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外城西南区域,一幢老旧不堪住宅楼的六层某间小屋。
房门已被破坏,客厅中,年轻女人瑟瑟发抖地立在墙角。
她的身材不错,青春的躯体带有那种天然健美,薄薄的裙子将她的圆臀高高裹起,勾勒出身体诱人的曲线。
为首红脸男人狠狠咽了一下口水,嗓音嘶哑地说:
“......你以为躲到这儿就能赖掉欠债吗?”
“不!我没有......”她抬起带有蒙胧雾气的眸子,怯怯地说:“我现在真的没钱,欠你们的钱我一定会还......请再给我点时间。”
“没有?”红脸男人重重发出一声冷哼:“给你点时间是多长时间?三天?五天?”
“几天时间我怎么可能挣那么多钱?”年轻女人愕然。
“嘿嘿,你母亲不是走了吗?你可以接着干。”红脸男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不......我不干。”她惊慌地拒绝着。
“不干?可以啊!还钱吧,三十七万!”
年轻的女人惊讶地瞪大眼睛,似乎被这个金额吓到,颤声说:
“怎么会这么多,母亲走的时候和我说是十二万...”
“她记错了,我们账上的数字就是三十七,还没算利息呢!”
她的脸已经憋得一片通红,喃喃道:“......三十七万...”
“要么拿钱,要么跟我走,挑一个?”红脸男人狞笑着。
“不,求求您!”她俏丽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想让我给你点时间也不是不能商量...”
红脸男人猥亵的目光移向她的下半身,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年轻女人慌乱地后退,发现纤细的身体紧紧贴在墙上,连连摇头:“不,我不...”
听着她娇嫩的声音,红脸男人几步走到她身前,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冷哼:
“不?行啊!那就跟我去眠花街...”
“你......走开!”年轻女人的声音带着不屈的怒火,伸手拨开男人的手,两行泪水从眼角流下。
“哈哈!”红脸男人大笑,倏地挥掌。
“啪!”她一个趔趄,险些倒地,胸前的轮廓也随着颤动,带着一股凄迷的美。
“你打人......我要告你...”她似乎预感到不妙,惊慌失措地大叫。
“小婊子,你喊破喉咙也没人理睬你。”红脸男人恶狠狠逼近,一把扯开她的衬衣。
她不由自主地双臂护在胸前,瑟瑟发抖,绝望地盯着红脸男人那张狰狞的脸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泪滴从眼角滑落,哭着哀求:
“请放过我,我会记住您一辈子,求求您...”
“哦?那就用行动记住吧!”红脸男人淫笑着,手伸向女人胸口。
她微微一颤,努力反抗着却无力阻挡。
男人的手在他胸前揉搓,她的脸色由红到白,再由白到红,鼻尖上珍珠般的细汗流下,悲伤绝望地挣扎着。
“刺啦!”红脸男人撕下她一片衣服。
“畜生!”门口响起一声爆喝。
一道人影挟着劲风出现在红脸男人身后,他的脖子被一只大手掐住,身体僵立当场,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
此刻门口又出现几个高大的身影,红脸男人的几个跟班已经倒在血泊中。
红脸男人惊恐地瞪大眼睛,似乎想求饶。
掐住他的单磊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手上用力,随着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红脸男人软软地倒下。
年轻女人睁大惶恐的眼眸,来回在单磊身上脸上巡视着,忐忑不安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
她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不敢置信地问:“父......父亲?”
“小雯,是我!”单磊心酸又爱怜地望着依稀还有着记忆中痕迹的女儿。
她踉跄着扑入单磊胸前,嚎啕大哭起来:“父亲......呜呜呜...”
父亲抱头痛哭,良久以后,单磊抹掉脸上的泪水,声音嘶哑:
“小雯,父亲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别哭了,你先把衣服换了。”
“嗯。”单雯顾不得擦掉泪水,勉强用破碎的衣服遮掩着上身,进卧室换衣服。
“谢谢宗老弟!多亏了你们。”单磊眼睛红红的,转身向门口的领头高大青年道谢。
“单先生客气了,应该的,只可惜嫂子...”宗姓青年豪爽的摆手。
作为狂浪帮的核心成员,他清楚这差事是陈至光的委托,要不闻帮主也不会派他负责这种小事。
“唉...”单磊长叹,十几年不见天日,家破人亡。
家人的境况在来之前狂浪帮都打听清楚了,为了儿子能晋级公民,女儿竟然连晋级都放弃了。
为了保全儿子,夫人让他去上阳就学,如今大学四年级,也没钱进阶二级,
女儿二十五,还是平民,还好没嫁人,也没像她母亲一样流落眠花街。
卧室的门开了,单雯换了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衬衣,看了眼门口血泊中躺着的几具尸体,迅速移开目光,哆嗦着问:
“父亲,我们?”
“小雯,我们回家。”见女儿的样子,单磊又是一阵心酸。
“我们家的房子被...”
“走吧,房子已经回来了。”
“真的么?父亲你?”单雯满怀期待地望着父亲。
“我是被冤枉的,现在自由了。”单磊点点头。
“太好了!”单雯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
她孤单地支持着姐弟的生活,还担负着母亲欠下的债务,早已不堪重负,人生一片灰暗。
父亲的回归,让她对新生活又燃起了希望,看到地上的尸体,她有些担心地问:
“父亲,你怎么能从矿山中出来呢?”
单磊讲述了他如何被陈至光从矿山小镇救出,又在狂浪帮的帮助下找到她的经过。
又叮嘱女儿:“雯儿,工作辞了吧,这半年你要刻苦训练,恢复体能,专心为明年一月晋级公民做准备。”
单雯做梦都想有机会晋级公民,但对于父亲的经济状况没底,迟疑地问:
“我不需要去挣钱了么?”
“小雯,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单磊点头。
单雯欣喜地抱着父亲的胳膊,头也不回地离开租住的小屋。
......
滨海酒店餐厅的包间。
陈元和熊炼进门,陶岳和衣着光鲜的男人正喝着茶。
一个清秀女服务员笑容可掬,此时正掂着茶壶给陶岳倒茶:
“先生,这茶叶是我们酒店今年新制的,您尝尝!”
“陈先生。”见陈元进门,陶岳起身,男人也连忙站起来。
“老陶,不好意思,我请客自己还迟到了,出门前来了个电话。”陈元在陶岳身边坐下。
“好了,这里不需要你服务!”男子示意女服务员出去。
“好的,先生有需要随时喊我。”女服务员说着,带上门退出房间。
“我们也刚到没多久,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翁石东,目前担任公司星矿销售部门总经理。”
陶岳介绍身边那位三十多岁的男子。
“陈董,幸会,我是翁石东。”男子笑容满面的伸过手来。
“你好,翁总。”陈元和他握了握手。
“我和陈至光董事共事过三年,我们都认为他有望进阶六级,真的很可惜。”
江小茵天天跟着,为了照顾她的情绪,陈元还真没和周围人聊过陈至正,喝了口茶,饶有兴致地问:
“哦?他比我年长好几岁,他去世我都还在上学,对他的事了解还真不多,公司的同事对他是什么印象?”
“呃......陈至光董事......呃,为人简朴,这个......对男同事还挺好的...”
翁石东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吱唔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有故事啊!陈元兴致更浓了,好奇地问:
“翁总,听你这意思,我大哥有点小气?对女同事不太好?这还算优点,那缺点呢?”
“呵呵,陈至光董事都走了,再说这些不太好吧!”
“我是他弟弟,只是想更多了解他,不存在有啥不好,你尽管说。”
“嗯,他天资不凡,难免有点傲气,脾气急躁点,年轻嘛,喜欢漂亮女人...”
这位大哥在陈元脑海中有点模糊轮廓了,暴躁、傲慢、吝啬、好色......这不得人见人厌吗?
陈至正就江小茵一位夫人,这也算喜欢漂亮女人吗?
他也没好详细问,再追问下去,恐怕对方都会怀疑他这个当兄弟的了。
四人边吃边聊,也喝了几杯。
陈元对翁东石也有所了解,他是四级公民,永泰大学毕业后就加入了永泰星源。
他祖父、父亲也是公司的员工,算是标准的永泰星源子弟,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得益于廖虎的提携。
副总裁符合资格的候选人有三位,还有两位分别是星元素和星金业务部门的总经理。
根据翁东石和陶岳的看法,星元素业务部总经理樊胜的机会最大,他是总裁邱金道的人。
而星金业务部总经理井伯仁也是有力的竞争者,他是高级副总裁陈俊寿的妹夫。
但翁东石认为井伯仁的机会不大,陈隆烽和陈俊寿父子和陈至光分道扬镳,在董事会的话语权已大不如从前。
陈元没有必须要扶持一位副总裁的想法,但是他担任董事的首次董事会,他一定要表达自己的态度。