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湛不为所动,随便她摇。
摇了一会,林漪白觉得没意思,就把手收回去。
其实嘛,她还真的不关心江景湛和麦澄澄发展到哪一步。
只是麦澄澄能不能成功上位,关乎到她能不能顺利拿到离婚协议书。
这环环相扣,想摘掉谁都不行。
要不,她再努力添一把火?
“气死你不行,也没关系的,我相信麦澄澄爱的是你这个人,其他那些都是附加条件。”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
目的就是要激怒江景湛。
让他对麦澄澄身体力行的证明,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林漪白,你烦不烦,还睡不睡了?”
果不其然,江景湛被激怒了。
只是这怒火,朝着她来。
只见江景湛一个翻身,直接压在她身上。
人在吓到极致的时候,是张嘴喊不出声音的。
林漪白在这一刻,有幸体会。
她惊吓的张大嘴巴,喉咙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
我错了,我错了,我就不该嘴贱。
您两尊佛,想谈个柏拉图恋爱,都是你俩的事。
我绝对不再多管闲事。
林漪白在心里呐喊。
她不敢有任何动作。
生怕“刺激”到江景湛,到时候清白不保的人就换成她啦。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就是想这样吗?”
江景湛没有收力。
成年男人的体重,全都压在林漪白身上。
这让她微微有些喘不过气起来。
幸好两人中间,隔着一张被子。
只是可怜的被子,被压得扁扁的。
就算隔着被子,林漪白也能感受到,江景湛身上的温度。
波涛汹涌的炽热。
成年人的欲望,是身体的本能。
压抑久了,只会反弹的更加厉害。
一瞬间,林漪白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
每个画面,都是她不能接受的。
“对不起,我错了。”
缓过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认错。
江景湛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男人用手拨开她耳边的碎发,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刚才还不是很有能耐的吗?”
男人的气息,暖暖的,湿湿的,上下唇相碰,每一个字,都揉碎在漆黑的夜里。
她自打出了娘胎,第一次和男人这么亲密。
幸好房间里一片漆黑,江景湛看不到她脸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我们上次是什么时候?”
江景湛的话,在她耳边又响起。
“什么……什么时候?”
林漪白恨自己的聪明,隐晦的话,瞬间就懂。
算算时间,她来到这里,已经有三个多月。
江景湛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至少也憋了三个多月。
她不太清楚,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憋了三个多月,是什么感觉。
“林漪白,这段时间,你不对劲。”
男人温热的手,覆在她耳后的脖子上。
指腹微微摩挲,似乎在寻找什么。
林漪白不知道,江景湛在摸着她脖子后的红痣。
人还是那个人,一切都不同了。
换做从前,一直都是林漪白主动。
江景湛脑海里闪过,之前林漪白说过的话,她不爱他了。
原来感情是那么容易抽离,说不爱,就不爱了。
从神态,语气和动作,都能看出来。
林漪白不知道他内心有那么多感情戏,她浑身僵硬,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耶稣圣母玛利亚,有人来救她吗?
“我想我真的是要疯了,竟然会生出怀念从前的心思,你是不是去搞了什么蛊之类的东西,下在我身上了。”
江景湛幽幽的说着。
他觉得他真的疯了。
林漪白脑袋一片空空的,她无法思考。
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压得我喘不过气,能不能下来?”
她自认为她的小心脏是很强大的,可是再这么下去,心脏就得跳爆表了。
江景湛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
从刚才到现在,林漪白一直都表现得很抗拒。
就差没一脚把他蹬下床。
他刚才说的话,估计林漪白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林漪白,你好好听我说话。”
他霸道的伸手捏住林漪白的下巴,把她扭到一边的头掰正。
“我们还没离婚,你用不着现在就躲着我。”
“江先生,你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要自重。”
林漪白咬牙切齿。
渣男就是渣男,感情专一就那么难吗?
要么收心,和她好好过,要么干脆一点,和麦澄澄在一起。
却偏偏是,两边都没法做决定。
“你放心,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
江景湛本来是有这个想法的,哪怕一开始并不是他的意愿,而是药后乱了情。
可是这些年,和林漪白,多多少少,也履行了,夫妻之实。
他也是个健全的男人啊。
但是在感受到林漪白的抗拒后,他所有的想法,都烟消云散。
这个女人在抗拒他。
之前还说什么离婚啦,不爱啦之类的话。
不管林漪白说得有多认真,江景湛都不曾放在心上。
毕竟,嘴巴是会骗人的。
人在生气的时候,总会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来达到想要的目的。
他只当林漪白换了一种方式,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而已。
身体,不会骗人的。
他靠近林漪白的时候,他把林漪白压在身下的时候,这个女人对他只有抗拒,没有眷恋。
这就是不爱了。
江景湛没有强迫不爱的人做不爱的事的习惯。
哪怕从身体里涌出的欲望,让他燥热而难受。
他翻身,回到原来的位置。
怀中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
林漪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终于活过来了。
因为刚才太紧张,她感觉自己的半边身子,又麻了起来。
这个疯子,终于疯完了。
明天必须再换电子门锁的密码,而且绝对不再开门!
她没有经历过那六七年,对江景湛也没有任何感情,根本没那么多内心戏。
她只知道,绝对不能和江景湛再同处一间房,她要去大厅窝沙发。
于是,她坐起来,抱着枕头就往外冲。
江景湛也不拦着她,而是缓慢开口,回答她的附加题。
“也许你会觉得,我这样说很虚伪,但是只要我和你的婚姻一天还存在,我就不会碰小麦,我不想背叛和你的婚姻,也不想背叛和小麦的感情。”
“喜欢一个人是控制不住的,但是至少,我还能控制我的身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也许吧,但是林漪白并不在乎。
她推开房门,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快点给麦澄澄一个交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