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战夜连看都没看盛秋,注意力都在温晚梨身上。
盛秋不甘心的攥住了拳头:“三爷,这件事有误会,是她明明结婚了,还在勾引我未婚夫——”
“她是专门来钓凯子的,您别被她骗了。”
盛秋恨不得扒光温晚梨的衣服,让全世界都看看,温晚梨的丑态!
却不想,这话踩在了薄战夜的雷点。
顷刻间,他的脸犹如蒙上了一层郁气,“你的意思是,她勾引了霍中俞?”
“是的。”
盛秋趾高气昂:“她爱慕虚荣,勾引有妇之夫!”
看,薄三爷信了!
温晚梨就等着被赶出去吧!
盛秋眼底闪过几分狂喜,巴不得全世界都和她同仇敌忾!
温晚梨站在原地,她和薄三爷只见过两次。
每一次都很尴尬。
对于盛秋的话,他会信吗?
却不想——
“就这等货色?”
薄战夜居高临下睨了霍中俞一眼,长得人模人样,可惜了,脑子不好。
除非温晚梨眼睛出问题了,否则怎么能看上霍中俞?
盛秋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了。
薄三爷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温晚梨也没想到薄三爷嘴这么毒,差点笑出了声,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温小姐,我准备离开了,要一起吗?”
薄战夜发出邀请,也是在替她解围。
温晚梨早就不想呆在这儿了,莞尔一笑,盈盈目光,潋滟生辉:“那,多谢三爷了。”
盛秋目眦欲裂,这才反应过来,薄三爷是在护着温晚梨!
“三爷,温晚梨真的不是什么好人——”盛秋还想添油加醋。
薄战夜一记冷眼,寒气肆意。
盛秋如遭雷击,当即僵在原地。
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开,盛秋不甘心的咬住了唇瓣!
凭什么?
没了霍中俞,温晚梨居然和薄三爷搞在了一起!
……
离开晚宴现场,温晚梨长舒一口气,转身。
“三爷,刚才多谢您了。”
薄战夜戴着银色面具,看不清面容,只能窥见一双黑眸。
温晚梨总觉得似曾相识。
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无妨。”
程昱走到车旁,打开后车门。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温晚梨下意识摇头:“不必。”
她感谢薄战夜帮她解围,但她是已婚妇女,和他同处一车,不合理。
万一影响了薄战夜的名声,得不偿失。
薄战夜直直的盯着她,仿佛一定要她答应,眼眸漆黑。
温晚梨退后半步。
“真的不用了。”
薄战夜被拒绝了三次,明显有些不开心,目光落在她正在渗血的手臂上,汹涌不断地暗泽。
“你的手,受伤了。”
温晚梨摇头:“没关系,我先生会包扎。”
薄战夜听到那一声“我先生”仿佛被取悦了,“那,路上小心。”
温晚梨目送黑车离开,她打车回了家。
推开家门,薄战夜恰好从卧室里出来,漆黑眼眸瞬间锁定在了她的手肘上:“你的手,怎么了?”
“参加活动,被人推了一把。”
面对薄战夜,她显然轻松许多,眉眼之间甚至透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依赖。
薄战夜走到她面前,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客厅,又拿过了医药箱,帮她处理伤口。
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温晚梨黛眉微蹙,薄战夜动作越发小心:“谁欺负你了?”
“一个蠢货。”
温晚梨红唇翕动,难得骂了脏话。
薄战夜帮她处理好了伤口,黑眸凝视着那一片肌肤,眼底掠过几分怒意:“是之前追求你的人?”
“算是。”
温晚梨厌恶的皱眉:“得不到,就想毁掉。”
她一开始就不喜欢霍中俞。
拒绝了无数次。
但他仿佛着了魔。
他就是典型得不到就毁掉的心态,今天若不是薄三爷出现……
温晚梨按了按眉心,薄战夜起身:“饿不饿?”
温晚梨晚上没吃东西。
“我想吃小龙虾。”
她每个月有固定的放纵日。
“家里没有。”
“我有一家很喜欢的店,要不,我们一起?”
温晚梨满眼都是期待,她真的很久没吃过小龙虾了!
薄战夜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心下一软。
分明不喜欢那种乌烟瘴气的场合,但还是应了。
“可以。”
温晚梨身上还穿着高定礼服:“你稍等,我去换一套衣服。”
温晚梨选了一套休闲装,换好之后,带着薄战夜出门。
薄战夜有一辆代步车,十几万出头的价格,收拾得很干净。
温晚梨上了副驾驶,拿过安全带,念了店名。
“这家小龙虾很好吃,我请客。”
薄战夜输入地址,启动车子,目光似有若无的瞥到了温晚梨的手臂,她换了长袖,遮住了伤口,看不出端倪。
薄战夜收回目光,“好。”
这家小龙虾店是温晚梨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店铺,环境一般,服务一般,胜在味道好。
附近没有停车的地方,薄战夜选了最近的停车场,距离店还有八百多米。
两人下车,朝着店铺走去。
没走出几步,便闻到了一股香辣味,混合着海鲜独有的鲜味,灌入鼻腔,温晚梨眼眸瞬间亮了。
她走得快,到了店门。
“来了。”
老板娘看她眼熟,和她打招呼。
温晚梨应了一声,带着薄战夜进入店铺。
店面大概七八十个平方,坐了不少人,温晚梨挑了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拿过菜单,点了她最喜欢的口味。
随即看向薄战夜:“你要吃什么口味的?”
薄战夜有轻微洁癖。
他上下打量着这家店铺,似乎在判断,要不要就餐。
桌面上了年纪,但擦得很干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薰味。
比他想象的好很多。
他紧锁的眉头松开了几分:“清淡的。”
他拿过纸巾,仔细擦拭桌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格外引人注目。
温晚梨点了一份清蒸小龙虾,将菜单递给老板娘:“再来两瓶可乐。”
老板娘心致勃勃的行下。
薄战夜将桌面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又用茶水仔仔细细的清晰了碗筷,才心满意足的放下。
温晚梨有些奇怪:“你,没来过这种店吗?”
“洁癖,来得少。”
温晚梨有些可惜,纤长的睫毛染上了水汽:“那你错过了很多美味。”
薄战夜并不觉得可惜。
薄家的伙食一向很好,山珍海味,他吃遍了。
温晚梨坐在灯光下,白皙小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却被烫到了。
她以为薄战夜没注意到,将水吐掉,伸出了粉嫩的舌尖,小心翼翼的“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