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野猪越来越近,年轻人修仙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终于在不到他两米的地方,那野猪才缓缓倒下了。
余苟剩观察了一会,在确定了那野猪已经彻底死后,默默抽出了别在腰后的柴刀。
而那年轻修仙者,他紧绷的心刚刚放下,突然草丛中蹦出一个人影。
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在一旁的草丛快速冲出,手里拿着把柴刀,嘴里大喊着。
逮!妖怪!休伤我家仙师。
随后,手中的菜刀对着已经倒下的野猪劈去,一刀接着一刀。
修炼者:小兄弟。
余苟剩:仙师快走!
修炼者:这猪妖已经被我斩。。。。。
余苟剩:我来掩护你!
修炼者:这猪妖已经。
余苟剩大吼一声,大手一挥。
仙师不要多言!今天我余苟剩就是拼出这条命,也要多给仙师你拖延片刻!
额。。。。。。。
那一脸悲壮的模样,配上一丝决然的气质,加上手上的动作,若不是地上的野猪早已死去多时,还真有那么几分要拼命的架势。
看的那修仙者一脸懵逼的靠在树旁。
大约过了一分钟,那十四五岁的年轻人才收手,把手中柴刀别在腰后,回头做捏鞠了一躬,并说道。
多亏仙之前已经把这孽畜打成重伤,如若不然此番大战,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听到此话,那年轻仙师不禁嘴角疯狂抽搐。
余苟剩对着尸体砍了半天,连个刀印都没留下,一根毛都没掉,那野猪分明就是流血过多死的。
不过感受着身体越来越虚弱,那年轻仙师也顾不得计较那么多了。
小兄弟我要疗一下伤,这荒郊野岭还请你帮我护一下法。
余苟剩眉头一皱,中气十足的道。
仙师你安心的疗伤吧!有我余苟剩在,定不让那些妖魔伤你分毫!
好家伙,看着余苟剩一副侠肝义胆的模样,若不是之前看了余苟剩的表演,年轻修仙者就信了。
噗,一口老血在口中喷出。
顾不得余苟剩,在怀前布兜拿出玉瓶,倒了几粒疗伤丹药,便盘腿而坐,开始疗伤了。
等了一会看着那年轻修仙者没有回应,余苟剩挠了挠头这边便开始巡逻了。
一开始还在旁边来回走动,东看看西瞅瞅的,倒有几分忠诚下属的感觉。
时间一长看着那修仙者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余苟剩干脆找个树梢休息了起来。
不过嘛,这距离倒是一点没拉开,就是那种一但有个风吹草动,就能第一时间逃跑,还能让《仙师》多拖延几分钟的距离。
什么?我贱?呵呵,仙师都挡不住的野兽,那我上前去不就是送人头?
总比两个都死了强,让仙师多拖一会,以后还能回来给仙师上上香。
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余苟剩都已经睡醒了一觉。
说来也巧,这十万大山外围平常连个野鸡都打不到,今天遇上这妖猪,这修仙者运气真好,
打着哈气,这样想着,看着还没有醒过来的仙师,感觉着胃里空空,想着自己已经大半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余苟剩立马就盯上了那已经死去的野猪。
对着猪大腿砍,剁,劈,削,不多时余苟剩喘着粗气,红着脸,已经累的满头大汗,砍的刀都打卷了。
我尼玛,你TM都死了,尸体还这么吊。
嘟囔了几句,又看向了那年轻修仙者的方向。
正值晚秋,凌晨三点钟的一阵凉风让本就身型单薄,衣服破洞的余苟剩更是打了个冷颤。
阿汽!这该死的天气,捏了捏鼻子看着四周黑漆的一片,余苟剩决定继续在树上待着。
一夜匆匆而过。。。。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余苟剩的身上,让其冻的瑟瑟发抖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荒山野岭等了一夜,余苟剩可谓是身心俱疲,又累又饿颤颤巍巍的爬下了树,余苟剩突然一愣,感觉了一丝不对劲。
颤抖着身体,一步一步慢慢向着那年轻修仙者靠近,待到近脸时余苟剩微微出声。
仙师?
仙师?
多次呼唤无果,余苟剩大胆的碰了一下那年轻修炼者。
在余苟剩的目光中,年轻修炼者盘坐的身体缓缓向后方倒去。
不!。。。。。
我的仙缘!
自己苦苦寻觅仙途三个月有余,能用的方法都已用尽,好不容易碰到修仙者,还与其(结下)了仙缘!
咳咳,事到如今。
也只好他替仙师收尸了。
眼神望向了那年轻修仙者怀中的包囊。
余苟剩心中默想着自己与仙师萍水相逢,却还出手相助,甚至不顾“生命”危险,仙师重伤后与那妖兽“大战”三百回合后将其“击杀”。
荒郊野外“危险重重”还帮仙师护法,最后的最后还要将其安葬。
于情于理,就是仙师于九泉之下也会感谢自己的吧?
至于仙师的遗物,想到这里余苟剩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仙师应该不会怪我吧?
想到这里,余苟剩颤抖着将手伸向那年轻修仙者怀中,嘴里念叨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颤颤巍巍的将包裹拿到手中,望向里面的三两样东西。
一个黑铁令牌,正面克有一字,背面克有二字,就是看不懂。。。。。。
另外两样是一张地图,和一本硬皮子的书籍。
余苟剩神色怪异一时间呆愣在原地,嘴角直抽直抽。
这就?没有了?
呸,这小子所在的家族一看就是边嚷之地穷酸家族,族中子弟出门在外就这么点破东西傍身。
心中这么想着,不死心的看了眼那年轻修仙者的身体,对其上下其手。
又收出了几两银子,掂量着手中的银子看着那年轻修炼者的尸身,余苟剩久久无言(真穷)
哎,你我毕竟相逢一场,还都同是天涯苦命人,我就做做好人把你埋了吧,希望你早日投胎找个好人家。
拿起那修炼者的长剑,余苟剩只感觉入手沉重像是拿起一把大铁锤。
撇了撇嘴还是决定先填报肚子,毕竟自己那柴刀肯定是不如这剑锋利的。
一剑劈在那大野猪的大腿上,仅是凭借这剑的自身重量就将那野猪腿划出了一个大口子。
眼见着那被自己用柴刀劈了半天只留下几道白痕的猪皮,余苟剩大喜。
有戏!
半天时间烤了条猪腿,吃饱喝足,就开始抠起筐来。
大概又过了几许,余苟剩背后那尸体的头部,自四面八方而来汇聚着星星点点绿光。
最后自头部融入身体,那被贯穿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血管,长出血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方圆五百米内的草木肉眼可见的一点点失去生机,成为枯草枯木。
咳咳,随着一声咳嗽余苟剩被吓得浑身一僵,一时间浑身汗毛炸起,有人!心理一个咯噔。
不对!这荒山野岭人迹罕至,自己背后只有一具尸体《一具尸体?》
卧槽!诈尸了!
此时余苟剩暗暗叫苦,也没听说哪块闹过鬼啊。
嘴里开始哀嚎着。
仙师啊,冤有头债有主,那畜生以被我斩杀,烹其肉,喝其血,有什么仇什么怨,你就下去找他去吧!
何苦为难我这市井小民,小人从小就没了双亲,家境贫寒,身子骨瘦,不好吃,等仙师走后,我一定把这猪妖头砍下来,供奉在您坟前,在将其挫骨扬。。。。。。
眼看着余苟剩还要喋喋不休说下去,那年轻修炼者动了动干瘪的嘴唇,咳嗽出了声。
咳咳,我还没死。
已经打了好几百字腹稿的余苟剩一愣,缓缓的转过头去,下意识的蹦出来一句。
卧槽,这都没死?
虽然两人有些距离,但是以周末尘的耳力还是将他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两个眉毛不自觉的拧在一起。
随即又道,我身上的东西呢?
恩,咳咳~~仙师师你也知道,小人刚才说自己家境贫寒,刚刚小人以为仙师已经魂归天外,这才在仙师身上取了些银两!
但是!
苍天可鉴!小人一见仙师好似多年未见之长兄,但小人身无长物,家中有不得余财为仙师做一口好棺,这才出此下策。
万万没想到仙师吉人自有天相!区区猪妖不得伤仙师分毫!但是小人是。
够了!
呼~
周末尘揉了揉太阳穴,又看了看余苟剩,又看了看他脚下的大坑。
内心立刻做出评判。
此人八面玲珑玲珑内心多揣,但是本性不坏,就是未免太磨叽了一些。
将那张地图,和玄铁令给我,其他的你自己留着吧。
闻言余苟剩微微一愣,看了看那那人虚弱的模样,但是毫不犹豫的伸手将那两样东西和银两在怀里掏了出来,又想了想,最终迈动了脚步走近了些,恭敬的将东西递了上去。
拿到玄铁令牌,也不忌讳,周末尘,手指一点那令牌中就有颗弹药被到了出来,被他顺手撇进嘴里。
看着周末尘取出弹药,放进嘴里气息开始慢慢恢复,余苟剩微微一顿,显然没有意识到那是个空间法宝。
至于刚才为什么那么痛快交出来?
人生在世活的就是个自知之明,对于自己又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自己现在不过是个不过十四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