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颤抖:“我不知道你是盛小姐——”
“所以,如果我是普通人,就活该被你欺负?”
温晚梨缓缓走到她面前。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我压根瞧不上霍中俞。”
“我也和你说过,我已经结婚。”
“可你,却因为霍中俞,一次次针对我,甚至诽谤,造谣——”
温晚梨红着眼:“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有用吗?”
盛秋慌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中俞,你帮帮我,帮帮我——”
她看向霍中俞。
却发现,霍中俞所有注意力都在温晚梨身上。
到了现在,霍中俞还是喜欢她!
盛秋倏然爆发,痛哭出声:“霍中俞,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总要看着她?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得罪盛家……”
温晚梨冷眼一瞥,霍中俞脸色煞白。
“阿梨,我不知道盛秋做了那么多钱事情。”
盛秋的哭声逐渐停止。
“你真的不知道吗?”
温晚梨反问:“我被盛秋欺负的时候,你不是还逼着我跟她道歉?”
“我被网暴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心里祈祷,我一蹶不振,这样你就能掌控我?”
霍中俞唇瓣翕动。
是。
他是这么卑劣的想过。
他选择订婚的时候,只恨温晚梨没有上得了台面的身世。
他以为,他是温晚梨最好的选择。
哪怕给不了名分,也能让她衣食无忧。
所以他胜券在握。
却没想到,温晚梨压根就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盛家的女儿。
是他配不上温晚梨!
他脸色灰白,说不出狡辩的话。
“扔出去!”
盛怀瑜早就忍够了。
一声令下,盛秋和霍中俞全家都被扔出去了。
“各位,抱歉,刚才发生了一些小插曲,现在,晚宴继续。”
盛怀瑜赔笑。
宾客们都有自知之明,转瞬之间,花园里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仿佛刚才那一出闹剧,不曾发生。
温晚梨有些累了,提前告辞。
她没上楼。
而是出了盛家大门。
盛秋还没走,盛怀远躺在一旁,盛母在一旁哭着咒骂。
“盛小姐。”
盛母看到温晚梨露面了,连滚带爬:“盛小姐,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让——”
温晚梨越过盛母,走到盛秋面前。
“安捷做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盛秋一言不发。
温晚梨凝视着她,良久:“我知道答案了。”
她转身。
“哈哈哈哈哈哈——”盛秋大笑出声:“温晚梨,是,安捷是我的人,如果不是你一直出现在中俞面前,他不会一直看不到我。”
盛秋眼泪滚滚:“我只是想要和他在一起,我有什么错?”
是温晚梨一再出现。
是她自己自找的。
“盛秋。”温晚梨觉得她们无法沟通:“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回应过霍中俞的感情。”
她来,只是要一个答案。
答案在心中,温晚梨不再回头。
盛母垂泪:“秋秋,你不该啊。”
千不该万不该,得罪温晚梨。
那可是盛怀瑜的心肝宝贝,他们以后日子可怎么过?
盛秋趴在地上,又哭又笑。
晚宴还没结束,温晚梨实在不想参加应酬,干脆回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
“回来了。”
薄战夜站在窗边,看到她来了,含笑。
“你怎么在这儿?”
他之前不是在楼下?
薄战夜走到她面前,将她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梳妆台上,半蹲下身。
“累不累?”
“还好。”
他帮她脱了高跟鞋。
鞋子是特别定制的。
但长时间站立,后脚被磨红了。
薄战夜摩挲着她的脚踝,眼眸漆黑:“娇气。”
鞋子已经足够柔软。
但她,着实娇气。
温晚梨踩了踩他的掌心,笑意潋滟:“是鞋子太粗糙。”
薄战夜帮她按摩,力道适中:“嗯,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温晚梨撑着化妆台:“大哥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她了解三个哥哥。
总怕她上当受骗。
说不定背地里怎么威胁恐吓他。
“没有。”
薄战夜手上动作不停:“他们在意你,自然也会对我好。”
温晚梨难掩喜悦:“我原本以为,妈妈会反对。”
“长辈都是为了孩子好,只要我们过得好,长辈也不会再反对。”
温晚梨知道他原生家庭并不美好,垂眸,盯着他:“阿夜,以后我家就是你家。”
薄战夜心下一动:“我知道。”
帮她按摩了半个小时,薄战夜起身,去浴室洗了手,出来的时候,温晚梨已经换了一套家居服。
藕粉色,衬得她越发白皙。
楼下的客人几乎都走得差不多了。
温晚梨眼眸含笑:“晚上都没怎么吃饭,咱们现在下楼吧。”
“好。”
晚宴刚结束,盛怀瑜夫妇刚想让佣人去叫他们。
便看到他们手牵手下来了。
三兄弟坐在餐桌边,几乎是复制粘贴的俊脸蒙了一层不满,积攒了一肚子不满。
看到他们牵着手,盛晚临“唰”地一下黑了脸。
“登徒子!”
他低低的骂了一声。
盛晚寒同仇敌忾。
倒是盛怀瑜,乐见其成:“看看你妹妹都结婚了,你们还在等什么?”
盛晚寒一脸无所谓,挑衅的看向两位哥哥。
似乎在说:我有女朋友。
盛晚临:“工作要紧。”
盛晚卿:“专心科研,报效国家。”
盛怀瑜呵呵一笑:“废物东西,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爸爸,妈妈。”
两人走进餐厅,一一打了招呼。
薄战夜清冷卓绝,神色如常。
盛怀瑜想起了正事儿:“坐下吧。”
两人落座。
管家送上了崭新碗筷。
“阿夜,听阿梨说你胃口比较清淡,我特地让厨房煲了汤,你多喝点。”
盛怀瑜打量着薄战夜,总觉得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具体在哪儿。
“谢谢爸。”薄战夜浅笑:“”拿出了一个锦盒,推到了盛怀瑜面前:“爸,我给您和妈准备的见面礼。”
盛怀瑜只看了一眼,脸色骤变。
盛夫人有些疑惑,还想再问。
“有心了。”盛怀瑜合上锦盒:“都是一家人,先吃饭。”
温晚梨还想看看准备的是什么东西,面前却多了一碗汤:“汤里加了补药,你多喝点。”
盛夫人看他熟练的动作,就知道他没少做过类似的事情,松了一口气。
比起一段门当户对,但相敬如宾的婚姻。
两情相悦更好。
盛夫人垂下眼帘,觉得有些内疚。
之前,是她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