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去了,晚上我还想和阿梨好好聊聊。”
盛夫人还有些不满。
“奥,我好疼——”
盛怀瑜突然捂着头:“老婆,我头疼——”
他一边喊疼,一边搂着盛夫人,又给盛晚临眼神,仿佛在说:
“赶紧滚!”
盛家三兄弟翻了一个白眼:“……”
“阿梨。”
“大哥——”
“我送你回家,乖一点。”
盛晚临抱着温晚梨,将她带上车。
“小姐是不是喝多了?”
司机瞧见温晚梨小脸绯红,趴在盛晚临怀里,像是已经睡着了。
“喝了一小杯。”
盛晚临叹了一口气,幸好没喝多,否则,又得闹几天!
……
薄战夜下班回到家,推开门,一室漆黑。
“温晚梨?”
没人回应。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清冷气息。
薄战夜常年独居,早已经习惯了回来面对的漆黑,冰冷,空洞。
就是这几天,他回到家,迎接他的不是冷清。
而是——一室暖意。
短短几天,他仿佛被改变了,面对着冷清的房间,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名为孤寂的感觉。
他换下了衣服,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看到她还没回来,有些不放心。
他拿过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滑动屏幕,拨出了一个号码。
叮咚叮咚——
电话铃声不断响起,吵得温晚梨直皱眉,趴在盛晚临怀里不断挣扎。
“别动别动。”
温晚梨喝了酒,看似乖巧,实际上不能惹,稍微一碰,就要炸!
盛晚临小心翼翼的拿出手机,解锁,发现是一串陌生数字,还没有备注。
“阿梨,有电话。”
温晚梨此刻酒劲上来了,难受得皱着细眉。
盛晚临一手扶着她,一手接起电话,放在耳畔:“哪位?”
“轰——”
薄战夜眼底掠过几分寒气,“你是谁?”
温晚梨去哪了?为什么电话是一个男人接起来的?
盛晚临被他的声音震慑住了,猛地回神,他堂堂盛氏总裁,还能被吓唬住?
薄战夜气息微沉,一般人不可能碰到温晚梨的手机,除非是她亲近的人!
顷刻间,一股说不清的怒意席卷,薄战夜捏着手机,嗓音里仿佛灌了寒冰:“温晚梨人呢?”
“她到楼下了,你来接。”
盛晚临故意不说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敢和他甩脸色,等着被温晚梨折腾吧!
薄战夜被挂了电话,黑着一张脸,拿了钥匙,快步下楼。
他们租得是楼梯房,路灯前两天坏了,还没来得及修缮。
整个楼层漆黑一片,薄战夜无心在意,脚步越来越快,皮鞋和地板接触,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敲击在黑夜之中,格外让人心悸。
下了楼,远远看到一辆黄色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外。
大概是温晚梨乘坐的车。
薄战夜快步上前,司机还没等说话,薄战夜打开后车门,看到睡得香甜的温晚梨,眼底掠过几分寒芒,倾下身。
“温晚梨。”
没人回应。
薄战夜将她抱起来,下车之后,看向了司机,黑眸漆黑晦暗:“刚才是谁接的电话?”
司机这一记眼神震慑住了:“一个年轻男人。”
嘶——
小姐这修车工老公脾气不小啊!
年轻男人!
薄战夜想到了霍中俞,难道是教训给的还不够,他还敢纠缠温晚梨?
“人呢?”
司机看着他黑压压的脸,越想越害怕,一脚油门踩下去,逃命一般地跑了!
薄战夜站在原地,眼底闪过几分怒意。
随即,抱着温晚梨进入小区。
不远处,司机停下车,盛晚临上车,看到司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笑了:
“王叔,你这么胆小?”
不就是一个修车工?
被吓成这样了?
司机在盛家十几年了,早就被当作家人一般,被盛晚临取笑,瞪了他一眼:
“你要是不怕,你怎么提前下车?”
盛晚临无奈耸肩:“阿梨身份不能曝光,我要是出面,万一暴露了——”
盛晚临二十岁就进入了盛氏,能力突出。
后来成为了盛氏的继承人,各大场合出席了数百次,整个鹿城,谁不认识他这张脸?
他要是让薄战夜看到了他的脸,万一曝光了温晚梨的身份,得不偿失!
王叔越想越觉得奇怪:“小姐的丈夫,真是修车工?”
薄战夜的容貌,身段,气度,言谈举止,都不像是一般出身,更不可能是一个一贫如洗的修车工。
盛晚临早就查过了。
“是。”
“所有资料清清楚楚,他就是一个长得英俊的修车工。”
王叔被打消了疑虑,也没再想着这件事:“回家吧。”
……
薄战夜将温晚梨带回家,将她放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起身,去厨房煮了一碗解酒汤。
他冷着脸,一言不发。
温晚梨趴在沙发上,白嫩的小脸皱皱巴巴的,眉心紧蹙,时不时地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一双小手捂着腹部,手指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
“难受——”
细眉紧蹙,她的声音显得格外虚弱。
薄战夜端着解酒汤出来,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眼底掠过几分寒芒。
喝了酒,现在知道难受了?
他放下解酒汤,将温晚梨抱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脸儿:“温晚梨,醒醒。”
温晚梨难受得紧,腹部火烧火燎。
头疼欲裂。
嗓子眼里好似被扔了一团烧红的炭,火辣辣的疼。
“疼。”
粉唇翕动,吐出娇弱的话语。
薄战夜眼眸一沉,端过解酒汤,凑到她嘴边,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张嘴。”
温晚梨不吃姜。
闻到解酒汤里的姜味,小脸越发皱皱巴巴,“难闻。”
“张嘴——”
还挑食?
温晚梨不肯。
娇软的身体不断挣扎,薄战夜险些没端稳,又不能让她这么难受。
薄战夜拿了小勺子,她还是不肯张嘴。
偏偏又疼得厉害。
小身体可怜巴巴的颤抖,眼尾湿漉漉的,仿佛在控诉他的残忍!
薄战夜深吸一口气,暗骂一声“艹!”
他喝了一口解酒汤,另一只手掰过她的下巴,倾身而下。
温晚梨只觉得一股暖意笼罩——
红唇贝齿。
被撬开城池!
呛人的生姜味灌入喉头,她下意识想要反抗,却被人俺住了后脑勺,长驱直入!
温晚梨被弄得难受,生理性的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纤睫染上了泪珠,犹如春日里的花苞,露珠欲掉不掉,让人难以招架。
薄战夜本意是想喂她喝解酒汤!
可是,触碰那一刻,一股电流涌动,顷刻间蹿遍了四肢百骸,逼得人狠狠一个颤栗,他甚至忘却了初衷,任由少女独有的馨香味,侵袭了堪称薄弱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