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将剩下的三只异种全部解决，并用电锯全部将头颅切碎，翻找出异种大脑中的黑色晶体丢进异能空间内。
算上之前遭遇过的异种，陈凡现在一共拥有八枚黑晶。虽然品阶全是三级以下，对自己的异能进阶提供的帮助很小，但陈凡还是依旧十分高兴。
收拾好电锯，该去找佩佩她们汇合了。
陈凡这样想着，刚转身，就看到一名少女，一手抓着一只异种尸体的头，站在门前，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陈凡立刻警惕起来，他记得对方，是带领异种和尸群进入医院的两名异种之一，从她人类一般的外表来看，恐怕已至四阶！
四阶什么概念，丧尸数量多如海洋，养出的异种成千上万，被人类遇见过的四阶案例，不说屈指可数，但也是寥寥无几，放在末世前，简直就是市高考状元一样的存在，千万之中出一个。
昨天一个三阶异种就能把自己打的神志不清，四阶就更不用说会是什么怪物了。因此哪怕异能已经进阶，陈凡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想要过两招的想法。对面此刻没有主动攻击自己，看来是心情不错，陈凡松口气的同时全力思考，自己一会儿该用什么姿势跑路才能又快又安全。
“你好香。”
或许是看见陈凡的乖巧，这名四阶丧尸少女竟主动开口对话。
早就有传闻说四阶异种具有像人一样的神智，但真正听到这清醒又正常的吐字，陈凡还是免不了受到震撼。若不是刚刚亲眼看到她站在众多异种之前，陈凡甚至都会觉得她就是一名正常的人类女孩。
四阶少女抬起右脚，踩在右手边中异种尸体上，纤细的手臂稍稍用力，尸体上的脑袋便被生生拽了下来。
她单手捧着异种的脑袋，五根手指深深地插进了头颅内，血水混着别的组织液顺着手掌流下，少女却浑然不在意，手掌继续握紧。最后，少女用力一甩手臂，那颗脑袋便像是炮弹一样从她手中飞出，重重地砸在地上，随后又高高弹起，在空中碎散开来，洒落一地。
“你喜欢这个？”
少女手中躺着一颗沾满血液的黑色晶体，亮晶晶的。
陈凡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沉默。
没有得到回应的少女歪了歪脑袋，看了陈凡一会儿，突然抬起左手，将异种尸体丢在地上。
“这个也给你。”
异种尸体摔在地上，面部刚好朝向陈凡，尸体的脖子上带着一道深深的伤口，正是肖佩佩和崔柠面对的两只异种之一。
陈凡依旧沉默，他不清楚这只四阶异种想要干什么。
“你不会说话吗？”少女奇怪地问。
“……你是异种？”
“用你们人类的认知，是的。”虽然不清楚陈凡为什么会问这个，但少女依旧诚实地回道。
“为什么要给我异种尸体？你不也是同伴吗？”陈凡又问。
“同类？”少女摇头：“我们不是同伴。”
“异种和异种不是同伴？”
“我们是同类，但不是同伴。”异种少女认真地纠正，意外地像是一名咬文嚼字的学生。
“那为什么要给我同类的尸体？我残害了你的同类，你不攻击我？”
“我看到你好像很想要这个东西，我想和你……交易。”将手心朝陈凡捧了捧，少女想了想，最终想起了一个确切的词。
“交易？”陈凡有些难以置信，虽然他是个旅行商，末日前末日后都做过无数交易，但也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和一只丧尸做起交易，而且这个词还是从丧尸嘴里蹦出来的。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陈凡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什么交易？”
“我给你黑晶，你让我吃掉。”少女深深地吸着空气，露出微笑。
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