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周悦溪也是被他突然的动作给吓到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他醒来了,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是,厉司寒却是死死地将她抱在怀里,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周悦溪整个人都呆住了,呆呆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男子。
发烧让他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所以,他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在周悦溪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周悦溪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想要从那男子的胸膛中钻出来。
然而,为时已晚。
刚要躲闪,却被他一把拉到了床上。
周悦溪整个人都僵住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赶紧开口,语气有些发颤:“厉,厉司寒?”
厉司寒微张呼吸,声音带着几分朦胧:“好冷……”
他将她搂得更紧,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身上留下烙印,恨不得将她全身都烧成灰烬。
周悦溪很想把他推出去,但却莫名地感觉手脚发软,浑身发软。
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的起因,也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的结局,等到这一幕终于过去的时候,周悦溪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酸痛,整个人都虚脱了。
他已经睡得很沉了,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周悦溪有些不知所措。
她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最关键的事情,竟然就这样被人以这样一种奇怪的形式,给了对方。
但是,她又怎么会去责备他呢?
他发烧的时候,脑子里一片混乱,觉得好冷,就把自己当成了那个人。
她给了一个女孩子最珍贵的处子之身,而那个男人,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完全可以拒绝,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周悦溪只觉得自己心中一片混乱。
她已经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她没有怨恨过他。
她很清楚,今晚的事情,只是因为他精神恍惚,所以才会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如果是误会,就当做没有看到好了。
………………
第二天,厉司寒起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同。
这一觉,他一直都在发烧,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可是,他的肩头,却被划出了两道深深的口子,隐隐作痛。
然后,他就注意到,自己的床单好像被人换过了,不过他并没有多问,只是觉得可能是女仆送来的。
还有就是,周悦溪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就像现在。
厉司寒大病刚好,今天就准备在家里好好养一养,也没有要来公司的意思,早上没有看见周悦溪坐在餐桌边吃早饭,就问她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
“昨天晚上,你发了一晚上的烧,夫人一直在照顾你,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你才休息。”
听到这话,厉司寒身形微微一顿。
昨晚他昏迷的时候,就隐隐觉得旁边站着一个人,但第二天一早,他就发现不了,还以为是自己发烧了,原来是月溪。
一股温暖的感觉,从他心中升起,他忍不住站起来,向周悦溪的卧室走去。
果然,她还在沉睡,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厉司寒看见这一幕,没有打扰她,悄无声息地走了。
一直到了下午,周悦溪才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人拆了一般,两条大腿都已经酸痛的快要站立不稳了。
她知道,这丫头的初夜,一定很痛,可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会痛到这种程度,该死的!
周悦溪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就去洗漱了,下了楼,看见厉司寒正坐在客厅里看着一台笔记本,心里莫名就有点不舒服,尤其是想起昨晚的事情,更是浑身燥热。
不要多想,说好的假装没事的呢!
周悦溪摇了摇头,把所有的记忆都从自己的脑子里抹去。
就在这个时候,下面一层,厉司寒也注意到了周悦溪,转过身来,看见她那张气急败坏的小脸上,忍不住开口:“悦溪,你起来了?有事?”
“哦,不用了。”
周悦溪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睛,她还是觉得很别扭。
她快速的收回目光,拿了一瓶矿泉水,这才若无其事的回到了沙发上:“你退烧了?”
“退了。”叶伏天淡淡的道。厉司寒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暖意,说道:“冥修告诉我,昨晚是你在这里守着我,很累。”
“没事,发烧就没事了。”王耀道。
周悦溪扯了扯嘴角,目光却是不着痕迹地朝着旁边的厉司寒扫去。
他对昨晚发生的事一点记忆都没有,应该是昏迷了很久。
“悦溪,这是怎么回事?
周悦溪还在想着心事,厉司寒眸光诡异地看了她一眼。
周悦溪心中一动,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否则的话,他怎么会这么看着自己?
“什么?”
周悦溪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低着头,默默的喝酒。
厉司寒:“你怎么跟我隔得这么远?”
“呃……”周悦溪愣了一下,抬头看看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
是啊,她跟他之间,就像是两个世界的分水岭,太遥远了。
她讪讪一笑:“没事,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厉司寒眉峰忍不住皱了起来,将她这古怪的举动看在眼里,片刻之后,说道:“昨天晚上,我发烧了,怎么了?”
“没有。”周悦溪下意识地说道。
看见这一幕,厉司寒狐疑更甚:“真没有?”
“是啊!昨天晚上,你又是高烧又是昏迷,还能有什么事情?”
周悦溪赶紧再灌了一口水,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激动。
看着她的样子,厉司寒似乎并不相信,但是,她不愿意说,他也没有多问。
祖安只好改口问道:“好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问我这两处伤口是怎么来的?”
周悦溪被他的话给噎住了,咳嗽了一声:“咳咳……”
“怎么了?”
看着她咳嗽的脸都快被呛成猪肝色了,他站起来想要去摸她的后背,却听见周悦溪道:“还不是因为你,你怎么会这么问?”
“嗯,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随口一说。”
厉司寒身形一顿,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