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漪白的作息习惯很好,基本上不会超过晚上11点,就躺在床上和周公打麻将。
可是她又很容易惊醒。
一点小小的声音,都能把她从胡牌中拉回现实。
“嘀——”
密码锁打开的声音。
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这个时候了,江景湛不留在温柔乡,跑回来干什么?
自从上次江景湛抱怨后,她把电子门锁的密码换回来了。
反正也设了次卧,江景湛非要回来,也有地方睡。
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非要对着干。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倒头继续睡。
“咿呀——”
房门被打开。
林漪白“蹭”的一下坐起来,借着窗外透出的月光,看到江景湛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走错房间了,你的房间在隔壁。”
她用手指了指隔壁的次卧。
眼前的男人,一动不动。
大白天的话,她还有勇气揪着江景湛,把他丢到隔壁次卧。
大晚上的,她没这个勇气。
“很晚了,你快点去睡吧。”
林漪白说完,咽了一下口水,无端紧张起来。
只不过这个男人好像不听劝,不仅没有乖乖离开,反而朝着她走来。
“你别过来啊。”
她还没来得及往后挪,江景湛已经大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下一秒,温热湿糯的唇,堵上她的嘴。
刹那间,林漪白触电似地呆住了。
两眼直愣愣地瞪着,呼吸突然停止,一股热血猛冲到她的头上。
江景湛的吻,带着浓重的侵略,完全不顾她还处在懵逼的状态,强势撬开她的贝齿,舌头像蛇一样轻轻的和她交错在一起,彼此间气息混杂。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可身体却没有丝毫抵触,像是历经了无数次,不需要经过她思考,双手已经挽上江景湛的脖子,整个上半身贴了过去。
得到回应,江景湛的吻更加激烈,他紧紧箍住她柔软的身躯,只好轻轻地一带,牢牢地将她压倒床上,怕自己身体压坏她,便微侧着身躯,用手臂压着她。
闭上眼睛头继续吻她,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温暖的胸膛里。
林漪白几次想要反抗,因被吻得缺氧而一阵昏眩,推着江景湛肩膀的手,也没多大力气。
江景湛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尽情的索取。
她慢慢回过神来,用力挣扎,掌心攥成拳头,用力捶打江景湛的后背。
“江景湛,放开我!”
好不容易得到片刻喘息,她咬牙切齿。
江景湛强忍着让自己停下来,猩红着眼,看着身下的女人。
“啪!”
林漪白忍无可忍,挥手在他脸上,结结实实的甩了一巴掌。
这男人是不是在麦澄澄那里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连夜闯进她的房间,就像疯了一样,想把她完全占据。
她想着这一巴掌,多少能让江景湛清醒一下。
可下一秒,江景湛却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单手压住她的手腕,比刚才更激烈的吻,再次堵住她的嘴,疯狂掠夺的同时,另外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
在她的意识还没占据这副身体之前,床笫之事早已发生过无数次,早已熟悉彼此的身体,江景湛的每一个动作,不需要她考虑,身体都知道该如何迎合,幸好,她还有清醒的意识。
也许是没再感觉到她的挣扎,江景湛渐渐松开禁锢她的手,转而托着她的后颈,摸着后面那颗小小的,红红的痣。
林漪白闭上眼,任由江景湛索取。
漆黑的房间里,她伸手在床头边摸索。
身体逐渐变得燥热,这种不适让她忍不住轻声哼了起来。
寂静的夜,轻微的声音,都变得无限大。
每一声轻咛,都刺激着江景湛紧绷的神经,让他满眼满心都只想得到眼前这个女人。
林漪白费尽所有力气,终于摸索到床头柜上的台灯。
这个家里的所有的装潢,都是名牌贵货。
换句话说,就是货真价实。
就连床头柜上的台灯,也是纯铜手工制作,份量感十足。
直接抄起,对着江景湛的后脑勺,重重砸下去。
“呯。”
钝钝的闷响。
“啊。”
以及男人痛苦的低吭声。
男人终于从她身上翻下去,用手捂着头,神情痛苦。
林漪白连忙丢掉手中的台灯,手忙脚乱的拢好睡衣。
幸亏没有开灯,窗帘缝里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不至于让她全部祼露在男人面前。
“林漪白,你疯了是吧。”
这一砸,把江景湛的后脑勺砸出一个血洞,也把他燥热的情欲砸退。
她一直退,退到她认为安全的距离,才哑着嗓子开口:“江景湛,你才疯了。”
在麦澄澄那里欲求不满,所以跑来这里发泄吗?
江景湛皱着眉头,捂着后脑勺的手,摸到黏黏的液体。
这疯女人还是下了多大的手劲?看样子是恨不得一下子把他砸死。
“我流血了。”
他皱着眉头。
林漪白抿着嘴,把灯打开。
画面有些不雅。
江景湛的头发凌乱不堪,白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自己扯开大半,露出结实的胸膛,脸上浮起的红晕还没散去。
反观她,情况更糟,睡衣虽然拢好,却被压出各种褶皱,长发错乱的垂在脸上。
尤其是床单,揉成一团,像极了事后。
“你活该,没被砸死,算你命大。”
林漪白气得浑身发抖,差一点点啊,她的清白啊。
她不管江景湛和身体正主都发生了什么,反正她的灵魂是清清白白的。
江景湛盯着她,神情冷峻。
她被盯的有点发怵,两人目前还维持着合法婚姻,不管怎么说,她的行为都不太占理。
而江景湛富甲一方,对付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想到这里,她躲开江景湛的目光,咽了下口水说道:“我帮你止血。”
幸亏家里有药箱,而且药品十分齐全。
在她笨拙的操作下,总算止了血,拿医用纱布块裹住伤口,再围着头缠上棉纱绷带。
手法有些粗糙,勉强混过关。
江景湛坐在床边,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头上裹得像个粽子,忍不住吐槽:“你这手法,当年实操课考试时拿钱买的吗?”
呵,好毒的嘴啊。
林漪白瞪了他一眼,学过医务护理的是身体原主,又不是她。
能把血止住,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夸一夸能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