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程甜一袭蓝色长裙开着车,刚开到一会,就遇见纪云乐和潘轻舟,两人看到车,也收起那副争吵的样子。
“早啊!潘团长,纪老师!”
“嫂子还会开车啊?”
“你这去哪里啊?”
林然比潘轻舟大个一岁,他自然叫程甜嫂子,他脸上有着一丝惊讶,想着程甜是工作也就了然。
“去县里有点事。”
潘轻舟这才瞥了一眼纪云初道:
“要不你坐嫂子的车去。”
“不了,我想起那些东西也不是必须今天买。”
这边纪云乐脸色黑沉沉的似乌云般,仿佛隐忍着暴风雨,说完转身就走了。
潘轻舟抱歉地笑了笑,才追着纪云乐。
后面传来的争执声,程甜也隐约听到一耳朵。
“你就不能叫小高送我吗?非要坐程甜的车?”
纪云乐明显不乐意,眼眶微红,她怎么过得这么憋屈。
“我给你说过了,小高是人家高师长的亲戚,你最好没事不要使唤人家。”
“他是你警卫员,我让他做点事怎么了?”
纪云乐很是不服气,这人怎么过得这么憋屈,人家林然就不那样。
“做事,你叫小高帮你收拾卫生,人家又不是保姆,你让我怎么面对小高。”
说到这里,潘轻舟也生气了,他感觉自己经营的形象被媳妇毁得差不多了。
程甜车子越开越远,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到了县里程甜下车,把旁边人惊讶坏了,这居然是个女司机,还是一辆军车。
旁人投来的奇异目光,程甜只当看不见。
她先把快过期的票拿出来用了,买了一些粮食,程甜差不多知道自己走来,能买到好的肉也不多,她也没打算在县里买,直接拿出一块十斤左右的猪肉出来,还买了一些大骨和排骨。
开着车在县城转悠一圈,就准备回去了,这些东西要中午就开始准备。
开车回去时,遇到干完活的徐慈她们,惊呼着围着程甜,
“程甜,你还会开车啊!”
“是啊,你们要是哪天去县里,可以找我,我开车带你们去。”
听到这话洪如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又谨慎地说道:
“听说这个车是吃油的,还是不要了,这不浪费队上的东西。”
程甜一愣,随后说道,
“咱们用点东西和后勤换点油就是了。”
徐慈点头,这样才妥当,一群女同志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会才散开。
程甜还了车才回家,发现林然已经在洗菜了。
“哟!你怎么忙起来了?”
林然放下手里的菜,这才说道:
“这不是中午我还有时间帮下你,下午我出去队里,只剩你一个人,这一桌饭菜还是挺累人的。”
程甜心里一暖,有时候女人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就能把一身刺的顺下去,显然林然无师自通这一招。
“怎么买到这么多肉?”
那一坨小十斤的肉,便是林然也侧目。
程甜穿上围裙,含糊的说道,
“运气好买到的。”
林然神色深沉,放下手里的青菜,脸色也严肃起来,只是程甜背对着他没看见。
“程甜同志!”
这边程甜转头看见林然这样,也很诧异,
“你怎么了?”
“程甜同志,我再一次告诉你,那些地方不要去,你身为干部,去黑市被人看到可算知法犯法。”
程甜见林然严肃的盯着自己也吓一跳,只好说道:
“我没去。”
林然没再说什么,划了一半藏起来,
“这肉只拿一半出来,剩下的做成酱。”
程甜听得他,林然也没多问,忙了一会他才离开。
程甜一个人慢慢弄的时候,徐慈和洪如上门了,两人带着菜来。
“我们来帮帮你,”
洪如也小声和程甜嘀咕,
“这么多肉,一半就够了。”
“可不是,你们现在还年轻,等以后要孩子了,可得计划过日子。”
徐慈年纪大点,有了两个小孩,大的那个都去当兵了,对怎么过日子,也是有着自己的生活技巧。
“咱们也就这天请客,也不是天天请,我心中有数。”
洪如听程甜这么说,也感慨道:
“也是,你们家两代人有工作,有了孩子日子也好过。”
这下午三人忙忙碌碌做了一下午。
其他两位营长的媳妇才来,一个是家里一群孩子走不开,一个是刚生了娃,程甜也是热情地招呼她们。
外面热闹起来,男人们回来了,见到一桌子硬菜,竖起了大拇指,
“嫂子好厨艺啊!”
“可别夸我,还有徐嫂子和洪如做的。”
他连个军嫂也很是尴尬,小孩吵闹着要肉,程甜安排两桌,林然拿出自己藏起来的酒。
冯立惊叫道:
“哎呀呀!今天有口福了。”
一行人坐下,冯立率先站起来,对林然道:
“我们得先和咱们林团干一个,这不仅结婚了,还实力大涨,这也太打击人了!”
有了林然活跃气氛,这顿饭吃得都很尽兴,大家也很久没吃这么硬的菜了,还有肉丸子,炖鸡汤,红烧肉,一些素菜,凉菜,就有八个。
程甜这桌上,孩子一动筷,程甜就没啥食欲了,她也知道是不怪小孩,这大家都没油水。
只是那口水飞溅,她真下不去快,好一点就是徐嫂子的儿子徐轩,吃饭规规矩矩,不慌不忙。
等吃完饭,送走客人,程甜就瘫在椅子上,林然那带着酒气的走过来,
“你先休息,我去收拾这些。”
程甜火速洗个澡,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就睡着了。
林然收拾碗筷,收拾桌椅,扫地,月亮高高挂起他还没睡。
今天程甜说那些肉不是黑市买的,他都不敢问下去,这是哪里来的?
就想那救他一命的平安符,他真心不想打破现在的生活。
回到房间,看到程甜甜美的睡脸,刚伸手要摸到那张俏脸,
程甜突然睁开眼,捏住他的手,眼神犀利明亮,见到是林然,眼神立刻涣散地睡过去。
林然抱着柔软的娇躯,程甜并没有拿自己的不同做坏事,那便不值得去追究。
终有一天,程甜想告诉他,便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