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褚一一盯着她:“这次遇见的倒是很让我满意。”
温晚梨不了解具体情况:“叫什么名字?”
“闻烈。”
温晚梨总觉得这名字耳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你要是喜欢,可以试着接触。”
褚一一性情单纯,怕她被骗,温晚梨又不放心的叮嘱:“不过你别大意,要有警惕心。”
“我知道的。”
褚一一留在盛家吃了晚饭,温晚梨将她送回去。
恰好遇到下班回来的褚明朗。
“明朗哥。”
褚明朗含笑:“我听一一说,你过段时间要去帝都?”
“是,已经安排好了。”
褚明朗长身玉立,平日里鲜少过问温晚梨的事情,此刻倒是多了几分关切。
“我在帝都有几个朋友,到时候联系方式发你,有需要的,随时联系他们。”
“谢谢明朗哥。”
盛褚两家关系交好,她早习惯了褚明朗的存在。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温晚梨走后,褚明朗垂下眉眼,好半晌,才进门。
——
薄氏。
薄战夜大动作频繁,惊动了阮玉珍。
“你是说,他打算回帝都了?”
“是的,薄总已经在准备相关事宜了。”
“不行。”
阮玉珍猛地站起身:“我还没说动老太太——”
“你马上联系薄战夜,我要和他见面。”
阮玉珍赶到薄氏。
得知薄战夜正在开股东会议,不顾阻拦,闯入了会议室。
“你要回帝都?”
台下的高管噤若寒蝉。
谁不知道三爷和薄家夫妇关系紧张?
薄战夜坐在主位,看向了一旁的程昱。
“夫人,现在是工作时间,请您出去。”
阮玉珍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扇耳光。
“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我可是薄夫人!”
程昱被打了这一耳光,脸色如常。
反倒是薄战夜,眼眸漆黑。
抬手:“你们先出去。”
整个会议室仿佛攒动着一股气流,逼得高管们背脊发冷。
他们收拾东西,快步离开。
只剩下薄战夜母子。
“你现在要回帝都,问过我们吗?”
“我回去,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薄战夜眼眸漆黑:“我很早就已经不住在薄家了。”
阮玉珍急了:“你要是回去了,那严寒不就要离开财团……”
薄战夜在鹿城,财团总部,是薄严寒代为打理。
阮玉珍哪儿肯让薄战夜回去?
更何况,现在是关键时期。
薄严寒要是没了代理总裁一职,在冷家面前,也落了下风。
“那位置,本就是我的。”
“如果薄严寒有本事坐稳那个位置,你们当初也不会求到我身上。”
薄战夜起身,长身玉立,寒气逼人。
“你刚才那一巴掌,如果你不道歉,我会起诉。”
“你疯了?”
阮玉珍暴怒:“我可是你母亲,你是我生的,我不过打了一个下人,你凭什么起诉我?”
果然不是自己身边养大的,白眼狼!
“他是我的人。”
薄战夜冷眸迸射出寒意:“他跟了我七年,对薄氏,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不是你随便打骂的玩物。”
阮玉珍被震慑住了,只觉得心口一阵失控。
她下意识退后:“是你忤逆我——”
她可是薄夫人。
程昱凭什么赶她?
“下午六点之前。”
薄湛北掐着时间:“如果我没有收到你的道歉,我们法庭见。”
阮玉珍还不甘心:“不可能,我可以给他钱。”
程昱这么为薄战夜卖命,不就是为了钱?
让她卑躬屈膝,和那种下等人道歉,做梦!
“五点。”
薄战夜改了时间。
“一百万!”
“四点。”
“一千万,够了吧!”阮玉珍气愤不平:“我可是你亲生母亲,为了一个下人,你和我对簿公堂,你就不怕外人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
“两点。”
薄战夜显然不打算改变主意。
他打开抽屉,翻出一沓资料,是阮玉珍娘家这些年,利用职权,挪用公款,中饱私囊的证据。
“这些东西,足够让你弟弟牢底坐穿了……”
阮玉珍目眦欲裂,意识到薄战夜是来真的,她猛地钻过文件,刷刷两下撕得粉碎:
“那可是你亲舅舅!”
薄战夜充耳不闻:“一点。”
距离一点,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了。
阮玉珍和他僵持许久,最后白着脸:“果然,你就是我的克星!”
生了他,她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薄战夜走出办公室。
“三爷。”
程昱上前。
阮玉珍那一巴掌力气很大,程昱脸上还能看得清指印。
但他全程没说过一句话,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
“薄夫人。”
阮玉珍知道他这是在警告自己,她深吸一口气,走到程昱面前。
心不甘,情不愿。
“对不起。”
程昱怔住了。
薄夫人这是在给他道歉?
这怎么可能?
这世界未免太玄幻了!
阮玉珍盯着程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她都道歉了,他还在等什么?
等着她下跪不成?
薄战夜一言不发,盯着程昱:“她打了你,该道歉。”
“如果你不想原谅的话,我们可以——”
“三爷,我不疼。”
程昱心下有些异样。
他跟着薄战夜的时候,才十九岁。
这七年,他是一步步跟着薄战夜走到现在的,自然知道阮玉珍骨子里的偏心,以及整个薄家对他的亏欠。
越是了解,越是心疼薄战夜,一个人承受了太多。
说句冒昧的话,在他心里,薄战夜不光是老板,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甚至是亲人。
逼着阮玉珍道歉,已经让让阮玉珍很不满。
他岂能让薄战夜更难做?
阮玉珍松了一口气,甩门而去。
算他识相。
等严寒坐稳了总裁的位置,她一定会让薄战夜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三爷,您不该这么做。”
程昱怕薄战夜和薄家闹得太难看。
为了他,不值得。
“程昱。”
薄战夜黑眸锁定在他身上:“你跟着我七年了,没有人能欺负你。”
程昱心念微动:“三爷……”
果然,当初没选错人!
“走吧,还有的忙。”
“回帝都了,能给我半个月假期吗?”
程昱痴心妄想。
“你要假期做什么?”
“我想去相亲。”
“不行。”薄战夜摇头:“相亲不靠谱。”
“可您和温小姐不就是相亲认识的吗?”
他说不定也能遇到真爱。
“概率太小。”
薄战夜不苟言笑:“男人当以工作为重。”
“那会议——”还能继续吗?
“推迟。”薄战夜看了看时间:“阿梨还在等我回家。”
他上了电梯,径直离开。
“……”
程昱的沉默震耳欲聋。
说好的男人以工作为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