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玖快步下了马车,秋棠瞧了他一眼,只见他行色匆匆,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云护卫这是怎么了?”秋月诧异。
秋棠不作声,上前扶着萧姝言上了马车。
回到院中,秋棠忍不住道,“公主不能总是肆意戏弄云护卫,这府里有些人都以为……”
“以为什么?”
萧姝言心情甚好,一边更衣,一边好奇的看向秋棠。
“以为云护卫是公主的男宠,甚至有些人说的更难听。”
她倒也不是顾惜云玖的名声,只是云护卫是个忠诚耿介的人,总被人明里暗里的嘲讽,她有些不忍,更重要的是她身为公主的贴身婢女,总要顾着公主的名声。
“男宠?”萧姝言哑然,略略思考了一下,“就不能是驸马吗?”
“驸……驸马!”秋棠差点咬到舌头,她知道公主对云护卫有意,可不知她竟已经动了这样的心思。
公主莫非是不知道这驸马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莫说皇上,便是太子也不可能答应让一个暗卫做驸马!
“把消息放出去,让那些心思活泛的势利眼早些巴结巴结云玖,莫再为难他。”
秋棠了然,原来是故意放出消息,好让那些人不再讽刺嘲笑云玖。
“吓了奴婢一跳,奴婢还以为公主真打算让云护卫做驸马呢。”
萧姝言坐在热气氤氲的檀木桶中,惬意的沐浴。
“未尝不可。”
只是她不知道云玖对她除了忠心,有没有旁的心思?
梁王府。
梁王一回到府邸,骇着一张铁青的脸,吓得房间里伺候的下人跪了一地。
他指着院外,“都滚出去!”
梁王妃壮着胆子进门,他正在屋内砸东西发泄,听到推门声才冷静下来。
“王爷息怒,莫要气伤了身子。”
梁王泄了气,颓然瘫坐在榻上,“本王怎么能不生气,费心设好的陷阱,眼下要成本王自己的埋骨之地了!”
“王爷不必这样沮丧,徐家别院的事,臣妾听说了,大不了您就在冯家选个不轻不重的人推出去顶罪。”
“冯彬,对就是冯彬,就说他求娶平宁公主未果,心里记恨,这才动了陷害公主的心思。
如此一来,名正言顺,又可以将王爷您和母妃都择出来。”
梁王心下不忍,“可若是让冯家的人顶罪,母妃又要骂我无能。”
梁王妃走过去将他抱在怀中,安慰他,“眼下只有这个法子。”
“母妃再怪您,也不能眼看着您被这种小事牵扯进去。”
“嫣儿说的是。”
他紧紧的抱着王妃,汲取她怀中的温暖。
梁王府的长史匆匆赶来时,房间内的狼藉已经收拾干净。
“王爷,刑部那边守卫森严,外围除了东宫属军,平宁公主的暗卫营也在紧盯着。”
梁王冷笑,他这种事情不用说他也知道,东宫恨不得能借着这个机会一脚踩死他,至于萧姝言……有朝一日大魏与西夷议和时,他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送去西夷!
“王爷?咱们的人还要不要想办法混进去灭口?”
“当然要去。”
留着天牢里的那三个祸害,他得夜夜提心吊胆。
“可万一被东宫的人抓到……”
到那时候岂不是更加撇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