寒意,连忙将她带进来,顺手拿过挂着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好端端的,哭什么?”
褚一一抽噎着,说不出话。
她脸上的妆全花了,白皙脸蛋写满了委屈,失落,冒雪前来,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冰得刺骨。
温晚梨听到声音,从客厅出来,看到褚一一那一刻,就知道出事了。
“阿梨……”褚一一眼圈更红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他拒绝我了,他说不喜欢我……阿梨,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盛晚寒一听这话,连忙走了,免得影响她们叙旧。
温晚梨走到褚一一面前:“闻妄?”
褚一一哽咽:“嗯,我准备好久的。”
温晚梨握住她的手:“你跟我上来。”
褚一一被带进了客房,温晚梨让她洗了澡,换了睡衣,又给她吹干了头发,薄战夜送了一碗姜汤:“你好好安抚,楼下的事情,有我在。”
换做平时,温晚梨都可能奖励薄战夜一个吻,不过现在褚一一心情不好,她不想刺激褚一一。
她端过姜汤,递给褚一一:“喝口姜汤,驱寒,免得感冒。”
褚一一受了寒,鼻子重重地吸了吸:“阿梨,怎么办?”
她用心准备了那么久,结果闻妄一句不合适就把她打发了。
“一一,其实……”温晚梨想了想:“那晚我们出去玩,你说的话,闻妄都听到了。”
褚一一手一抖:“什么话?”
“打赌。”
褚一一眼底瞬间翻涌着泪水:“那是她们激我,我又不是因为打赌才喜欢闻妄。”
褚一一爱玩,任性,骄纵。
身边的朋友们都知道,也知道闻妄的存在。
正因为了解褚一一的本性,才会一起打赌,毕竟他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褚一一冲动,稍微激一激,她就上当了。
那些话,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个赌约。
但对于闻妄,不一样。
褚一一放下碗:“为什么不告诉我?”
“闻妄拜托。”
“而且,这段时间,我想告诉你,你一直都很……忙。”
到了年底,褚一一公务繁忙,还得筹备表白,还得应付褚家安排的相亲,一个人恨不得掰开用,温晚梨好几次打算说,都被她堵回来了。
褚一一浑身泄了气,往后一倒。
“说到底,还是我自己的问题。”
温晚梨有些愧疚:“对不起。”
褚一一抹了一把眼泪:“不怪你,是我不好,我不该被激,我要是沉着一些,就不会打赌,他也不会知道……或者,一直都是我单相思,他其实并不喜欢我。”
温晚梨抬手,抱住了褚一一,艰涩:“对不起,一一。”
如果她早点说,或许不会走到这一步。
褚一一甩甩脑袋,趴在她怀里,嚎啕大哭:“我真喜欢他,我怎么这么蠢,怎么就被激了……阿梨,我想和他在一起的……”
温晚梨摸了摸她的背:“我知道。”
褚一一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她对闻妄的喜欢不是假的。
若是真的没感情,褚一一不会这么难过,更不会一次次找他。
褚一一哭了几个小时,最后哭够了,倒头就睡。
温晚梨帮她擦了脸上的眼泪,盖好被子,起身,打开门。
她拿出手机,给闻妄打电话。
那边没接。
楼下传来了惊呼声,随即是摔门声,以及汽车发动的引擎声。
温晚梨心下有些不安,直觉告诉她出事了。
脚步声逼近,薄战夜端着一碗剥好的蟹肉,放在她手里,帮她披上外套:“刚收到消息,闻家有人找到了闻家大少爷的遗体。”
“闻妄?”
“闻妄不是还活着吗?”
“闻妄,不是真的闻妄。”
薄战夜眼眸漆黑,“阿梨,或许,要变天了。”
这个新年注定是两极分化的一年。
盛家喜迎新春。
闻家阴霾层层。
温晚梨心念一动:“闻妄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所以,他不是因为不喜欢褚一一,也不是因为那个赌约,才拒绝了她的表白。
而是他知道了身份,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薄战夜也不了解内情,揽着她的腰:“你晚上多陪陪褚一一吧,暂时别让她知道这些新闻。”
“可是瞒不住的——”
同在一个圈子,这件事不可能永远瞒着褚一一。
“闻妄给我打过电话了。”薄战夜垂下眉眼:“阿梨,闻家不会放过他的,他不想让褚一一牵扯进来。”
闻妄伪造身份,单凭这一点,就不会被闻家接纳。
“又是这样?”
温晚梨炸了:“那晚的事情也让我保密,这次我不会顺着他,一一早晚会知道,他以为是保护一一,可对于一一来说,被隐瞒才是最痛苦的。”
“阿梨,你别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上次我就该说,我当时犹豫了,因为我以为他会把那件事咽下去,却没想到他会拒绝一一,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早点说……”
温晚梨红了眼:“这检查,我绝不会隐瞒,一一有权利知道真相。”
当初她如果早点说,褚一一也不会被拒绝,更不会大年三十被拒绝,只能找她哭。
薄战夜无话可说,两人僵持了许久。
门打开了,褚一一站在门口。
“一一,你怎么醒了?”
温晚梨急了,将碗塞给薄战夜,上前:“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褚一一盯着薄战夜,泪眼朦胧。
很显然,她听到了全程。
“所以,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