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即使自己再找一个投资人,那些投资人也会趁机压低自己的报价,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企业,都有威尔斯集团这样的实力。
但这样一来,慕容集团就亏大了。
可是,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这么做。
慕容卓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并不清楚,慕容集团之所以遭遇如此大的麻烦,全都是宋轻语的恶意所致。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宋轻语,则是在两日之前,一直隐姓埋名,没有露面,也就是在半个多钟头之前,她突然出现在了家中。
方云霞见自己的老公和孩子都在为公司奔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宋轻语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少爷天天在公司里忙碌,没时间吃饭,你这个做老婆的,不仅不知道心疼,还整天在外面乱七八糟。欧阳家好歹也是个大家族,你成天到处乱跑,现在有了宝宝,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不要整天败坏我们欧阳家的名声,你不觉得羞耻,我都觉得羞耻。”
方云霞早就看宋轻语不顺眼了,这一次,她再也忍不住了。
宋轻语有些生气,但碍于方云霞的威严,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妈妈,我自然是担心少爷的安危,可我对公司一窍不通,现在去问他,只会让他更加为难。”
这话说的很委婉,其实就是她花钱让人把周悦溪给打了,吓得半死,今天早上又接到了一个解除合约的电话,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上了,更别说慕容卓了。
方云霞冷笑道:“我们公司遇到了麻烦,你能不能帮我们一把?不过,我可不会让你在外面惹事,这件事情,就交给少乾来处理吧。你到底是不是我们欧阳家族的儿媳,还要看你有没有肚子里的宝宝,不然,我可不认你做我的儿媳。”
“好的。”
宋轻语抿了抿嘴唇,一脸幽怨的望着自己的老公。
慕容卓看着这一幕,并没有要替宋轻语说话的意思。
宋轻语的心中,充满了怨毒。
最近一段时间,慕容卓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漠,对她的保护也越来越少。如果是在从前,他一定会和他妈妈对着干,替她美言几句,让她早点嫁给他。
可如今,他竟然放任他们的婚事被无限推迟。
宋轻语知道,这一切都是看在周悦溪的面子上。
慕容卓虽然很喜欢她,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周悦溪的。
宋轻语心中充满了怨毒,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杀了周悦溪的原因,因为她要将她从这个世上抹去,好让慕容卓独享她的原因。
可是,她付出了那么多,却依旧一无所获,甚至还损失了更多。
她是不是已经为他做了太多太多了?
凭什么慕容卓就被方云霞三言两语给劝住了?
又或者,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只不过因为肚子里的那个宝宝,他不得不和她交往?
………………
欧阳家因为于文超的事情,以及宋轻语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而周悦溪则在医院里悠闲的很。
但是,卧床两日,闻着那刺鼻的消毒剂气味,苏千瓷终于还是没忍住,恳请道:“我能不能别在这里,我要回去。”
听见她说要回去,厉司寒的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有了几分欣喜,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可以。”
总有一天,他会把这栋别墅,改造成他们的家园!
刚一回来,叶青就已经在了,看到周悦溪双手双脚都绑着绷带,还被他给扛了进去,吓了一大跳:“我的妈呀,悦溪,你这是什么情况!”
“她没什么大碍,只是一场小小的意外,等伤口的疤痕褪去,她就会好起来的。”
厉司寒风轻云淡地安慰着,将周悦溪温柔地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车祸?”叶青惊呼一声,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端庄:“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出了这样的大事?”
“婆婆,我跟厉司寒说这件事情,也是为了让您放心,我确实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上的伤有些痛。你可千万不要动怒。”
周悦溪一边道歉,一边拉拉叶心爱的小手。
叶青见她这样,也就不生气了:“好吧,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来,让我给你检查一下,你的伤重不重,脸上有没有刮破,你这张俏脸,万一刮破了留下疤痕,那可如何是好?”
周悦溪嘿嘿一笑:“那我留下疤痕,也不会有人要,到时候,我可以做外婆的义女。”
“你想都别想,你就算是长得再难看,老板也不会允许你成为他的姐姐的。”
于文超拿着两个水壶,从后厨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笑道。
周悦溪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你才是真正的恐龙,长得这么难看。”
“干尸,刚从火炉里烤出来的干尸。”
于文超还在那里不知死活的调戏着,把周悦溪都快气疯了,恨不得冲上去打他一顿。
“婆婆,您看看,他这是在欺压患者啊。”
周悦溪一把将叶青抱在怀中,顺势就开始抱怨起来。
叶青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两个斗嘴,一直等到厉司寒将一份陈嫂提前熬好的稀饭拿了过来,冷冷地给了他一个眼神,这才让他老实了许多。
“大夫说了,最近都要注意饮食,你就喝一点稀饭吧,然后就去楼上睡吧。”
厉司寒在周悦溪旁边坐下,给她盛了一碗粥,送进了她的嘴里。
叶青见状之下,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于文超眉开眼笑:“你肯定在想,你的孩子会不会换了?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个给你妻子喂食的男人,就是你的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厉司寒皱了皱眉,冷冷看了她一眼。
于文超惊恐地闭上了嘴巴。
周悦溪一脸的不好意思,赶紧伸手:“厉司寒,我自己来。”
“赶紧的!请照顾好你受伤的双手。”
他声音低沉地吩咐,汤匙还在她唇前,不容抗拒。
周悦溪没办法,只能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一口两口,一口一口,没过多久,一碗稀饭就被吃得干干净净,“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